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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白蘇也沒再發表什麼評論,她在一個藥鋪前停住了步子。
這是一家普通的藥鋪,看樣子有些年頭,門口的妙手回春四字都有些斑駁。只是不同於旁的藥鋪,這家藥鋪外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地擠著不少人。這裡已經是臨近長安最近的一個鎮子,看起來比普通的鎮子繁華很多。但是來買藥的也不至於會這麼多人啊。
衣白蘇好奇,就停下腳步往裡望望。
只見一紅衣白衽的少年人正坐在人群中間,少年約莫十六七歲模樣,跪坐之時身姿端正,脊背挺直,衣裳平整少有褶皺,看得出家教應該是極為嚴格,少年此時坐在塵土裡,和一群販夫走卒對話,也顯得很自然。
每個和少年說過話的人都以飛快的速度衝向了藥店內,口中嘟囔著幾個藥名,像是生怕自己片刻耽擱就忘記了一樣。
衣白蘇和邱好古對視一眼,一同向人群裡擠去。
少年模樣偏向女性化,顯得有些陰柔,尤其是一身紅衣更襯得他面容如畫卷般出塵,只是委實太過於嬌豔,而少點了男性的陽剛氣息。
少年正在對著一個流裡流氣的男人診脈,那男人還時不時地拂過他的手背,嘴裡說些昏話,少年垂著的眉眼一動沒動,片刻之後收回了手。
“肛裂。節慾,吃流食。”連聲音都沒有一絲起伏。
圍觀眾人頓時哈哈哈大笑起來,有人還打趣那個流裡流氣的男人,說些帶顏色的段子嘲諷他。那男人頓時溜了個沒影。
那男人走後,又有幾人上來,少年診治時間極短,每次都能極快的命中病因,開方之時也顯得很果斷,像是印在腦子裡的東西,說出來的時候不會有絲毫猶豫。
這時候,人群中又來了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身後跟著兩個丫鬟,婦人臉色不好看,看起來病氣纏身。
少年點點頭,將手指探出診脈,診脈時間略有些長,而後他得出了結論:“換藥引。”
“大夫的意思是我現在吃的藥就可以,但是得換個藥引子?”
少年點點頭。
“敢問什麼藥引?”
“人腦。”少年極為沉默寡言,每次都是三個字,兩個字。
“人腦?”婦人身後的丫鬟疑惑地皺起眉頭,“那是什麼?”
少年想也不想:“活人,腦子。”
圍觀的人群裡頓時嗡嗡聲響成了一片,連在一旁羞澀地注目俊俏少年的小丫頭們,都嚇得白了臉,覺得甚是恐怖。
少年皺起眉毛,似乎對眾人的反應有些不解,卻也不耐煩深問,他示意婦人離開。
衣白蘇戳了邱好古一下:“怎麼樣?”
“衣荏苒,咱們商量件事如何?”
“怎麼?”
“你看,我也一把年紀,連個傳人都沒有,你好歹有個沈朝之,這個暫且讓給我如何?”
“憑什麼?”
邱好古看起來是非常喜歡這個少年人,也下了一爭的決心,“要不這樣,咱倆比拼一下本事,誰贏了他歸誰。”
“靠譜。”衣白蘇嚴肅地點點頭。
邱好古看她鬆口,頓時躍躍欲試。
衣白蘇撩起袖子,積極道:“來來來,棒子老虎雞還是兩隻小蜜蜂,你挑。”
“靠譜你大爺!”邱好古怒噴。
他這一聲怒吼倒是壓過了眾人低聲的議論,連那少年也側頭看向他。他側身朝邱好古行了個古禮以示尊敬,而後繼續端正地躋坐,一副請賜教的模樣。
邱好古一臉尷尬,衣白蘇倒是一臉無所謂地席地而坐,像是個看熱鬧的路人,邱好古在一旁又怒噴她兩三次,她這才招手喚回那婦人。
婦人驚疑地看向衣白蘇,最終還是在丫鬟的催促前走了上來。
她看了看婦人的面色,放柔了聲音,問道:“是頭風病。有多少年了?”
婦人不可思議地看向衣白蘇,大夫能診治出來她患了頭風病不驚奇,但是像她一樣根本不診脈,只這般看她一眼,就能判斷出她得了頭風病,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婦人一時驚訝,忘了回話,倒是她身邊丫鬟回覆道:“有十幾年了。”
“那可不好治。”衣白蘇道。
婦人臉色一白,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還是有些悲哀:“妾身知道。”
“早些年為什麼耽擱了?”
“早些年家裡窮,也只能忍忍,倒不覺得這病多嚴重,這些年日子好了,反倒覺得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