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
以上是平時困擾我的主要抑鬱因素。
現在我要檢討一下,為什麼一面對電腦就頭痛?這算不算情緒障礙?
分析:一開啟電腦,就神經緊張,總怕寫出來的是一堆文字垃圾,對自己的寫作極其地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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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厭惡感藐視感剮戳在心間。為了逃避這種忍無可忍的自我譴責,神經系統被迫發出了頭
痛的資訊。
是這樣嗎?
沒這麼簡單。
我討厭清理思緒這種事。
練習:放鬆。放——松——
我做不到。活在快節奏的時代裡,我已經失去了放鬆的能力。
隨筆
龔主任提醒我要脫敏。因為我在逃避出遊。
“中婦委”的成員們很早就批評過我:每次說去哪裡玩,李蘭妮說得最起勁最積極;到了真
要去的時候,她就掃興開溜總說她有事。
打住。停——
李蘭妮,你在繞圈。你害怕談到你不快樂的一面,你不想分析造成不快樂的幾個因素。你怕
什麼?
我不知道我怕什麼,可我真的不想談。你不要逼我逼得太緊太急。我緊緊地,一把一把地揪
扯我的頭髮。不想說。
那快樂九條和不快樂五條背後的東西太多了,太複雜了。每一句話的背後,都有很多故事。
感慨。辛酸。
我只能儘量用簡單的詞,不動感情地羅列出來。
今早醒來,腦袋瓜子裡面累。我的頭好像單獨出遊了一整天。
長久以來,我一人似乎等於三個人。我的身軀在現實中活,而我白天常常會出神,元神出竅
四處遊歷,夜裡我的魂魄經歷著另一種人生。
或者這麼說吧,我一世活在三世中。不管是在白日夢裡還是黑夜夢中,都比現實中的我辛苦
。
從小學開始,我就多夢。夢境很清晰,裡面的人物事件都非常清楚,醒後久久纏繞我。
從這樣的長夢中醒來,總是疲倦的。夢很真,很實在,有頭有尾,有時候甚至我自己都糊塗
了,現實的一天我可能記不住,但夢中的一天我記得清清楚楚。我以為人人做夢都是如此。
長大之後,偶爾跟朋友們談起我做的夢,朋友們說,我們的夢都是很虛的,零碎的,不連貫
,醒來就忘了。你是不是真的夢得這麼複雜呀?你怎麼可能記得這麼清楚呀?你開玩笑吧?
你亂編吧?聽人這麼一說,我才知道旁人做夢的情形不同。為免誤解,我提醒自己,少跟別
()
人說夢,說了也是白說。
但這是抑鬱症認知記錄,平時不太說的應該儘量說。
昨晚,不,應該是凌晨的夢,因為我每天凌晨1點以後才熄燈就寢。
我跟幾個女同事去香港出差。(前面夢境亂,不清晰。)入住一個類似國際青年旅館的地方
。
簡陋,沒有單獨的廁所和浴室。男女公共廁浴場所是用帆布圍起來的,像低檔大賣場的臨時
試衣間。
一出客房就是食堂後院,雜工們在洗碗、洗菜。我們要穿過髒腥溼漉的水泥地進食堂,然後
出門上街。
路過後院時,我看見洗菜大盆邊扔著一條一尺多長的海魚,形狀有點像馬鮫,但比馬鮫魚短
,寬,漂亮。銀白色的魚身閃著光。我好奇,順手撿起看看又放回原地。
參加一個會議。頭重,眼睛澀痛,臉頰不舒服。
我獨自回旅館,路過後院洗手盆時,我在盆上的方鏡裡看見了我的臉。
我的臉灰暗,長形臉已經浮腫成方圓大臉,就像水發魚肚那樣泡漲鼓起,腫得透明的臉皮下
透出黑氣,像一個巨無霸潮州水晶包。
我嚇了一大跳。鏡子裡的人不像我。只有眼皮還沒腫,依稀辨得出是我。幸虧我是很單薄的
那種單眼皮。
頭、臉、五官以至全身都難受,又痛又癢又腫脹,呼吸困難。不能躺,不能久站,只能背靠
第4篇�認知日記�(2)
牆壁斜坐床上。
這是什麼怪病呀?突然變成這樣的醜八怪,誰能幫幫我?
我想回深圳看病。但是這模樣過關成問題,跟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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