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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都不怕了呢。哪知道就這樣一兩句話就能觸動你的死角?”
姬籬曲著指骨揉了揉眉心,“怎地你也學起來廿一的潑皮來了,說話半點分寸不見?”
蘇青道:“近來在屋子裡悶得無聊,要是自己再不找點樂子,可不就太無趣了?”
姬籬笑著搖了搖頭。
“那你究竟的意思是什麼?”
蘇青道:“若我是你,定然會去查救蘇信出來的那個人是誰。蘇信是個忠厚老實人,也是自然不會背叛你的,但是難免不會有人在他身處困境的時候嚼舌根子。雖說不過是言語,但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生長出來造成的傷害卻比刑罰還要嚴重。何況你也並非蘇信,又安能時時刻刻顧念著他的心緒?”
姬籬道:“所以說和聰明人說話,也好,也不好。好比蘇信,他就絕對不會想到這一層,廿一是就算想到了也會一貫做不知,只有你這樣大膽。”
“我不過是窮極無聊了,所以找些樂子。若是平素,這樣的話我也是不肯說的。沒由來找些不快。若你心性不爽利了,沒準兒還就這事兒記上了呢。”
姬籬便只笑。
“他們一番心意拳拳,盼著你能多休養些時候,少受往北顛簸之苦,偏偏你倒還不領情。”
“該來的終究會來,牽牽扯扯的,多不痛快,還不如早些伸出腦袋去,左右也不過一刀。”
她笑了笑,補充了一句,“何況那刀到底落在誰的脖子上,這還兩說呢。”
姬籬只笑。
“你倒是好歹看清透了。不比原來在盛京裡頭瞻前顧後。早知如此,之前也該製造個機會讓你早日離開盛京那個混沌地,沒準兒還放下的早些。”
蘇青瞪了她一眼,“怎地你竟想起這樣無謂的事情來。這樣的心境也不過是前兩日才思悟明白,這裡面,經歷的事件,遇上的人,看過的文章,自己的心態,都是缺一不可的,哪是能夠就一句遠離京城便概括完全的?”
“不論怎樣,能夠將心性養回來,到底是一件好事情。”
姬籬放下手中的書,“你也說了,這兩日正好是**燦爛的時候,你的身子也養得差不多了,不妨同去郊外走走罷。”
蘇青顯然有些愣,隨即道:“你還真是隨性行事,現在天色都快晏了,去郊外能看見什麼?何況馬上就快晚食的點兒了,你還要帶著這一屋子的人往郊外去?”
“誰說要他們同一路的?也就我們兩人同去走走,晏了便就在農家找處歇下,明日早間回來也是一樣的。”
他立在蘇青面前,同她伸出了手。
神色很堅定。
蘇青抬起頭看著他,同他四目相對,終究還是拗不過姬籬眼中的執著,幅度很輕的點了頭。
她站起身來,撫平襟帶上褶皺,側身從姬籬與椅子間的空隙中緩步走了出來,對姬籬伸出來的手只作視而不見。
舉動再是合乎禮數不過,偏偏僵在身前的手出賣了她。
姬籬當然看見了,前後卻並不說話,只是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面上笑容還是很溫潤。
蘇青在原地立了一兩秒,打量姬籬面上的神情,只看見一片光風霽月的坦蕩笑容,展示出合理的君子風度。
她微低了腦袋,睫毛在風裡微顫,抿了抿唇。
卻是當先走了出去。
姬籬在原地立了幾秒,看著她踩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出去,手指自然的落於桌面,指腹觸及水平病變的桌面,輕輕的點了三下。
連半點聲響也不聞。
然後他也走了出去。
第六章 濛濛時雨
二人牽了馬出城,也沒個目的地,只隨意駕著馬四處溜達。
蘇青眼看著夜幕降下來,想起那日滿目的孔明燈火,偏過頭問姬籬:“先前病中倒是記得熟悉的,清醒了卻又將這茬給忘了——你認識我母親?”
姬籬拉了拉韁繩,把速度放下來,“還當你不會問及,便將此事揭過了呢。”
“先前病中腦子裡倒還有點迷糊印象,記得母親當時欣慰的那種神情,後來好了卻覺得不大清楚,只能模模糊糊抓住點影子,便費力思憶母親原來的家世,也沒個線頭。今兒卻是見了這沉沉天幕,恍然想起來的。”
“這故事有些長了,你可要聽?”
“我現今最不缺的就是耐性了。何況今朝月色寧靜,正是聽故事的時節。”
姬籬只笑。
“左丞只同你說過當初母親來京的時候找過你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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