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覺得事情有些嚴重。
“殿下,陛下和娘娘讓老奴送封家書給您。”王喜在其他人面前,都是自稱咱家,因為在那些人眼裡,他是陛下的貼身太監,而在陛下皇后一家子和盛熹面前,他卻自稱老奴,因為在這些人面前,他再怎麼風光,也只是家奴而已。
王喜從懷裡掏出一個貼身放著的信封,嘆息一聲,遞給盛熹。
盛熹接過去,但是似乎沒有伸手去看的意圖。
“殿下?”
盛熹手指拂過那信封,他知道他的兄長和嫂嫂會說什麼,根本不用拆開這個他甚至都能模擬出一份措辭微有差異但是內容大差不多的信件,所以他才會覺得心裡泛起苦澀。
“本王不會自己去找她的……”盛熹乾澀地說道。
王喜立刻喜形於色,連稱殿下聖明。
王喜知道盛熹前些日子請求陛下賜婚。
陛下當時震驚了好半天。他對於自己這個弟弟非常關愛,每日閒暇時間都會詢問弟弟今天身體好麼,做了什麼,開心不開心。說句不客氣的話,即便盛熹真要喜歡上哪個女人,他也會比自己那個對待感情略有些遲鈍蠢笨的弟弟早察覺。
皇家婚姻的政治意味往往大於愛情,但是陛下卻不會允許這些出現在他這個同胞弟弟身上,聯姻?他同父異母的兄弟足夠去聯姻了!根本用不上自己的親弟弟,他只希望這個孩子能知道愛情的曼妙滋味和無邊無際的幸福。
但是這個衣白蘇是哪裡冒出來的野女人啊?他貼心可愛的弟弟為什麼連商量的口氣都沒有用直接就要他賜婚?這感覺糟心透了!
皇帝陛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後陛下調查了衣白蘇的身世,覺得沒什麼大礙,忍了酸唧唧的滋味剛準備下賜婚聖旨,結果廓州又來報:衣白蘇失蹤了!
皇帝陛下呵呵地按捺下心中詭異的快意,但是立刻又擔心起自家弟弟來。
這才有了王喜帶著一封家書親自過來的事情。
盛熹已經合上了手中那本書,王喜瞥了一眼,他略微認識幾個字,發現那是一本記錄健康情況的健康日記,他見過這種東西,內容無聊至極,他也不懂為什麼剛剛澶王殿下能對著它看那麼久。
“不會親自去的……”盛熹又重複了一遍,“大秦的澶王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甚至不能去分神多想念她,戰況越來越急,本王必須為此付出全部的時間和精力,身為皇族必須承擔的責任,這些本王都懂得,皇兄多慮了。”他臉上依舊沒笑容,桃花眼不如以往明媚,安靜得如同一潭死水。
王喜想再說兩句稱讚他正確的抉擇,可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可是。”
這兩個字一出,王喜的心頓時揪住。
“她要是再出事,我該怎麼辦?”死水般的眼眸突然點出些許漣漪,盛熹顯得有些茫然無措。“光這麼想一想,就覺得像是死掉了一次一樣。”他又問了一遍,“她要是再出事,長生該怎麼辦?”
為了大秦,為了軍隊,為了陛下的榮譽和百姓不被欺凌,澶王會在這裡出謀劃策,寸步不離。但是若是那姑娘一旦出事,盛熹會很難受,會活不下去吧……
盛熹努力去尋找一個在責任和個人情感之間的平衡點,尋找澶王和盛長生的平衡點,他的選擇令人挑不出一絲錯處,可卻讓他整個人都痛苦得想要蜷縮起身體,他似乎又回到了十五歲前的那段時日,不……他只會比那時候更痛苦。
他曾經終日沉浸在黑暗中,他甚至並不知道這是黑暗,而終於有一日他得見光明,可卻無法擁有,她讓他看見希望,又總是讓他絕望。即便以後綁她在身邊,他不能再讓她溜走,不能讓她被任何人搶走。即便她不會愛他,也不想再放開了。
“王喜。”盛熹道。
“……老奴在。”王喜忙回答。
“回去告訴皇后,衣白蘇就是本王要等的人。皇后會懂的。”
·
皇后牙疼。
皇后著急上火地臉都腫了老高。
“陛下說什麼?”皇后嘗試著溫柔地笑一下,卻無意間牽動了腫痛處,令她這個笑容顯得分外猙獰。
陛下覺得妻子看透了自己的心事,卻又不想承認,繼續扯冠冕堂皇的大理由:“烏衣衛是禁衛,哪有派出去找個外人的道理,此事不妥。”
“呵……”
妻子的輕笑聲讓他頭皮都有些發麻。
陛下自認為自己是明君,是聖君,可是這樣偉大的他偏偏拿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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