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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那隻狗,我其實很想試試能不能把它也帶到空間裡。可是我怕它跟別的東西一樣,進入空間以後就是整個消失,被李嘯銳看到就完蛋了,只能先把這想法記著,以後有機會再試。那狗看上去像是隻蘇牧和德牧的雜交,看上去很聰明也很敏銳的樣子,沒幾個月大,還是隻小奶狗,安安靜靜的躺在車後座上。我小心地伸手過去的時候,那狗剛開始縮了縮,但也沒有拒絕。我就摸了摸它的頭,然後把它抱到前座來,就抱著它坐。
李嘯銳說在搬東西的時候路過寵物店聽到裡頭有微弱的叫聲,進去就看到一堆死貓死狗裡頭有這麼一隻還活著的,餓得小聲哀叫。他看這狗長得漂亮眼神又夠好,才撿了回來,餵了些狗糧和水——寵物店裡頭貓糧狗糧多得是,只是沒有人給喂。
我摸摸那隻小狼狗的腦袋,它舒服得舔了舔我的手。李嘯銳一邊開車一邊說沒天理,他剛才餵了一回,那狗都沒跟他這麼親熱。我甩了甩手裡舀著的香腸,李嘯銳一臉憤然地說我暴殄天物,差點撲過來跟狗搶吃的。
狗還沒有名字,我跟李嘯銳沒有統一的意見。我說要叫它球球,李嘯銳死活不同意。他說要叫狼牙,我恥笑他老土,結果小奶狗暫時沒有名字。
現在路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比起我們進救助站之前的蕭條,現在的路邊都可以算是熱鬧非凡了。
自然不能和還有太陽的日子相比較。不過就我迷迷糊糊的看那麼幾眼,已經看到好幾撥人影在車燈照射到的範圍裡閃過。雖然還不至於說上來攔車砸車,可看著他們在路邊跑來跑去的搶東西也夠嚇人的。李嘯銳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那是,反正他自己也是搶東西的一員。
還有些人看上去像是拖著身子在走。李嘯銳說他曾經看到有那樣的人,他沒敢惹,遠遠躲開了,因為那些人看上去就跟救助站裡頭髮病的病人一樣。
咦、李嘯銳居然這麼神,居然把車子裡的收音機給擰出聲音來了?
我先去聽聽收音機裡頭有什麼訊息……媽的,快要激動尿了。之前在救助站聽的都是政府電臺,現在好不容易自己調出來了一個電臺啊。
……
回來了。
剛才一睜開眼就被李嘯銳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說你不是睡覺麼,怎麼電臺一調出來你就醒了。我無視他。
那電臺與其說是訊息電臺,我聽著更像是什麼邪教組織,叫做“末日復興會”,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組建起來的組織,還有講英文和其他外文的。不過因為是國內這邊的波段,內容還是中文居多。我耐著性子聽了一下,裡頭說的是人類的無知和對神的不敬造成了這次世界末日。不管人類科學家如何努力,人類從此失去陽光已經成為事實,無法挽回和改變。因此這個電臺——或者說這個教會吧——倡導現在還活著的每一個人皈依他們教會,洗清人類的舊罪,踏上新的生活。他們以2012年12月21日太陽消失那天為界線,將過去的社會成為“太陽社會”,從太陽消失的第二天開始,就叫做“黑暗年代”。按他們的說法,現在是黑暗年代1年1月18日。
我對他們其他論調都沒什麼興趣,不過這個黑暗年代的**還蠻好玩的,要不我以後日記就這麼寫?
收音機調來調去也沒找到第二個電臺,我就有點意興闌珊。李嘯銳說現在勢力最大的就是政府和宗教團體。我聽了在旁邊哼哼了兩聲。
田裡的大米又收了一茬,我有點不敢種了……不好放啊……手工脫殼累得我快死了……我都扔那懶得管。
那個太陽能發電機自帶蓄電電池和變壓插座。我把手機的電給充滿了,舀到外頭去試訊號。既然電臺能有訊號,說不定手機也有——結果證明是我想太多。
……
李嘯銳真的找到了電磁爐。
我在他的目光下把電磁爐用轉換插接到了車裡的電插上,用鍋煮了五個泡麵——本來我想煮兩個的,李嘯銳那頭野豬。還用刀削了兩個土豆一個胡蘿蔔,剝了個捲心菜,扔了兩條香腸,切了幾片午餐肉和熟牛肉。我本來還想弄點什麼,可李嘯銳又在旁邊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我只好作罷,就隨手敲了四個雞蛋,是他自己沒有口福。他一臉便秘的表情,好像憋著話很想問,然後他看了看我在煮著的雜煮,又默默放棄了。
大爺管你飯啊。
我開玩笑的這麼跟他講,然後他跟球球用一模一樣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渾身不舒服。我決定不管李嘯銳的意見,以後直接把狗叫成球球,無視掉他那個土掉渣的狼牙,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