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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破的一點傷痕,一頭長髮也混亂地散著,眉頭不自知地緊蹙。
咬人這種事她大概還是第一次做,想不到她在這世間做了十多年的“大女子”,吵鬧憤怒起來,竟把前世女子撒潑的情形學了個十足。
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到底是不捨得吵醒他,也不願旁人進來看見這般狀況,彎腰一點點收拾起來。
醉客鄉的賬目和選單,她喜歡的綠豆梅花糕,她生辰時要用的宴客單,他偶爾用來習字的帖子,她新帶回來的一副圍棋,還有昨日被她扯在地上的那幅繡品……
一片青翠的竹報平安,針腳很不平滑,有些地方甚至有反反覆覆,拆掉了重新繡過的痕跡。
從前看著華羽慎整天整天地在繡架前坐著,她還覺得甚是無趣,繡上什麼不都是一樣地穿著用著麼。然而掌心躺著的這半幅繡品,卻彷彿折現出那個男人,一點一點,摸索著繡上去的模樣。
右下角的一個小小的字在日光裡頗有些奪目,華羽衡微微眯了眼,才看到那是一個用銀線繡成的“衡”字。
竹報平安,福壽綿澤。底下壓著的,是她的生辰八字。
她還記得新婚時他半帶委屈的無奈。他明明,不擅長這些事物,卻只因為對她的心意而一再努力。
華羽衡呆坐著看了半晌,才恍然省起什麼似的,匆匆帶上門出去,同樣混亂的廂房裡,已經有幾個粗使小廝在打掃。見了他來都忙著行禮
“掃下的東西呢?”
“回郡王爺,都已經丟出去了,”一個眉眼清秀的少年答應著:“賢王君吩咐都要收拾乾淨。”
華羽衡擺了擺手,示意他退開,只沉默著抽身要走。卻與迎面進來的小廝差點撞上,對方只有十三四歲模樣,怯怯地展開手:“王爺是找這個嗎?”
他託在手中的,正是華羽衡昨日砸下的玉石,潤白的色澤,淡碧的紋路,雖然裂成了三段,卻還是可以輕易辨認出是不凡的上品。
“你叫什麼名字?這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
“我叫安寧,方才我……我先進來收拾,見這個碎了,以為是主子不要了的,就……就貪心撿了回去,方才見主子來找東西,不敢隱瞞……”
華羽衡衝他點了點頭,這些孩子都只有十四五歲,家裡又都是貧苦的。他能如實說出來,倒是心性不錯:“這個還我,我另外給你些銀兩,你去賬房領吧。”
“我……奴才不敢……”
華羽衡瞧了瞧他,打量到周圍幾個小廝都是既羨又妒的樣子,便從他手中拿了玉石,改口道:“算了,你跟我來,以後就在王君那邊伺候吧。”
她將碎裂的玉石收進袖袋裡,斷成三截的玉石隨著她的步子碰撞在一起,叮噹作響。安寧跟在她身後,走進正屋才發覺周遭一個小廝也無,只有床前跪伏著一個衣衫髒亂的少年,床上的男人嘴唇翕動,困難地支著身想要坐起來。
……
華羽衡童鞋冷靜下來。鳥……Orz……
第 29 章 要求
第二十九章 要求
華羽衡快步上前,將他扶了起來,手裡的動作雖很是輕柔,面上卻緊緊繃著,轉眼看著地上跪著的人:“你從今日起就到楊柳閣去伺候,不用再過來了。”
聽雨已經嘶啞了嗓子,只嗚嗚地哭著,華羽衡並不理睬,吩咐了華風將聽風也帶過來,就不再做聲。
“王爺……”
“你住口,”華羽衡頭也不回地應了一句,便由著他靠坐在床上,自己站起了身,直直看向窗外。
容溫雲從未見過她發怒的樣子,想起她對著自己,從來都是溫柔體貼,笑語晏晏。見她冷淡如此,一時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聽風,你可知錯?”
聽雨一見到他,便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他,嗚嗚地哭著,跪坐在地上的少年已經沒有了昨夜固執嫵媚的樣子,頭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臉色卻更形蒼白:“奴才知錯了,求王爺饒了聽雨……”
“你做這個哥哥的,倒是知道下面還有弟弟,”華羽衡並不看他,只揹著身站在窗前:“做人下屬卻不知道上頭還有主子麼?”
“奴才……奴才不敢……”
華羽衡冷冷轉過身來:“怎麼不敢了,你分明一副好大的膽子,做為下屬,不守本份是不忠;對著有過恩情的主子,竟還能做出這等罔顧他感受的事,是不義。不忠不義的事你都做全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容溫雲怔愣地看著她,張了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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