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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了。”小小用牙咬斷了最後一根用來鎖邊的線，一邊站起來撐起衣服，一邊展示給風娘看，“奶孃你看姨娘穿著能合身嗎？”

“一定能的。”風娘眼角有些溼意，上前撫著衣衫，心裡感嘆著三姑娘的變化，三姑娘是長大了呢！從前的三姑娘跟誰都沒有這麼親近過，就是對三姨娘也是冷冷淡淡的，甚至有些憎惡，現在不但和三姨娘的關係有些緩和，也能哄得老夫人開心，這對三姑娘來說可是件好事呢，畢竟在府中有老夫人寵著，日子不會那麼難過啊！“三姨娘要是知道是您做的，還指不定怎麼開心呢！”

“那我們現在就去。”小小開心的笑著，收拾了一下，把衣服放進竹欄裡便跟著風娘往外走

府中的各個夫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院子，而三姨娘所住的清院不似大夫人和二夫人兩人的院子離主府那麼近，反而是府中最偏僻的角落，這樣一來倒是與小小的院子離的很近，只走了一會兒便走到了。

兩個婆子正在門口守著，說什麼也不讓小小等人進去，只是梗著脖子說是大夫人讓守著的，怕某些手腳不乾淨利索的人再做了那種偷竊的下作之事。

“我只是來看看姨娘，稍留片刻就離開，不會耽誤什麼事情的。”小小一聽，氣的簡直快要炸肺了，那件事分明已經結束，她還在死揪著不放嗎？但是小小卻也知道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只能忍著氣盡量和顏悅色的說道。

“那也不行，出了什麼事情，要拿誰問罪啊？”其中一個婆子是死了心了強橫地說著，看著小小的眼睛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兩位老姐姐，還請息怒，三姑娘不懂事的，千萬別和她一般見識啊！”

小小正要說什麼卻被風娘拉到一邊，從懷中拿出一小塊管事婆子剛剛給送來的月銀，塞到那個婆子手中，“還請兩位老姐姐通融一下。”

那兩個婆子神色似是緩和一下，揮著手示意幾人進去。

正當小小走進屋子的時候，一聲鄙夷的笑聲清晰的傳來，“還真以為自己當了嫁進了龍家就是攀上了高枝兒呢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臭臉，不就是個傻子嗎？還當香餑餑抱著呢！”

小小腳步一頓，似笑非笑的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旁若無人的高談闊論的兩人，沒有說話。

兩個婆子似有所覺，一抬頭卻看進了一雙漆黑如深潭的黑眸，那雙黑眸彷彿有魔力一般將兩人深深地吸了進去，只覺得渾身冰涼，手腳發顫，怔怔的站在原地，渾身半點也移動不得，直到小小進屋片刻之後，兩人才若有所覺的回過神來，齊齊的鬆了一口氣，不禁有些後怕。

現在正值冬季，一般的大戶人家都會用棉花做成厚厚的棉簾掛在門上遮擋寒風的，就是小小屋子裡也有，雖然破舊了一點；可是三姨娘這裡甚至連一個草簾都不曾有，門框上空蕩蕩的掛著一點點草簾，看印記似是被人生生的扯下來不就的。

屋中更是寒冷的嚇人，連一個火爐也沒有，三姨娘正瑟縮著雙手不停地摩擦著取暖，散落的髮絲遮住了小半張臉，卻也看得出那一張原本就不柔滑細膩的臉已被凍得青紫不堪了，小小眼眶一紅，三姨娘過得就是這樣的日子嗎？

“姨娘——”小小的聲音哽咽在喉嚨中，似是嗚咽、似是悲鳴，這一刻，所有強悍的武裝煙消雲散，全部瓦解

第十八章 納采之禮（二）

“三姑娘怎麼來了？”封氏一抬頭便看見小小俏生生的站在面前，眼神似怨似哀，淚水在眼眶打著圈圈，下巴微微上揚卻還倔強的保持著不讓眼淚流出來，一時間慌了手腳，手忙腳亂的檢查著小小的身體，“是不是大夫人又打你了？快讓姨娘看看！”

“沒——”小小連忙說道，一把反握住封氏的手心，冰涼的溫度透著小小的手一直涼進內心深處，看著封氏不大相信的眼神，硬生生的擠出一抹微笑，轉身從竹籃中拿出做好的衣裳，“真的沒什麼，我給姨娘做了一身衣裳呢！”

“三姑娘真是有心了。”封氏抓著衣衫半天沒有鬆手，既欣慰著三姑娘的長大成熟，也心疼著，豪門貴族是非多，她在其中打滾這麼多年豈有不明白之理？她敢斷定，龍家的是非相較於馮府只多不少，而龍家那孩子又是個傻的，哎！

“姨娘身邊就沒有得力的人嗎？”小小一邊張羅著要封氏試著衣衫，比對著是否合身，一邊貌似不經意的問道，“這屋子也太冷了，總得生火暖暖屋子啊。”

姨娘就是在落魄身邊也是有一兩個得力的丫鬟的，就如她曾經見過的巧兒，那個熱情的丫頭總是一臉爽朗的笑容，也是個機靈的，這次也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