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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看起來為人正直,說不準季春風真的能拿到補考資格。她把視線轉到季春風那裡,沒想季春風一臉平靜地把手上的書合上,好像完全不在意似得。
大家都沒見過這少年,但看他緊挨著愈倪而坐,便知他是愈倪帶過來的。愈倪的為人,誰不知道?若論忠心和本事,那是數一數二的。
“春風,趁著氣氛正酣。讓大夫子再做幾個美夢!”愈倪拍拍季春風的肩膀。
季春風不驕不躁的起身,衝著好奇看來的大夫子,慢道,“那在下就獻上一首吧。”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他聲音低啞,有著少年獨特的稚嫩。
卻讓全場都靜默了。
若說二皇子是描繪了一幅盛世,那這少年就描繪的是鐵騎之下,國破家亡的末世。
桃么卻心一滯。太像了,簡直太像了。跟上一世的季春風,像到她都害怕。
那個乖巧聽話的季春風,這一刻好像消失了,變成了那個劍指敵首,揮斥方遒的將軍,季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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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正太被罰充軍
大夫子站起來,竟像呆住了一樣,愣了一會兒才拍手叫道:“好好好!好啊!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他念了幾遍,說道,“若西映國的皇室全是五皇子那樣的才智,老朽確實是會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阿!”
在座的都被大夫子這話嚇住,頭一次見到這樣直白指責皇室的。那五皇子拳頭握緊,要不是二皇子壓著他的拳頭,恨不得下一刻就揍到大夫子身上了。
大夫子走到季春風跟前,問道,“你這小兒文采斐然,怎得老朽卻沒見過?姓甚名甚,誰家小兒?怎麼不到國子監的入學考裡來?”
季春風垂頭答道,“無父無母,入學考落選,幸得公主賞識賜名季春風。”
大夫子撓撓頭嘲諷,“那幫國子監的臭夫子竟連個女子都不如,白白錯過人才!你來國子監,老朽親自監考!”
得到大夫子承諾的季春風看不出喜怒應承之後坐下,旁邊的愈倪倒是連聲感謝。大夫子親自監考,那必是不會再有上次被人頂替之事了。
二皇子神色一變,看了眼五皇子。季春風?不就是五皇子頂替下來的那個本已經入選的平民嗎!
五皇子卻不像二皇子那般緊張,小聲道:“二哥,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罷了,成不了多少氣候。”
二皇子搖頭嘆口氣。皇弟果然幼稚,已經吸引了大夫子的注意,若大夫子想去查,那馬上就能看出來他們動的那些手腳。現在只能祈禱大夫子看在皇家人的面上,查到了給五皇子一個臺階下,裝作不知道才好啊。
宴會後,大夫子一直跟在季春風身側問他些問題,季春風見解獨到,大夫子滿足地竟連連拉著愈倪說他得了個好寶貝。
還好那大夫子終於走了,不然桃么都回宮了還找不到機會跟季春風說話。
“春風!”桃么叫了一聲,愈倪回頭看到是公主,便主動離開讓位子給兩個三天沒見的小孩留地方說話。
季春風一愣,似是沒料到公主竟會來看他。
這幾天在愈倪手下學習,又因為準備詩會三天沒回宮,他學得了很多知識也包括常識。
他現在知道桃么並不是跟他一樣的,她是萬人之上的公主,身邊有那麼多侍衛和奴婢,愈倪告訴他,要對公主尊敬,也不能對公主動手動腳,更不能拉著公主的衣袖直接叫她的名諱。
愈倪還說,要向公主要他,他的年歲已經不適合留在公主身邊,於禮不合。
但是季春風沒有當真,他覺得公主不會拋棄他的。因為她可是世間上那麼美好的桃花呀。
那日,季春風聽到公主說,讓他在愈倪府上住下,別回宮了。
他只覺心裡難受到流出酸水來。
原來,愈倪跟公主已經說過了?而公主選擇拋棄他了?
他無父無母,最後竟連最後的夥伴也失去了。
季春風停下腳步來,等著公主走過來。她今天一改原來的裝扮,梳起了百合髻,身穿水藍的長裙。她亦步亦趨,那長裙便像花一般開放。
“她是公主,而你只是個玩伴。切記,不要以為公主喜愛你,就可以忘記身份。皇家不是平常百姓家,身份之差,差之千里萬里。”愈倪的話又在他耳邊迴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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