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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她環視了周圍環境,覺得這實在不是個看病的好地方,她熟門熟路地習慣了,別人家嬌氣的小媳婦一來再嚇病了怎麼辦。“等我出去吧,你們夫妻倆一起到我家去找我。”
“嘿,好嘞!”
“衣妹子這個你也懂啊。”孫五郎瞪大眼睛。
“懂些。”當初的天才衣荏苒可是被稱為醫藥活百科。
“那軍醫你教教哥幾個,怎麼讓婆娘生兒子啊?”有人接話道。
“就是就是。”
孫五郎喝止了起鬨的幾個,“你嫌閨女多送老子,老子稀罕閨女。去找床褥子來,這又黑又潮的,看軍醫生病了誰給你們看病!”
看幾人散開了,孫五郎才一臉憂慮的問道:“衣妹子,將軍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正在活動,爭取月底把你弄出去,你再忍幾天!畢竟得罪的是皇后啊……”
“給將軍添麻煩了,只是勞煩轉告將軍,不必如此。”
孫五郎皺起眉頭:“此話怎講?”
她看看窗子外邊,笑眯眯道:“皇后把我送進來,不讓她請我出去,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孫五郎無奈。衣妹子啊你這莫名其妙的自信到底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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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宮內,皇后又是一夜沒睡。女兒的病痛讓這隻高傲矜貴的金鳳凰痛不欲生,只想以身代之,她甚至胡思亂想起來,是不是早年的業障還在了她女兒身上。
白兔兒病情加重了。
原來她只是身體浮腫地躺在床上,虛弱無力地看著她的母親,而現在她已經時常陷入了昏迷之中,一天難得清醒,為了不讓母親難過,就忍著難受,細聲細氣地說自己很好,心疼得皇后恨不得暈死過去。
青衣姑姑看不下去了,咬咬牙,又提起了那位在長安黑牢中的年輕女大夫,說起她曾經論斷,白兔兒的病情還會加重。
皇后神色有些動搖。
此時正逢盛熹來看望白兔兒。他聽到皇后和青衣姑姑的對話,轉身過來:“太醫院的九品醫女?”
“是。”
“面目清秀,但是身體很孱弱,走不得幾步路就氣喘吁吁?”盛熹又問。
青衣姑姑點頭。
“可叫衣白蘇?”
“這個不知道,只知她可能姓衣。”青衣姑姑想起她說過若要她救人,先去東坊衣宅取一藥箱的事情。
“是了不會錯。”盛熹道,“皇嫂請她進宮吧,白兔兒會沒事的。”
“小叔何出此言?據說不過是個廢物醫女。”
“就是她把朱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又治好了雲嶺駐軍一半軍官們的頑疾。”盛熹道,“我疑她是衣荏苒弟子,可她並不承認,但是,她卻有衣荏苒的行醫習慣。”
衣荏苒,那個被稱為大秦天才的大夫,十六歲下山入世,二十歲去世,短短四年,卻在醫道上留下無可磨滅的痕跡,單單她留下的那八十一張傳世藥方,就足以讓後世的所有的大夫尊她一聲半師。
據說衣荏苒臨死前,一直在研究天花瘟疫。上個月崤山以東大面積爆發天花,皇帝夜不能寐,皇后總會在想,若是衣荏苒還在,說不定大秦子民已經不必遭受天花之苦了吧。
皇后想起衣荏苒,心中對白兔兒的病情又燃起了希望。
“小叔陪陪白兔兒,青衣,更衣,本宮親自相迎。”
“娘娘,於理不合啊。”青衣姑姑勸說道。
“只要她真是衣荏苒的徒弟,只要她能治好我的白兔兒,莫說只是相迎,便是讓我扶攆,又有何不妥?”皇后眼中流露出一絲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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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白蘇從藥箱裡翻出來一粒奶糖,她是個嘴饞的,常年在藥箱裡備著這些東西,撥了糖紙塞進了白兔兒嘴裡。
侍女想攔,但是被青衣姑姑呵斥離開。
“很甜。”白兔兒陷在被子裡,小臉水腫,還乖巧地勉強衝她笑。皇后把她養得很有禮貌。
“你叫什麼名字呀小公主?”衣白蘇一邊在她小手上把脈,一邊輕聲地哄著。
“孃親叫我白兔兒。”白兔兒眨巴眨巴眼睛,“我喜歡你,你可以叫我白兔兒。”
“為什麼喜歡我,你可才見了我一面。”衣白蘇逗她。
白兔兒想了想:“我喜歡你,因為你給我吃甜甜的。”
嘖,真單純。
皇家這金鳳凰和霸王龍的地盤,還真被養出來了一隻小白兔。
“那白兔兒可不可以閉上眼睛,我要給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