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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三根菸。看著煙霧在眼前盤旋升起的時候,有種整個靈魂都跟著飄離身體的感覺。現在的生活其實一點都不糟糕。有吃的有喝的,有人在外邊巡邏殺喪屍,每天只需要吃喝睡覺。只是過得特別累。
今天小妹和天天沒有過來敲門,不知道是為什麼。鍾小哥也注意到了,說那倆個惹人嫌今天沒過來啊。不是餓死了吧。然後就繪聲繪色地將那倆個妹子過來的事情告訴了李嘯銳。
李嘯銳靜靜地聽完了,扭頭看了看我。問,前天過來的?
我說嗯,前天。她們過來了以後我就開始做夢。
鍾小哥也跟著啊了一聲,看看李嘯銳,又看看我。然後就撓了撓頭。說你們倆這是搞什麼神秘啊,小宇到底是怎麼了。做什麼夢了啊。
我就愣了愣。
我還沒做好準備要將夢的那個事情告訴鍾小哥。那個事情我自己都還沒理清楚。
結果李嘯銳板著臉特別正經地在旁邊說,春夢。
我說操!李嘯銳!
鍾小哥就又啊了一聲,說,原來小宇你夢到推倒銳哥啊?這個……我覺得反了吧。要推倒也是你被推倒啊。
他媽誰要推倒李嘯銳!
☆、2013年3月23日
2013年3月23日_星期天_暴雨
(黑暗年代1年4月3日)
連續兩天的暴風雨讓人整個精神都處於一種半懶散的黏糊狀態。不光是我,連王漢都是這個樣子。李嘯銳跟鍾小哥倒是還精神得很。不過他們以前訓練的時候估計經歷過比這惡劣得多的天氣,而且還是待在室外的,都習慣了,我們完全不能比較。
我現在已經可以心平氣和地去回憶晚上的夢。
儘管說想起來的時候還是噁心,好歹情緒已經比之前平復了很多。
那個夢比之前的都要模糊,來來回回只有一個聲音在小聲地哭。哭了一段時間就換成了笑,小孩子那種清脆的笑聲。一直看不到人,只能看到村邊荒山的景色,還有破舊的房屋。床上邊有個挺著身子喘氣的老人,胸口微弱地起伏。
那小孩子的哭聲一直縈繞不去,讓我起來的時候都還以為真的有誰在旁邊哭。
畫面都是黑白的,沒有顏色。但是可以看到風吹過竹林,竹葉晃動,發出沙沙的聲音。
現在想想這一整就是個恐怖電影的標配。
荒村、破屋、將死的老人、小孩的哭聲和嬉笑聲。
在夢裡邊我一點都不覺得恐懼,只是覺得傷心。那種感受我沒辦法在日記裡頭寫出來。我沒有那個文筆。那是種憋在胸口的傷心。也不是想哭,就是像一股氣哽著,連呼吸都是喘著的那種感覺。
起來的時候李嘯銳跟我說。你昨晚做惡夢了。
我說是,背對著他抹了把臉。他說昨晚你在那折騰喘氣,很難過的樣子。我說靠,你都發現了怎麼不直接把我叫起來。他沒接話。
其實我知道他就算把我叫起來也沒什麼用。再睡回去以後還是會夢到相似甚至是相同的東西。
我越來越覺得那些事情是曾經發生過的現實。雖然在面對這麼件事情的時候我還是有種忍不住想要逃避的心態。可我的身體非常本能地對這個夢、還有這個夢相關的一些事情產生了反應。也許那真的是我潛藏在心底的一些東西吧。
昨天晚上的風雨聲一直很大。撞在窗戶上,讓人根本就睡不好。我也分不清楚夢裡頭的風雨聲到底是原本就該夢到的還是風雨入夢。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看王漢也是一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一直在打呵欠。大家互相道了個早。然後都在說昨晚風聲凌厲。除了我以外,他們三個人好像都沒怎麼睡著。
我說我就是睡著了,其實也根本沒睡好。睡了比沒睡還要累。整個人都沒有力氣的那種感覺,關節全部在隱隱作痛。
鍾小哥問我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我說算了,要睡也還是睡不好。不如白天累些,晚上說不定睡眠質量還比較好。鍾小哥就扯了個笑臉,說現在哪裡還有白天。
今天的天氣還是那麼糟糕。到了我們從窗外看出去已經完全什麼都看不見了的地步。以前勉強還能看到點兒輪廓的。我就問李嘯銳能看到外邊的環境不。他也搖了搖頭。我說這環境跟刮十二級颱風似的,不是個適合出門的天氣。
結果上午的時候還是有人敲門來找李嘯銳。
鍾小哥就在旁邊罵了一聲,說這樣的天氣出去是要找死啊。就是比普通人強一些,也不至於這麼往死裡整。這鬼天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