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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喪屍過去之後經常能看到戰士們一邊罵娘一邊用槍托把喪屍重新打回去。當時我看著就覺得很樂,因為他們整得很好玩。一邊砸還一邊苦中作樂地比賽,獎品據說是煙。他們那裡邊抽菸的不少,可是煙只會越抽越少。以前還能有地方買菸,末日以後只能用搶的。他們畢竟一直被部隊管著,不可能從外邊搶到煙。
現在他們身上有煙的人已經是微乎其微——李嘯銳好像偶爾會分個煙。但對那些每天抽至少一包的老煙槍來說,偶爾來一根比完全沒有更鬧心。
我有點同情他們了。總覺得我現在要是賣煙,一定能換回來好多好東西。要是找到菸葉樹苗的話絕對是掙大發了的感覺。
空間倉庫裡邊還放著好多箱香菸。李嘯銳抽得沒張鐵厲害,鍾小哥跟王漢都是偶爾抽一下,耗得都不算快。
昨天跟今天上午我一直在前前後後跑。從做飯到包紮傷員。他們分批退下來休息的本來也說要幫忙。後來我一看他們精神狀態實在是不怎麼樣,就趕他們去休息了。就是眯十分鐘也比較好。
所以一直差不多是我一個人在忙。那幾個博士生顯然有點兒狀況外,雖然努力想要幫忙但是實在有點讓人不敢恭維。
二十幾個人的飯菜,我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做這樣分量的東西,做完了分出去以後就要開始給受傷的人換藥之類的。
現在是他們覺得我太辛苦,專門抽了個人出來做飯,我才偷了個空閒寫日記。
很忙,但是這種事情其實不討厭。
比起之前什麼忙都幫不上,現在這樣忙忙碌碌的反而覺得非常充實。
昏迷的人醒過來了兩個。我還花了點功夫給他們解釋了一遍現在的狀況。本來以為要多費一些口舌。結果部隊的紀律性果然很強,安靜地聽完我講話以後,都很禮貌地表示了感謝,然後詢問現在部隊的最高負責人是誰。等我把現在輪流跟下邊對峙的情況一說,他們就默默地點點頭,也沒再問什麼。
總覺得那兩個人都散發著一種“不給別人添麻煩”這樣的氣息。
我在照看傷員的時候將李嘯銳喊過去把他們倆搬得靠近一些。也不知道他們私下說沒說話,我都沒閒心去在意。
要說我到底做了什麼,我現在好像也數不出來。來來去去的好像也就是那麼兩三件事情。就是做飯、看傷口、換藥,到樓道口那邊去看看有沒有人受傷,然後強行把那些受傷了偷偷藏起傷口的人拖走處理——就算是現在讓我這麼看,我也覺得好像沒幹多少事。
可實際上就是累得一停下來就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彈。
還是李嘯銳看我靠在門邊那,就過來踢了我一腳,說你辛苦了,要不要我抱你進去。
我這才自己走到裡邊來休息。
關於那些博士生的事情我覺得李嘯銳可能真沒說錯。
本來我也沒心思去搭理他們,但是李嘯銳前天說完以後,我心裡邊一直覺得很在意,忍不住地久注意那邊。
的確是有兩個人看上去不太對勁的樣子。
但如果真的是被喪屍傷到了的話,我想不出來有什麼理由會讓其他人都袒護他們——而且這根本就是不要命的一種做法。雖然不見得我們現在的醫藥對喪屍病毒有用,可隱瞞著也沒用啊。
我們也不會直接將人殺掉。
而且讓我最在意的是——這個事情我跟李嘯銳也說了——如果是普通人被喪屍抓傷了,不可能撐這麼多天還沒出現狀況。之前在復興營的時候那個被喪屍咬傷的男人到死也用不了幾天。好像說是前後也就一週時間。
三天,至少也該有症狀了。
但是那兩個博士生,至少我看著還沒顯示出來喪屍化的趨勢。說是看著奇怪,也只是覺得他們比較躲著人,而且手臂跟腰的位置湣�鶚萇肆艘謊��
我們又不大可能縮強行將人家衣服給扒了。
李嘯銳現在也忙得幾乎沒時間睡覺。
至少從我醒著的時候開始,就沒看到他稍微合個眼,倒是不停地將一些年紀小一點的戰士趕去休息。其實我很想跟他講,你自己都是快三十的人了,何必這麼拼命。
不過,隨他吧。我知道他這樣比較高興。
做飯的時候我偷偷給他窩了雞蛋、牛肉和半根人參。他舀著飯扒拉了兩筷子就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走過來蹲我旁邊吃飯。他沒問我,我也就什麼都沒有講。他應該知道我的意思,這些東西也不能隨便舀出來。
我只能在不驚世駭俗的範圍之內儘量地讓他們吃好一點。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