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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給喪屍整死了。你會不會給我報仇。
我繞了很久才想起來昨天的時候給他也稍微講了講故事,估計這人就感慨上了。我就也跟著撓頭。其實這問題他不是很久以前就問過了?我說,如果你戰友死了,你咋辦。
當然是連他的份兒一塊活下去——這話可是李嘯銳自己講的。
我說那就是了。我的答案也一樣。
他就哎了一聲。然後想了好久,又嘆了口氣,說,凌宇。你說之前那個老兵怎麼就那麼想不開。我倒挺想見見的,可惜了。
我心說你怎麼就知道人家想不開。都說了是當故事一樣聽著。我是從來不覺得我們這些外人能夠完全地理解另外一個人的心思。畢竟都是那個講故事的人自己的理解。就好像我從來都不覺得我的日記寫出來的就一定是事實。也只不過是我看到的世界罷了。
不過李嘯銳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
我反而比較想知道那個大小姐現在怎麼樣了。死了的人就是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人才比較有繼續研究下去的價值吧。
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打算,但是也可能不會再回復興營了。
這個問題我沒問過李嘯銳,因為總覺得可能他們不大願意告訴我。而且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還不是跟著一起而已。
李嘯銳一直不大高興的樣子。我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問。
最後還是他自己憋了好久的話。還慢慢跟著煙一塊吐了出來。
他說凌宇,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我就聽著,沒有接話。因為我覺得他根本不是想聽我講話的。他就那麼自言自語,也不管旁邊那個人到底是誰——只要有人聽著,他就覺得足夠了。
該怎麼辦才好。哪些人是值得救的,哪些人是不值得救。
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就是我跟李嘯銳剛開始開車上路的時候,那個被我們拋在路邊的姑娘。現在回頭看看,我已經對那個事情麻木了。覺得不管怎麼樣都無所謂。但是其實我跟李嘯銳都沒有資格去說那個人到底是該救、或者是不該救。
但是李嘯銳一定很在意。
他想的跟我不一樣,只要有能力的他都想救回來。
那怎麼可能呢,他再厲害也不過是個人。
我說李嘯銳,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你不要以為這個地球沒有你就不轉了。你就是死了,別人的日子還是照樣過。我從來不覺得我自己是什麼好人。我如果決定要幫那個人,就只是因為我心情好我高興。幫是情分。不幫才是應當。你要救人,我不介意。但那不是你必須做的事情吧。救一個人就給你添一份善,救不上的,那就是他命該如此,跟你有什麼關係。
李嘯銳就瞪了我一眼,說你這是狡辯。
我說我就是狡辯好了,那又怎麼樣。我有的就必須分給你?哪有這樣的道理。
他就又嘆了口氣。說,嘖嘖,凌宇,為人民服務。
為人民服務個蛋。我說。
他就哼了一聲,說我死了你真不考慮跟著殉情?
我差點沒給他噁心死。我說要殉情我也跟嬌嬌啊,實在不行苗湘湘也不錯,跟你殉情叫個蛋事。
他就哦了一聲,然後就笑了。說那不錯,我死了也沒負擔。他說,我就覺得像那倆越戰回來的,有那麼戰友其實還真不錯。不過就是有點兒麻煩,不能隨便死了。
我說操。
……李嘯銳絕對可以隨便死無所謂,就沒有人會跟著他殉情。他絕對是吃撐了想太多。
結果被他這麼一打岔,我就差點又忘記了剛才跟他在講的那個話題。
大概他還是覺得迷茫的吧。之前受的教育都是為人民服務,總覺得自己就該出力。只要是在“人民”範疇的,自己吃虧也沒什麼。我有時候都覺得奇怪,能那麼毫不猶豫殺人的人,在這種事情上倒有點兒唧唧歪歪的。
我就跟李嘯銳講,你愛救就救,不愛救的一腳踹出去。反正我就管個飯。
他就嘿嘿笑,一副“跟著凌宇混有肉吃”的表情。
我就想揍他。可惜一想,這絕對是揍不過的,只好自認倒黴。
那兩個一直昏迷著的博士生如今已經被綁上了。
他們去看的時候我還特地跟著看了一回。如今他們也是跟之前復興營裡頭的病人一樣,被專門綁在了一個房間裡邊。
歐陽鋒的精神一直不大好。我在旁邊看著也不知道該是同情他還是怎麼樣,最後還是沒忍住過去跟他說了說話。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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