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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嘯銳當時就覺得是有人打上門來了。
讓他慶幸的是昨天的天氣非常給力。沒有下雨也沒有下雪,只是大霧。霧濃得十步之外就看不見人。他扯了扯張鐵,兩人慢慢地就走在了隊伍最後邊。他們出去的時候已經聽到了零星交戰的聲音,各種雜亂,還不時被另外兩個隊伍的人騷擾,後來也沒人顧得上他們兩個了。
一路上李嘯銳就將炸彈定了時間埋下去。
他說另外那兩個隊伍裡頭估計也有戰略人員。地形摸得一清二楚,特地挑了個視野不好的日子,躲在邊上打埋伏。
休息的時候李嘯銳拉起衣服給我看他手臂上刮的傷痕。他自從變異進化了以後,面板變得比鐵還要硬,一般的刀槍彈藥根本沒辦法讓他流血。他說是那個操控植物的傢伙下的手。那傢伙操控的植物就跟變異植物一樣,堅韌鋒利。當時就在他手上劃了一道。
這還是因為他跟張鐵都走在最後邊。前邊那群走在一起的。差不多每個人都被好幾根植物枝條纏上。然後霧裡頭就有人衝出來。
人衝過濃霧,幾乎到了眼前看看到見,有種憑空出現的感覺。
李嘯銳一邊跟我說這個,一邊往後退。
我數著他退了**步的時候我已經完全看不見他了。只是隱約知道那個方向好像有什麼在晃動。就聽到他在說。你現在跟我們當時看到的一樣。
然後他就扯著張鐵一邊後退一邊數著時間,和另一個定時炸彈一塊拉響了個炸彈。
鍾小哥一直蹲在旁邊聽,聽說有個炸彈是李嘯銳自己拉的。就興高采烈地問那個炸彈威力怎麼樣——我沒用錯形容詞,他真的是一臉的興高采烈——李嘯銳就瞪了他一眼,說媽的。差點把老子炸飛。
我跟鍾小哥就一起恥笑他。
炸彈響了以後李嘯銳跟張鐵兩個人就相互扯著往回跑。路上李嘯銳安排了定時炸彈,越靠近酒店的越晚開炸。給其他人的感覺就是有人一路往酒店摸過去一邊扔炸彈。他們倆就順著爆炸的聲音往酒店摸回去。
他們回到酒店正門的時候,門前還是有人看著的。李嘯銳還是用“回來找支援”這麼一個藉口忽悠了過去。那些人其實也不蠢。只不過,李嘯銳說,一路上的爆炸聲本來就給人造成了種緊張的心理,他回去的時候手上又受了傷。把前邊遇上埋伏的事情一說,那些人也都相信了。
用李嘯銳的話講就是。那些人眼神馬上就變了。
“那裡頭每個人都想當老大。”李嘯銳原話就這樣。
我說我看不出來。但我看不出來也不要緊,因為那跟我已經沒有關係了。
昨天晚上。大概是因為之前一直都睡在床上,已經不習慣坐著睡,整個晚上都睡得非常不安穩,而且斷斷續續的。就我自己記得的都有醒來七八次。後來我問李嘯銳,他說我應該確實是半夜醒了好幾次。因為有時候我醒了會坐起來,所以每次都會把李嘯銳吵醒。
我覺得不好意思,就問他要不要換人開車。他說算了。他睡眠就是太淺,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就醒了。在戰場上是好習慣,退役之後還這樣,就有點難受了吧。不過估計他也改不過來了。
晚上驚醒不斷,夢也一直沒有斷。
奇怪的是昨天晚上的夢我沒有什麼印象。我知道半夢半醒的時候我是記得那些夢的內容的,而且還打算醒來以後給記下來。結果醒來以後幾乎什麼都不記得了。光是有個做了一夜夢的印象,夢裡大概是跟那個女的小豆丁相關的。好像是個軟糯糯的小女孩→文·冇·人·冇·書·冇·屋←,追著當年還是豆丁的我跑了一路。
我今天很努力地將家裡頭的親戚回憶了一遍。
以前我媽說我被送到奶奶那邊去養大的。奶奶那邊自從初中以後我就再沒有怎麼接觸過,記憶裡邊,也差不多就是我初中的時候,奶奶就走了。我還有參加喪禮的記憶。自那以後我就再沒回過那個鄉下去。
奶奶那邊親戚好像不少,因為記憶中的守靈人數很不少。
據說奶奶是久病,幾乎一直躺在床上——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不覺得自己有在那個鄉下生活過,因為奶奶根本不可能照顧我。另外比較親近的,就是一個我叫叔的男人。一直離異,自己帶著女兒跟奶奶住一屋生活。那個叔的名字我已經記不住了。我那個堂妹好像叫雯雯。
……我翻了翻前邊的日記,夢裡面那個小小豆丁也叫雯雯。
這個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跟李嘯銳講,商量一下。算了,至少現在還是算了,讓他專心休息吧。
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