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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一個胖乎乎的婦人聽到這裡插進來說道,“這連嫂子就是這般,她看見了就跟我說了一聲,我這才去叫了姨太太,這不就看見蓮房姑娘提著洗衣桶在磨坊那,裡頭還有這簪子跟銀子……”
香薷眼睛裡就精光一閃,敢情的是你這婦人想著拿蓮房去邀功啊?當下也不動聲色,就定定問著,“那這位大嫂子,你說我五姐在磨坊?那麼磨坊裡頭的東西跟她又有什麼關係?你也說了五姐提著洗衣桶在那,沒準就是聽見什麼動靜了過去看看,這不也是為了主家著想?況且這簪子是主子的也好,是誰的也好,總歸是有個出處,你們只需認認也是使得的,到時候順藤摸瓜,這不就能知曉來歷嗎?”
聽香薷這麼一說,那姨太太卻是當下有些愣住。
香薷又添了一把火,沒有任何慌張,彷彿要被人誣陷的不是蓮房一般,依舊笑微微的模樣,“六姨太,五姐平時是什麼樣子你也看在眼裡了,這平白這麼說似乎也少了證據,再說您料理家裡的事情,萬一的抓錯了人,日後再出現這樣的事情,怕是也有損您的名聲才是。”
六姨太當場就坐不住了,一開始哪裡有想那麼多的,這要是當真去問前頭那幾個,還不是被看了笑話?但是要當真的這樣冤了這個丫頭……他們似乎也不能怎麼樣啊。
似乎看到了她那閃爍的眼神,香薷適時冷哼了一聲,“五姐,你別怕,咱們沒有偷東西就不應該受冤枉,放心,要是當真的不成,等大哥跟三哥回來,一定會給咱們做主的!”
六姨太聽完後眼皮就一陣跳,誰不知道這群娃娃的領頭是那個老三,一看就像是個土匪一樣的人物,而且就算是老爺也是另眼相看的,要不然也不會招惹這麼多人來,自己還是不要惹禍上身的好。
想了一遍,於是手上拿著那銀簪子打量,心裡實在是定不下主意來。扭頭卻見蓮房低頭含淚的模樣,梨花帶雨含嬌帶羞的樣子,真真是俏麗,想著老爺每每見她都錯不開眼珠子的模樣,又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臉。
一股子怒火上來,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你們這群野人!難不成的人贓並獲了,還容得著你們狡辯!既然不是你偷的,你又如何去磨坊那邊?怕是早就存下了這份心吧。”
眼見的事情似乎就要成了,這姨太太突然之間又惱怒起來,真是喜怒無常。
主子發威,自然就有人幫腔,首當其衝的就是那個胖婦人,一把推了蓮房一下,氣勢洶洶,“主子問你話呢?這麼小的妮子就知道偷奸耍滑,看著又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也不知道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來橫的了!
香薷的胸脯一鼓一鼓,卻見小八見蓮房吃了虧,直直的就往那婦人肚子上撞去,“你敢欺負我五姐,我跟你拼了!”
婦人猝不及防的倒在地上,哎呀呀的叫了起來,“哎呦喂,殺人了!小崽子反了反了,你們都是木頭人嗎,誰知道哪裡來的一群野孩子,沒準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來的,這就是要倒了咱們村的運啊,敗壞了這裡的……”一邊叫罵著一邊伸出厚實的巴掌就要朝小八招呼過來。
香薷兩眼冒火,一把拉開小八,直直的看著那婦人,“你再說一句?紅口白牙你就知道誣陷人?我們哪裡來的自然跟里正交代清清楚楚,他肯讓我們留下來,你這麼說是覺得里正做的不對嗎?咱們去評理去,你就是耍橫的咱也不怕,翻山越嶺的逃難我什麼沒有見過,死成串的人堆裡我都爬過,野豬我也生吃過!”
見香薷那似乎一副嗜血的樣子,婦人硬生生的打了一個激靈。
六姨太似乎也被氣到了,“竟然敢來我這院子裡頭鬧騰……”
香薷深呼吸兩下,又稍稍壓住了自己的怒火,“六姨太,我們本來就是來說的好好的,說開了大家都好,說出去外頭也只有說您心善的,這沒有想到什麼時候你們院子裡,竟然是一個奴才在做主嗎?”
笑話,要鬧騰也是那個婦人惹起來的,而且這一個村子裡住著,要當真的是六姨太做得太過了,傳出去她們不能拿她如何,前頭大太太幾個還能放過她?更何況吳地主向來就是要臉面的。剛才要不是小八突然爆發,還當真的以為他們都軟柿子,這逃難之中幾生幾死的事情都遇見了,難不成的還怕了他?
六姨太橫眉倒豎,指著那婦人就道,“要號喪的就回去,沒得惹一堆喪氣!”
拍馬屁拍到馬腿上,胖婦人頓時就住了聲音。
此時六姨太又看了那簪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是不肯鬆口,“那你們說這東西是怎麼回事?說到底還是蓮房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