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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
還好韓裕皺了眉頭,搖頭道:“他不過是個在外圍的人罷了,用不著這樣的法子。何況那雲遊醫者是費盡心力不讓我們尋到他的,也不見得會將這訊息告訴這人。何苦來著?”
書生問道:“但這是唯一的法子,難道主子要輕易放過?何況那雲遊醫者要躲起來,就必然是存了不讓人找到的心思,主子怎麼能就因著這事兒而放棄?那原先大張旗鼓的要找到那人又是何苦來著?”
韓裕只是抿了唇,沒有說話。
姬籬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漢子,道:“這也當真是個死局。”他看向韓裕,“子綽初說起雲遊醫者的訊息的時候,明顯胸有成竹,就不知是哪裡來的訊息?”
韓裕反問,“玉之疑我?”
姬籬搖頭,放在背後的手卻同廿三和蘇信打了個手勢,語氣卻是不緊不慢的道:“自然不是疑心子綽,否則何至於今到此?何況子綽當初面上的神色也並非作假。所以我便有些奇怪,能夠將這訊息平安告訴子綽的,可見是早就在這林子裡走過一遭的,但這林子佈置得巧妙,又是什麼人都可以隨意進出的麼?”
韓裕顯然也是一愣,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那個書生。
就只需這個眼神。
就見蘇信和廿三一併衝了出去,反手便將那書生制住,迫使他跪在了地上。
姬籬悠悠走到他面前,打量被廿三與蘇信扣在手中的那書生的手,笑道:“素聞大盜祁鳴十指奇長,併攏時近乎直線,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他注視著匍匐在地的書生,“就是不知從來隱於俗世之外的你,怎地也來淌這趟渾水來了?”
書生抬起頭微微一笑。
穆放聽到門童來送信的時候顯然沒反應過來,怔了怔,道:“請她進來罷。”
門童很快就領著蘇青到庭院裡,一進來就看見穆放面前的桌上煮著酒,但杯子空著,也不知是還沒喝還是已經喝完了。
見她過來,穆放抬起頭,勉力勾起了一個笑容,“暮歸,來,坐。”
蘇青依言坐下,面對著穆放,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要傷心?
這種事情哪裡來的不傷心?
節哀順變?
她經歷過喪父之痛,知道所謂的節哀完全是廢話,根本不能起到一點作用。
先生在天上看著,這樣悲傷連他走得也不安?
蘇青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神明,拿什麼立場來讓穆放相信神明?
她倒還希望有鬼魂呢,至少還能欺騙自己父親在陰間能過得很好。(。pnxs。 ;平南文學網)
思來想去都沒有思路,蘇青就只有跟穆放相對無言坐,半晌,才拿了另一個空著的被子,都摻上酒,遞了一杯到穆放面前,她自己也拿了一杯。
但她手中的那杯卻並不飲,站起身,仰對天地,心中默唸了幾句,然後將杯中酒盡數灑向地面。
其實想起來,雖然知道了穆澗逝去的訊息就著急忙慌的跑過來了,但是實際上蘇青並沒有想好要說什麼。
死亡這樣的事情難以擺脫,每個人都有一個生老病死的過程。這種事情放在自己身上大概還能夠看得清楚明白些,因為不管是怎樣的死法,嚥氣之後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或許是沉入黑暗或許是飛向天堂,佛禪道經裡面都描述成靈魂飄忽的暢快感覺,那麼美好,一點都不似一件壞事。
但是對於身邊親友來說卻並非如此。
變故常常只在一瞬間。或許上一秒還是彼此談笑,下一秒那人的身體就已經冰涼,這種變故不可測也不可擋,只能聽憑它發生。而發生後,腦海裡的記憶就會統統不安份的跳出來,翻來覆去的在腦海中重現,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那人曾經存在過。但是一剎那間又會恍然驚醒,那人其實已經不再了。
這種時候,真的寧願自己沉溺在夢裡,然後夢裡有春風,有花開,有蝴蝶,有逝去的親人,有一切美好的東西,大家在夢裡很開心很快樂,然後永遠都不要醒來。
蘇青很明白這樣的感受,她也曾經經歷過逝去至親的痛楚,所以她知道這種感覺是有多令人心痛,是有多令人窒息。
但同樣,這樣的感受她並不能代替穆放來感受,她所說的所有話,如果穆放不能夠自己釋懷的話,也是無用。
事實上,她很難想到一個辦法,一些話來讓穆放好受些。
她忽然想起來姬籬給她的信,裡面曾經寫道:
有的時候面臨離別,人力難擋。其實若是有一條能夠將兩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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