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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于奢華接過書,細細的看了看,原來不是什麼“慮心文”,而是一首詩:“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暈暉。”鮮于奢華沉吟了半晌,看著趴在涼亭裡嘆氣的凌淋淋,寵溺的想到:“原來淋淋想父母了,自己差點忘了淋淋離開南國雲舞已經好幾年了啊,難怪會想家啊。”
也是,自從前年自己將淋淋從雲舞國擄來,淋淋就一直沒回過家,算算她早就該想家了。這個小傻瓜,想家了不和自己說,難道還怕自己不放人怎麼著?
鮮于奢華揮了揮手,放管家他們走了。
然後慢悠悠的走到涼亭,將仍然趴在桌上的凌淋淋抱到自己腿上。
“淋淋,石凳太涼,坐在我腿上吧。”鮮于奢華制止了王妃娘娘彆扭的扭動,溫和的說道。
看著低頭不語,悶悶不樂的凌淋淋,鮮于奢華善解人意的說道:“淋淋,你這兩天不高興,是不是因為相信父母了?”
凌淋淋聞言倏的抬起頭,驚訝的看著鮮于奢華:“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是淋淋肚子裡的蛔蟲,你想什麼我都一清二楚。”鮮于奢華得意的說道。
“呃,這個比喻真噁心。”凌淋淋很不給面子的翻了個白眼,末了,還做了一個噁心想吐的動作。
“呵呵,淋淋想回家看望父母嗎?”鮮于奢華引誘的問道。
“你會放我回去嗎?”淋淋不答反問,眼裡泛出期待的水光。
嗚,好可愛,像小狗一樣。不,像小貓兒一樣。他的淋淋怎麼可愛的像小狗呢,小狗是形容男生的好不好?
“為什麼不會,你要是想回去,明天就可以動身了。”鮮于奢華不動聲色地道。
聽完鮮于奢華的話,凌淋淋興奮地跳了起來,胳膊肘意外的打到了鮮于奢華的下巴。
“對不起,奢華,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還沒歡撥出來的王妃娘娘急忙揉著鮮于奢的下巴,小心翼翼的道歉,生怕鮮于奢一生氣就把她回家的權利剝奪了。
“呃,沒事。淋淋親我一下就不疼了。”鮮于奢華呲牙咧嘴的說道。
王妃娘娘瞅了瞅四周,嗯,沒人,於是飛快的在鮮于奢受傷的下巴上親了一下,臉倏的紅了。
看見這樣誘人的淋淋,鮮于奢哪能放過,伸手挑起淋淋的下巴,熱情的吻了下去。好像有點後悔淋淋回家了呢,淋淋不再的日子怎麼過啊。
好不容易從鮮于奢黏人的吻裡逃脫出來,順便將鮮于奢伸進自己胸口的手也掏出來,凌淋淋氣喘吁吁的說道:“我要出去給爹孃買禮物,你去忙吧。”
那個……鮮于奢華想問,為什麼要叫爹孃呢?怎麼不叫父皇母后呢?
還是說,她們雲舞國和他們月桂國叫法不一樣?不過,現在沒法問了,小人兒的心好像在聽到他的那一聲允諾後已經飛走了。
“要不要我給你錢?”鮮于奢華只好換成體貼的話音問道。
“不用了,你平時給我的就很多了。”淋淋頭也不回的向春風院跑去,看來是回去取自己的小金庫了。
鮮于奢華只好哀怨的到書房處理公務了,這兩天光擔心淋淋的情緒問題,公文都積了一堆了。
嗯,決定了,今晚之前一定搞定,空出時間來幹更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淋淋有些睡眼蓬鬆的從春風院出來,拎著一個大大的包爬上馬車。
唉,昨天晚上興奮的睡不著覺,鮮于奢華也一晚沒回,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連找個人說話也沒有。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就被田姐揪了起來,說是馬車已經在門外候著了。
天啊,太困了。爬上馬車,將包袱隨便一扔,王妃娘娘就趴在厚厚的毛毯上找周公聊天去了。
迷迷糊糊的有些清醒了,耳朵裡能聽到車軲轆“咕嚕咕嚕”的聲音,能聽見車伕吆喝的聲音,也能感覺到身邊溫暖的人體,可就是睜不開眼睛。
現在應該是在半路上了吧?凌淋淋閉著眼睛猜測到,翻了個身,將頭靠在那個溫暖的胸膛上,繼續睡。
剛是睡著,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好像是一個人回家的說,那身邊這個溫暖的人體是誰啊?
猛的睜開眼睛,“啊……怎麼是你?”
凌淋淋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馬車正好在這個時候搖晃了一下,凌淋淋沒坐穩,砰的一聲頭磕在車壁上。
旁邊的人急忙將凌淋淋扯進懷裡,一邊溫柔的揉著凌淋淋撞在車壁上的頭,一邊忍笑說道:“你用手肘打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