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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肩膀,動情喚道:“阿爸,謝謝你!”
丁爺一愣,拉著長音揶揄他:“跟誰學不好,學你姐姐,越大越會撒嬌耍賴,小心樣樣笑話你!”
嘴裡這樣說著,心裡卻無比受用。巴不得時光可以倒流,回到一對兒女尚且天真爛漫的小時候,每日繞在膝邊吵鬧逗趣。於是慈愛地拍拍兒子手臂,幽幽回憶著:“唉,這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真很難說。想當年,我追求你乾媽的時候,她喜歡的也不是我。可我第一眼就相中她了,硬是給搶了過來,一來二去,她也動了真心。結果怎麼著?她臨死的時候跟我說啊,她說‘森哥,這輩子太短了,愛你還沒愛夠呢,要是有下輩子,我一定早點認識你,早點和你在一起!’乾爸呢,算不上好丈夫,好愛人,可畢竟經歷人事五十幾年了。我雖然看不慣你們兩個大男人搞在一起,但還是要告誡你,阿冉,有人喜歡,是莫大的福氣,千萬要好好珍惜。”
丁冉鄭重點頭:“嗯,記下了!”
想了想,丁爺問兒子:“阿冉,你的生日眼看就到了,打算好怎麼過了嗎?”
前段時間整天為了雷霆的生死安危憂心忡忡,丁冉早忘了有這碼事,此刻提起,只隨意擺手:“我還小呢,做什麼生日,再說,我也不喜歡熱鬧。就別麻煩了。”
“那怎麼行,”丁爺柔聲反對,“二十歲可是大生日,一定要隆重其事才好。這樣吧,就由爸爸來幫你辦!”
丁冉還要推辭,丁爺卻皺了皺眉頭,不容置疑地打斷了他,“好了,這次聽爸爸的。只怕以後的生日,就輪不到爸爸幫你過嘍……”
74、 綁架鮑姆查 。。。
文武廟後頭;田水街繞出個規整的半圓;將大田水村環抱其中。這片整座裡島市井味最強的街區,打從天不亮便吵吵嚷嚷亂成了一氣。
各色小食攤沿著菜市兩邊延伸出去;雞蛋仔,腸粉;雲吞麵,架著簡易的塑膠桌椅;撐起布篷,服務著早起的老街坊。而年輕的上班族們;則大多拎著份餐蛋治凍鴛鴦,目不斜視,行色匆匆。
隨著一陣吧嗒吧嗒的拖鞋亂響;村屋與村屋間寬敞的巷子裡;晃悠出一名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他頭髮亂糟糟一團,油膩地黏成幾縷。鬍子也應該有段日子沒颳了,參差交錯於腮邊,更顯落魄。
來到小攤邊,要了份油條白粥,邊打哈欠邊將算好的錢幣丟進收銀匣子。攤主認得他是老主顧,熱情地招呼了一聲:“鮑姆哥,早晨!”
被稱作鮑姆哥的査姓男子搓了搓眼屎,正欲搭話,肥大休閒褲口袋裡傳出響亮的手機鈴聲。他衝攤主擺擺手,權作告別,閒下的一手慢悠悠掏出手機,擱在耳側:“哪一個?發達仔啊,什麼事?不是早就講過,金盆洗手就是金盆洗手嘍,連工具都賣給垃圾佬了,以後別再找我,多謝,拜拜!”
不耐煩地結束通話電話,又在報攤前面駐了腳,眼光搜尋一遍,最終買起份晨報。翻到招工版面,埋著頭一臉煩悶地逐條看下去。
頭頂突然傳來一句:“老兄,你東西掉了。”一雙穿皮鞋的腳停在身前,話也明顯是對自己說的。
鮑姆査下意識彎腰回頭看去,不提防肩膀被人重重推了把,向前踉蹌著,剛剛好跌進停靠於路邊的一輛敞門面包車裡。白粥潑灑出來,油條也滾到地板上,正想抬頭說聲“抱歉”,一把冰涼鋒利的匕首便頂在了喉嚨口。
“別動!”雙臂被人扭住,車門一關,駛了出去。
鮑姆查也見過些世面,慌張歸慌張,腦子卻轉得夠快:“幾位兄弟,有話好好說,犯不著動刀動槍。我早上出門急,身上沒帶什麼錢……”
“哈哈哈……”旁邊傳來稀稀拉拉的笑聲,帶著明顯鄙夷。
一個很年輕的聲音說:“大哥,拜託,誰會想要打劫你,一看就知道是窮鬼啦!”
“我們不是來搶錢的,是來送錢的,鮑姆哥你要發達了。”另一個略老成些的陰陽怪氣補充道。
鮑姆查立時明白了對方的來意:“幾位大哥,高抬貴手,我真不能做了,你們看,我手都殘廢了!”說著舉起少掉兩根指頭的右手晃了晃。
“哼,你騙鬼啊,以為我們來之前沒有調查過嗎?鮑姆查是左撇子,右手砍掉都沒妨礙!”刀背在手腕上蹭來蹭去,赤裸裸地威脅著。
見逃不過,索性耍賴:“我對天發過誓,要金盆洗手,大丈夫一言既出……”
話頭被對方生生打斷:“鮑姆哥,我們老闆脾氣好,不僅不會為難你,還會好好照顧你的家人。聽說你前妻帶著女兒住在陳山道?你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