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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太清楚,但劍術上可是實打實的硬手一個。
八歲時,寧平和尚出現了,他是烈炎和尚的三師弟,有時會帶幾個弟子過龍虎觀小住。寧平和尚長得矮矮胖胖的,兩道慈眉稀稀疏疏地掛著,嘴常常是微笑著的。寧平和尚的話不多,卻是個善發明的巧手,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繼承了木匠兼發明大師魯班老人的技藝,竟造了好幾個會活動的木人和奇怪的機關來充當我的演練對手。一開始每場只出來一個木人,而我只用負責躲開它,不被它的拳頭揍太多次,然後跑完規定的距離即算完成。木人約四尺高,肢體完整。它的個頭雖不高,手上的拳力卻不算小,剛開始訓練的那一兩個月裡,常常把我折騰個小半天,肩前背後,少不了一大片淤青。
“恩恩,練的還不錯。”寧平和尚笑著說。“呃,大師,我都被你的木人揍慘了,你能不能別說不錯。”我摸著一頭的大小腫包,欲哭無淚。“小乙子,練武之道,首在捱打。”寧平和尚語重心長地說。然後他把右手搭在我的肩上——一股暖流隨即流走全身,讓人如飲瓊枝玉露,神采煥然,身上的疲勞感亦即消失。“大師的醫術這麼奇妙,大師是仙人嗎?”親眼目睹加體驗,使我對寧和和尚充滿了好奇。“不是啊。我只是一介和尚。”其時,寧平和尚正要離開,聽到我這麼發問後,他回過頭來,一臉慈和的笑容。
隨著拳腳功夫和反應力等的提高,我慢慢可以應付兩個木人的聯手了,漸漸是三個,四個……隨後的日子裡,寧平和尚又過來了幾次,他給木人做了相應調整——它們的身形變得更大拳力也變得更猛,寧平和尚還提升了它們的速度和恢復能力,甚至讓它們掌握了一些土系木系的組合技群體技,這樣就有了一群會吟唱“恢復咒”、施展“土之牆”的木人——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增加了兩個肉盾型的石人——它們是兩個威猛高大的石人,也是兩個不怕痛不會累的怪物。
接下來,我可是被好好修理了一頓。
瞧我說了這麼一大段的話,竟然忘記給諸位介紹自己了。
唔,我叫張小乙。
這很可能是我的第二個姓氏,因為當初師父見到我的時候,我不過是個迷了路嚎啕大哭的五歲出頭的小屁孩,只記得家裡都管我叫小乙,姓什麼卻是忘記了。師父說,真奇怪啊,怎麼好端端的卻把自家的姓氏給忘了——我的腦袋好像受過被施過一種禁錮秘術,裡邊的記憶被封鎖了起來(這些高深的事情都是師父告訴我的,其實,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腦袋和別的小孩子有什麼不同),殘存的記憶很少,且每每難以回想,彷佛是在五歲之後,我才開始記事,才開始有了自己可信的記憶一般。
有人可能要問,那為什麼你選了張字做姓呢,不能是劉李陳王呢?其實吧,這個很好懂,我師父姓張,師父說這是第一重要的原因,此外,我們龍虎觀的開山祖師(也稱太祖師爺)也姓張,師父說,這是次要的原因——雖然我很懷疑,師父是不是把一些本末給倒置了。
在前面,我還提到一個烈炎和尚,他是個法號不詳的大和尚,身長八尺。因為性情剛烈如火,急公好義,江湖上的人都愛稱他為烈炎和尚。在我的印象中,他從來沒有對誰提起過自己的法號。
對此,師叔說是有意隱瞞,師父倒不以為意,師父說,烈火大和尚是行事有道的大和尚,不能以平常的俗理去看待,法號那些小事,其實不用在意。
我喜歡他們在這件事情上的不同看法,不同的看法以及爭辯可以讓我們學到更多的東西,這也是我們人之所以為人的獨特之處——儘管我當時也還有些疑惑,一個僧人從不提起他自己的專有法號是不是真的算一件小事。
關於“唔”,是我的口頭禪,我愛說它就和有些人愛說“哼哼”“哈哈”或者“他孃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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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開場(下)
除了晨練,過去的九年時間裡,每天的上午和下午(總時長一般是兩個時辰,十二歲後增加到三個半時辰)我也要進行一定的修煉。前兩年是思維啟蒙(有基本的儒家蒙訓,道家經典吟誦解讀,臨帖練字等),並開始接觸打坐和冥想等靜字功夫。
中間三年是練習基本的道術、中等的體術訓練,識記丹丸草藥屬性等。此外,烈炎和尚和師叔都有教我的一些獨特道法、拳腳功夫。
烈炎和尚的主屬性是火系,他教我的幾乎都是火系的招數,在我十六七歲時,他開始傳授我一個佛家的大招:獅子吼。
烈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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