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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麼搶吃搶喝有什麼不對。所以說當兵的就是憨,特別是這剛退伍的。我也懶得跟他講。都要活不下去了,還講個屁道德。有錢的時候在店裡塞點錢圖安心,沒錢就記著地兒以後還吧。如果大家都還活著的話。我現在也不可能告訴他空間的事,不管他信不信,但我還不能完全信他。
我以為他沒什麼計劃,他卻一路帶我找到了現在這家旅館。
睡吧。李嘯銳說明天找輛車,看看能不能到救助站去。
☆、2013年1月2日
2013年1月2日_星期三_陰
中午12點半,完全沒有陽光。
李嘯銳果然弄了一臺吉普型的車一路向救助站開去。方向對不對暫時不知道,至少初步定下來的目的地是那裡。他根本不讓我碰方向盤,說是嫌我技術不夠。他技術倒是夠,不然哪弄來的車。我算是有點明白他那種說不上來的傲氣是出自哪了,他比我們這些人都狠。不是說他為人狠,而是這些當兵的做過野外訓練的傢伙比平常生活在城市裡頭的人更……不擇手段吧。為了生存下去的不擇手段。
他也不是殺人放火,但就是跟我們平常的道德框框有些不相符。當然了,非常時期當然要用非常手段。我跟在他後面享受就是了。
路邊上又撿到了四個大學生,兩男兩女,不知道是不是兩對。他們打著把電筒在路邊晃來晃去,李嘯銳車還沒停穩,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湧了上來。我有點不太想搭理他們。他們自己沒有食物,又沒有膽氣去商店裡頭偷砸搶,只會傻傻的在路邊對偶爾路過的車輛晃電筒求救。我也不是覺得末日了就該拋開禮義廉恥——這是不是末日還不知道呢——可明明是餓得夠嗆了還不變通一下,不是等死嗎。我知道我這麼說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味道,但看看人家李嘯銳,看看他們四個。
而且他們給我的感覺並不很好,讓我忍不住想皺眉。
李嘯銳好像不覺得,讓我挪到司座坐著,叫那四個大學生擠在後面。
車上暖氣開得很足。我也懶得講,反正李嘯銳的意思是等沒油了就路上隨便借點。我跟李哥之前要是有這意識,可能嫂子也……算了……哪有的如果……
我抱著登山包坐在司座,沒事了就幫著擦一下玻璃上的水霧。溫差太大。
那四個大學生剛上車的時候蔫巴得很,李嘯銳問他們要到哪去,胡斌說不知道——名字是他們後來自我介紹的,胡斌是個挺高壯的男生,看上去只比李嘯銳小一號,大概算是他們裡面的隊長——他們是趁著沒課跑出來住在小旅館裡準備在城裡過聖誕節的,結果碰上這事,東西都吃完了。剛開始還能找到點零嘴,可小旅館畢竟不是大酒店,也沒準備多少吃的,旅館主人也早回家了。東西吃完,衣服帶得不多,沒水沒電的,他們沒法子,只好到街上碰運氣。
扎馬尾的女生叫果果,這肯定不是真名;披肩長髮的女生叫李琪;另外一個胖點的男生叫盧俊傑。
剛上車的時候還挺安分的,暖和了一會兒以後就鬧不住了。看我抱了個包,兩個女生就開始磨蹭著討食物,聲音粘糊糊的。我不喜歡這種女的,也不喜歡在這種時候隨便把東西分給別人。不是我小氣捨不得,空間裡頭堆了那麼多,還能自己種出東西來,我並不擔心食物。但我和李嘯銳兩個人加起來攏共也就這麼一個登山包,就算裡頭裝的全是壓縮餅乾跟水,那也掏不出多少來,掏多了不是白讓人懷疑。他們也不是真就要餓死,待會路邊隨便停一停,收集點吃的就是了。
我看了看李嘯銳,他點了點頭。都沒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發現我在看他的。
四塊小包餅乾一瓶水,讓他們自己分。
有李嘯銳在,後頭那四個倒不敢惹事,平分了餅乾。水麼……我估計陸俊傑也就潤了潤嘴唇。
李嘯銳就跟我講,要不待會下車搬點貨。就是這吉普看著大,沒有後箱,其實也裝不了什麼東西。我說好,能裝多少,總比只吃不進好。
果果和李琪原本唧唧喳喳地吵,看到李嘯銳停車“拉貨”之後,聲音都小了下去。這種偷砸搶的行為想必他們也不是沒見過,但偷砸搶的時候一趟運兩百斤貨的猛男估計他們真是第一次看到。我越來越覺得跟著李嘯銳是件舒心的事。之前讓他討了塊餅乾去也沒那麼倒血黴。
倒也沒什麼。大米就扛了三包。兩肩上各一包,右手拎一包,左手抱著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
我說你背大米幹什麼,沒有鍋。李嘯銳不以為意,說大不了生嚼,他在部隊裡面的時候也吃過……我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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