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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那我給你買麵人兒?”
“不要。”
“編花手籃?”
“你有完沒完!”紅娘準備翻臉,他是不是在故意逗弄她?“
“彩燈……”
回應的是她手上的瓷瓶。
“哎喲!”他捂著被敲中的頭低聲慘叫,及時接住藥瓶,沒讓它掉到地面跌得粉碎。
紅娘卻嚇了一跳,忙放下燭臺上前扒開他手檢視他被瓶子擊中的頭頂,老天,她怎麼就狠心將藥酒瓶隨手丟了出去,那是瓷的啊,他又拙手拙腳地未必能躲開……啊,已經腫起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她極歉疚地扶他坐下,手指輕探他傷處,呃……好像流血了!怕他惱羞成怒,她一隻手緩緩按揉腫塊,順便擦掉血漬以湮滅證據;另一手則抹了下撒得他滿頭滿臉的藥酒給他瞧,“可惜藥酒都撒光了,沒的用啦,你……你怎麼沒避開,好笨!”她最後兩個字含在嘴裡咕噥,明知是自己的錯,可就是忍不住想罵他,不是為她開脫,而是氣他……拙得連這麼一點小意外都避不掉,若她丟過去的是個花盆,他豈不要當場死給她看。
“你你……別害怕,疼是疼了點,不過好像還死不了。”他痛吸口氣,卻給她一個安慰的笑。
他這時還想著慰她寬心不必內疚?有沒有腦子啊這個笨蛋!紅娘心底的火氣隱隱上揚,卻一言不發地用力揉他頭頂的淤血。
“哎哎,痛啊!”他小聲哀叫,忙去搶救他無辜受難目前還慘遭兇手毫不留情殘忍對待的可憐腦殼。
他的手剛覆上頭頂,紅娘立即順勢退開身,冷淡道:“自作自受。”
“真是無情,我剛剛不過是想逗你笑笑而已,何必那麼兇。”他邊抱怨邊順手將淌下頸間的藥液抹到身上淤痕處以免浪費。
紅娘猶豫了一陣,終是上前就著流下的藥酒擦上他背部的淤腫。
“你都不問我怎麼又被揍成這副慘相嗎?好歹咱們也算熟識了吧?”塗完藥,見紅娘拿過長袍要遞過來,他立即咧嘴笑著伸展開手臂。
幹嗎?他還要她替他穿衣不成?真是給他三分顏色他就開起染房來!紅娘瞪起眼,很想將袍子丟到他臉上……他衣裳裡沒有什麼暗藏的重物之類的吧?會不會一下子砸死了他,卻讓她吃上人命官司?
“誰同你熟識,自說自話。”
他被瞪得很氣弱,乖乖接過衣袍費力地要穿上,因為手臂上有傷,想背過肩膀卻痛得直皺眉,試了幾下,還是轉過頭乞憐地望著紅娘。
他到底是真痛還是假裝?淤腫難看的臉上竟露出些微撒嬌的神情,但是居然……不噁心,也不算可厭,好像天生就是一身憐人骨。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紅娘用力嘆著,將袍子替他套上身,順便一路幫忙到底,將衣襟也拉攏繫好,再拽拽整齊,端詳一下,很好,完事大吉。
“你的手巧,很合我心。有沒有興趣跳槽,我店裡正缺個壓鎮夥計。”他空出手來繼續捂他頭頂的腫包,見紅娘疲憊地伏在桌上,還頗體貼地住了口,停頓了一會,終是忍不住開口輕道:“姑娘,到底怎麼稱呼你啊?”
紅娘冷淡地瞥他一眼,“見面之緣,沒必要相告。”
他也不惱,反而拉著椅子湊過去半尺,主動殷勤道:“紅娘是吧?我聽吳媽這樣喚過你,你是叫什麼紅還是紅什麼的,告訴我好不好?”
紅娘恍惚了下,喃喃道:“什麼紅呢?我不記得了……”
他怔了怔,怎會有人連自己名字都不記得?咳了一下,他先自我介紹了,“在下洛陽人氏,家父早年棄官從商,直到如今。小生姓……”
“我不想知道。”紅娘冷冷地打斷他,既是萍水相逢,又何必通名告姓。乏累地將臉埋進臂彎,睏意漸如潮水湧來。
“別睡啊,我還想同你商量件事,喂,醒醒……”
雖是想喚她清醒,他的聲音卻放得極輕柔,見她不動,他眨了下眼,悽到她耳邊,“我要輕薄你嘍!”還敢不醒?!“刻後,他開始奸笑,”大好機會,我可以為所欲為啦——“試探地碰一下紅娘肩頭,怕她忽然跳起來揍他,忙以退後兩步以防萬一,見她仍無動靜,似已睡熟,這才放心去攬她肩頭。
“喲嗬,雖然軟軟的很好抱,但還是……重啊!”費力地將嬌軟的身軀送上床鋪,他長喘一口氣,小聲哀嘆:“那個痴情種子怕是天明前才會來接我,可惡,虧他一個男人,比姑娘家還害羞,夜半相會還得拖個人作陪,我真是倒……”望了一眼身邊寧靜恬雅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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