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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有問題?”
不待雷霆做出反應,唐尼縮排暗處低聲道:“雷先生,附近有埋伏,可能是條子!”
雷霆迅速追問:“什麼方位?多少人手?”
小鬍子的聲音有些焦急:“老大,剛剛又過去幾輛,很可能是一夥的!”
“雷先生,”唐尼冷靜建議道,“他們應該早有部署,恐怕來不及離開了。我認為現在最好的辦法,是立刻把隨身武器丟掉!”
把武器丟掉,那即便警察來了,也抓不到任何把柄。阿堅在沒收到訊號的情況下,是不會貿然上岸的,警察再神通,也搜不到什麼,自然會無功而返。可是……若來的人不是警察,而是其他打算搶貨的仇家,那麼丟掉武器就相當於是送死了。
雷霆思索片刻,果斷一揮手:“都聽著,趕緊把手裡的武器扔下海,全部!”手下一陣遲疑,雷霆篤定點頭,“我信唐尼,他的判斷不會有錯。”
這一天細爺的小孫子滿月,酒席場面鋪排得極大。他兒子天明雖然沒結過婚,卻在某方面有著過人的天賦,光是孫子,就已經抱回來兩個了。
丁冉早早命人送了禮金,並不打算出席。但聽說崔放會到場,為了親眼觀察那邊的一舉一動,只好勉為其難湊個熱鬧。
過去之後先逗了逗小嬰兒,又與細爺說了些吉利話,便坐在七爺身邊,默默看著幾個爺叔與崔放打牌。
丁冉觀察之下發現,崔放有意無意地,一直在看錶,卻不見急切之色。他牌技不驚,一路輸下來,臉上竟也依舊明快,絲毫不見懊惱沉鬱之意。
臨近黃昏,崔放接了個短話。簡短嗯啊應付幾句,便結束通話了。之後愈加發來了興致,滿面笑容拉著眾牌友,揚言要打個通宵。
丁冉感到幾分不妙,悄悄溜出門打電話給雷霆,卻一直沒有人接。再打給唐尼和阿堅,都顯示不在服務區。簡單與細爺打了個招呼,披上外套就往出跑。阿仁不知何時緊跟上來,追著問道:“丁少去哪?要不要我跟著?”
丁冉擺擺手:“你自己回去,我有急事。”
誰知阿仁並沒像平時一般言聽計從,反而斟酌著勸阻起來:“下雨路滑,您還是當心些吧,別胡亂跑。”
丁冉微微皺起眉頭,腳步不停,阿仁急切叫聲:“丁少,我陪你……”
走出幾步,丁冉忽然領會出了什麼,他緩緩轉回身,逼到阿仁近前,死死盯住對方雙眼,一字一句冷冷問道:“我要去河臣港,你陪我嗎?”
阿仁瞠目結舌,眼神中飛速閃過了一絲驚慌,又很快試圖用尷尬的笑容加以掩飾。這下丁冉全明白了,他無聲地罵了句髒話,飛身躍上車子,衝了出去。
眨眼功夫,幾輛長吊車從三面將雷霆幾人團團圍在中間,後頭的白色麵包車頂掛起了警燈,紅光閃射,警報齊鳴。與此同時,遠處樹叢間埋伏的警員包抄而至,斷了退路。探照燈高高揚起,將整個淺灘照射得猶如白晝。
一名隊長摸樣的高聲喊話道:“對面的人聽著,現在懷疑你們和一宗非法槍械走私案有關,立即放下武器,雙手舉過頭頂。你們有權保持沉默……”
詹士湯從指揮車裡走下來,整了整領帶,交叉雙臂從容注視著前方的動靜。兩名警員押著雷霆來至面前,敬禮道:“報告詹SIR,現場已經控制住了,沒有搜到任何武器。”
雷霆不動聲色地嬉笑起來:“長官,到海邊篝火晚會BBQ,也犯法嗎?”
詹士湯繞著他打量了一圈,筆挺站定,笑容可掬:“BBQ?連烤爐都不帶?摸黑進行?”
雷霆掏出煙盒,先抽出支菸叼在自己嘴裡,又抽了一支,遞向詹士湯:“個人喜好不同嘛,公民有權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娛樂活動,受法律保護的!”
詹士湯輕輕擋掉他遞過來的香菸:“雷堂主,奉勸你別跟警察耍花樣,吃虧的一定是你們。”說完對大聲下令,“給海里打訊號!”
訊號?雷霆腦海中一陣翻湧,難道他們秘密定下的暗號被警方知曉了?
果然,那訊號正確無誤,雷霆的心猛地墜了下去。
總以為萬無一失,偏偏最關鍵的地方,被忽略了。來不及去思考臥底的問題,眼下只能暗暗祈禱阿堅夠機靈,能及時發現什麼端倪——雖然以阿堅的智商來說,這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但人贓並獲,定罪再所難免。雷霆捏著香菸的手指不易察覺地抖了起來。腕上那塊表,是丁冉送的,沉甸甸,觸手冰涼,此刻只有它可以令人稍稍安定些許。指標一分一秒滴答流淌,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