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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嘴角浮現出一絲殺機,雙手緊緊握起了拳頭。丁冉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屑地哼了一聲:“遺囑我已經毀掉了,伯格律師……也永遠開不了口了。你安心做你的當家,沒必要大開殺戒。”
雷霆盯著他看了半天,臉上綻出孩子氣的笑容:“那不就結了,天下太平!幹嘛還偷偷摸摸的?”
“我在美國,碰上崔家的人了,還動了手。回來的時候,機場有一路人也很可疑。”丁冉有些懊惱,“一旦他們有所察覺,會以此大做文章,姐姐、姐夫難免起疑,我不想你們之間再有爭鬥。如果崔家要發難,我會一個人扛下來。所以現在,還是繼續保持距離為好。”
雷霆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很快,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本色:“去他媽的崔家,去他媽的社團。先讓我抱抱吧,就當……保住羅嘯聲的交換條件,好吧?好吧?好吧?”賤兮兮哀求著。
丁冉白了他一眼:“滾蛋!”卻沒做什麼實質性的抵抗,任由雷霆湊過來將他攬進懷裡,輕輕摩挲著。
雷霆將頭埋在丁冉頸窩裡,陶醉地嗅著他身上散發出的清爽味道。丁冉遲疑了一下,想伸手環抱住雷霆的腰,抬到一半,又垂了下去。他感覺到雷霆的呼吸有些炙熱,噴在髮絲間,癢癢的,隨後雷霆張開嘴,在他肩頸處咬了一口。這一下很疼,丁冉卻沒動,默默承受著。忽然,他覺得有點異樣,在被咬得有些麻木的位置,意外刺痛了一下。
丁冉瞬間做出了反應,他抬起膝蓋,猛撞向雷霆的側腹,雷霆吃疼,鬆開手後退了兩步。丁冉回手一抹肩頭,手指上沾染了一滴血珠。再看雷霆,他手裡果然握著一隻微型注射器。丁冉腦子飛速運轉,他明白雷霆是要支開他,做一些他不想看到的事。丁冉又氣又急,一拳揮過去。沒想到藥物生效如此快,他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輕飄飄,隨著拳頭一起向前倒去。
雷霆及時接住了他,將他小心抱起,安置在床上。丁冉的神智十分清醒,卻無法指揮任何身體器官,連話也說不出,只能用眼神表達情緒。他望著雷霆,先是憤怒,而後是急切,最後變成了無助的哀求。
他在心裡苦笑著,丁冉啊丁冉,一個擁抱,僅僅一個擁抱就制服了你!嘴裡死撐著叫人家“滾開”,心裡卻止不住招手說“快來”。這輩子,次次敗在內心難以啟齒的慾望之中,活該!
雷霆避開了他的目光,幫他捋順了凌亂的碎髮,俯下身,在他額角上親了一口,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又站住了,揹著身狠狠說道:“十年前我就跟你說過,我雷霆要做人上人,要做執掌大權、殺伐決斷的那一個,所有擋我路的人,都得死!這些年我給丁爺賣命,被陷害坐牢,瞎掉一隻眼睛,害死我最忠心的手下……為的,就是今天!丁冉,這個世界不是你吃人,就是人吃你!要怪,就怪他羅嘯聲不安分,妄想跟我爭權爭位!我更加不能容忍的是,自己心尖上的人,竟處處為他打算!乖乖睡一覺吧,等我回來,一切就都結束了。”隨後嘭一聲帶上了門。
丁冉無奈地閉上了眼睛。無論是軀體,還是命運,都讓他感到深深的無力。自從六歲那年認識雷霆,就註定了之後所有的苦難與罪惡。他是想幫雷霆的,他以為,毀掉了遺囑,雷霆就可以順利接手同生會,便不會再為難姐夫了,誰知……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選擇,傷害到姐姐。他與義父與姐姐之間,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儼然已經是一家人了。那個位於東一條大道上的丁氏宅邸,便是他的家。如今義父不在了,姐姐只有姐夫一個依靠,他不想姐夫成為雷霆屠刀下的亡魂。
約莫兩個小時之後,他的手腳逐漸可以活動了。雷霆使用的藥物,功效不止於此。只是丁冉十幾歲上受過重傷,當時曾經大劑量使用過麻醉藥物鎮痛,從此對這類藥產生了一定抗性,因此才能很快清醒過來。又過了半小時,他徹底恢復了對身體的掌控。
丁冉悄聲來到門口,細聽了聽,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大概有三四個人把守在那。又躬身從陽臺向樓下望,四周都有人巡視。他從容地蹲下,穿好鞋子,鞋帶扎穩,從雷霆臥室牆壁的暗格裡取出了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來到洗手間的視窗,對著路邊一輛臨時停放的汽車開了一槍。子彈打破了車子油箱,汽油流了出來。丁冉安靜等著,三十秒光景,輪胎邊的地面上已經一片油跡。他凝神靜氣,對著灑滿汽油的柏油路面又是一槍,這一次子彈擦出的火花引燃了汽油。
丁冉小心收好手槍,迅速回到了床上躺好。很快,室外傳來了一聲巨響。片刻之後,房門被悄聲開啟了一條縫,有人探頭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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