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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這麼肯定?”阿星露出自在的笑容,“如果這樣呢?可不可以令你改變心意?”
盧競彤霎時臉色變得慘白,他真的瘋了,居然拿利刀劃破自己的手肘,長長深深的血痕,此刻正流出腥濃的血。
“你瘋了!”她將惟一的想法脫口而出。
“為你而瘋。”阿星還在微笑,那道令人怵目驚心的傷口似乎對他產生不了什麼作用。“如果你不說愛我,我還有另一隻完整的胳臂可供消磨時間……”
很好,他又在威脅她了。
“你有權利對你的身體做任何殘害,但是你沒有權利脅迫我做任何事!”盧競彤說著違心之論,天知道她有多害怕他真的又對自己下手。
阿星沉默的看了她一分鐘,然後,眼睛沒離開她的臉孔,他開始動手解開另一邊袖釦,緩緩捲起袖子,薄薄的刀在星光下分外駭人。
“不!”
任何人面對這種情況都會喪失理智,眼看著刀片就要劃下,阿星嘴角依然帶笑,而盧競彤——
“我輸了……我……愛你!”
愛情,老天——怎麼來得似閃電……
不懂淚為何物的盧競彤終於掉下淚來,生平第一串淚,掉在她最愛的男人面前,她激動難忍,那一瞬間害怕永遠失去阿星的恐懼逼出了她身為女人的最初。
“你終於肯哭了。”阿星丟下刀片,將她擁入懷裡。
“你的傷口需要處理。”她能感覺到血還在流。
“好,聽你的,我們包紮傷口去。”他笑著為她開啟車門,看著她的眼睛說,“假如待會我將傷口包紮起來,你又後悔、離開我的話,我會把自己變成獨臂阿星,聽清楚了嗎?”
盧競彤無法讓任何話由喉嚨迸發出來,只能任由他將車身駛離原地,而星空,似乎愈來愈閃亮了。
阿星將車停在一幢精緻的兩層樓中樓別墅而前,他用遙控器開了門鎖,牽著盧競彤很自然的走進客廳。
這個房子佈置得典雅非凡,整套的法拉利家飾,件件都是精品;整個空間設計的線條優美,以象牙木的地板為主色,一面S型的立牆柔和了建築物本身的方正;用半高的透明玻璃隔屏客廳與小起居室,顯得溫馨無比。
“隨便坐,這是我的地方。”阿星笑了笑,“當然,將來也是你的地方。”
“藥箱呢?”盧競彤顯然對這間美麗的小別墅沒什麼興趣,最關心的還是他的傷。
“在樓上臥房裡。”他的第二個計謀又快要得逞了。
“我們上去。”她率先走上樓梯。
阿星當然不會反對,傷口還在流血雖然是不爭的事實,但他對她的思念更加飢渴。打從在停車場見到她的那刻起,就恨不得直接把她帶來這裡一解情懷,剛才在山頂的那一吻非但不能使他略微滿足,反而更加深了他蠢蠢欲動的激情,如果再不能將盧競彤狠狠嵌入他身體中,他會被弄瘋掉的。
最令他不能解釋的是,自從他心中日深一日的駐進盧競彤之後,就完全喪失掉對別的女人的興趣,這件事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發現,阿星很難想像他的兄弟們和他老爸知道他改邪歸正變成“貞潔烈男”後會有什麼反應,或許他們還是比較習慣那個天天換床伴的阿星吧!這卻是他無法控制的事。
跌入魔障嘍齊放星!有盧競彤的魔障。
開啟那間寬大的主臥室,盧競彤尾隨阿星而入,阿星先自然的走過去將陽臺關好,把窗簾密實的拉上,接著拿出藥箱遞給盧競彤,自己很主動的往床沿坐下。
“燈不能開亮點嗎?”盧競彤看了房間一眼,這種澄黃黃的光度根本不適合檢視傷口,瞧他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沒辦法,設計師的偉大設計,就這麼亮了。”阿星聳肩表示無可奈何,事實上當然不可能設計成這副德行,只是他又開始用他的下流手段製造待會的激情氣氛,如果燈光太亮,得手就不容易,這點他相當清楚。
“你下手向來這麼重嗎?”盧競彤捲開他袖子後不禁皺眉,那道傷痕劃開的程慢像是手術的結果,刀法又直又順,接觸到刀痕的這一刻,她更加了解眼前的男人了。
齊放星自有其冷靜果決的一面,連給自己出刀都能如此完美,雖然他絕少用他天生的氣勢給人壓迫感,但那並非昭告天下他是個泛泛之輩,相反的,他是極難招惹的、有自知之明的,少碰他為妙。
“為了你,這不算什麼。”他笑嘻嘻的說。
盧競彤掃了他一眼,她不說話了,開始專心的為他消毒、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