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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貨一到,咱們就可以開工。”
丁冉緩慢調回目光,進了門,不放心地詢問:“崔炎能做到那個程度,未必沒有幾分真本事。他手底下的人,也不全是酒囊飯袋。自己安身立命的營生,怎麼會輕易答應讓出來?”
雷霆扶著肩膀將他放進椅子裡:“好啦管家婆,別瞎操心了。他呢,不是答應,是不得不答應。崔炎都沒了,誰能罩得住他?”
“雷霆……”丁冉憂慮地望著他,“我有種感覺,崔家沒那麼容易倒掉。崔放是個頑固又很偏激的人,你現在搶的都是崔炎從前的生意,他難免遷怒於你,我怕……他會背後捅刀子。”如果大華今天的試探真和崔放有關,那他們到底在打算些什麼呢?所謂“丁爺生病”,這到底是有人惡意造謠,還是確有其事呢?
雷霆搬過把椅子,緊挨著坐在他身邊:“放心吧,崔放那邊一直有蚊仔和鬍子盯著呢,若是有什麼異動,我會第一時間得到訊息。再者說,人站得越高,想對付他的人也就越多,什麼木秀於林,風……風必然要吹它嘛!”
丁冉輕輕一笑,待要再說什麼,被刀刀的笑聲打斷了思路:“堅哥,白狼哥,小弟不才,十戰十勝,這幾局的賬目是不是該算算了?”
阿堅苦著臉掏出錢包,極不情願地往外數著鈔票,嘴裡罵罵咧咧:“師爺你粉雞婆唉,整天A我們錢。”
唐尼尷尬一笑,從隨身揹包裡翻出只計算器,啪啪按著認真計算道:“今天順記的午餐一共花了一百八十三塊,你需要付九十一塊五毛,停車費二十八塊,平攤下來每人十四塊,一張財經日報兩塊半,是我預付的,結果算下來你欠我一百零八塊,先結掉吧。”
“好了好了,”雷霆看看時間,截停了他們的對話,“這幾天都辛苦了,今晚鴻雁樓我做東,吃飯喝酒熱鬧一下。”又神秘兮兮湊到丁冉耳邊小聲說,“明天就是除夕了,丁爺丁非都不在,不如今晚……別回去了。”
見丁冉不說話,雷霆偷偷拉扯他的袖口補充道:“大馬小馬和同學去滑雪了,要四五天之後才回來呢。怎麼樣?”
丁冉淡淡掃來一眼,低下頭輕笑起來。
出發之前,唐尼變換角度從各個視窗對樓下進行了一番偵查,隨即匆匆丟下一句:“鴻雁樓碰頭!”幾步竄到後窗,一縱身輕巧躍下,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很快,從另一方向冒出幾個手提砍刀哇哇亂叫的大漢,撒腿向街口追去。
對於唐尼連續劇一樣每天上演的逃跑戲碼,大家早已見怪不怪了。
嘻嘻哈哈幾輛車開到鴻雁樓,雷霆按照丁冉的口味點了一大桌子菜,冷盤和酒水陸續上來,刀刀將摺扇往領子裡一插,好奇地嘟囔著:“眼看開席了,白狼哥還沒到,今天不是遇到對手了吧?”
“今天早起沒練功,趁機運動運動。”刀少謙一扭頭,唐尼已經坐好在他旁邊椅子上,連餐巾都利落揶在了胸前。
身為大哥,雷霆實在不忍自己的心腹繼續這種亡命之旅,周到地詢問著:“唐尼,聽說一路追殺你的是胡公子的人馬,要不要我出面做點什麼……”
“雷先生!”唐尼果斷一擺手掌制止了他,“我爸爸當年為了民族大義,殺了胡公子老爸,自己也以死謝了罪,他們的恩怨已經了了。我跟胡公子,嚴格說起來沒有糾葛。”
刀刀的眼鏡差點跌下來:“人家整天追著屁股要殺你,還沒糾葛?”
“他只是要殺我,並不是殺了我——對我沒有構成任何傷害,所以沒有糾葛。”唐尼耐心為大家分析道,“我這個人,一是一,二是二,既然他殺不了我,我也絕不去殺他!生命在於運動,危機也是轉機,這樣的人生,更有利於我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最快進入戰備狀態!”
酒桌上一陣沉默,丁冉一手扶額杵在桌面上,雷霆悶頭喝酒,刀師爺用摺扇擋住臉,嗤嗤偷笑起來。阿堅全不理會周遭的對話,塞一口鮑魚在嘴裡,噴著吐沫心滿意足地大聲唱道:“阮將青春嫁置恁兜,阮對少年跟你跟甲老,人情世事已經看透透,有啥人比你卡重要……”
聽見他唱起鄉音,雷霆關切地問:“阿堅,過年回去臺灣嗎?你阿嫲一定很想你。”
阿堅又塞了塊鮑魚在嘴裡,嗚嚕嗚嚕地說:“來不及了,接貨時間定在四號,這幾天要準備起來,等幹完這宗大買賣,再好好放個假,回去陪阿嫲住幾天。”
雷霆點點頭,又問刀少謙:“師爺呢,有什麼安排?”
“善哉,善哉,古木無人徑,深山何處鐘。明晚陪姨丈到廟裡守歲。”刀刀收攏扇子,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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