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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姑的病也不算重,傷風感冒,頭痛得厲害。農村人,誰也不會在乎,又不是千金小姐,太嬌氣不好。秀姑身體一向很好,這源於她的樂觀,就是李明福拋棄了她,她也沒有倒下,照樣該吃就吃,該睡就睡。這段時間氣溫發了瘋似往上升,她總感覺衣服多了纏身,脫了衣服做事更方便利索,誰曾料居然傷風了,又是頭痛又是胸悶的,還咳嗽了。“春不忙減衣,秋不忙加帽”,看來老祖宗的養生之道是有道理的。
“春捂秋凍少生病。”阿三對秀姑說過,秀姑居然忘了,倒下了,真是活該。
也好,趕緊表現。阿三趕緊去仁濟藥房買了感冒藥,快克。然後,把生薑紅糖茶倒得好好的端到了秀姑的床前,還用嘴嚐了嚐燙不燙。秀姑咳嗽費勁時,阿三還幫她捶背,居然捶上了癮,被放學回來的美娟撞了個正著,多少有些尷尬。店裡的活?沒有關係,阿三有的是力氣,三下五除二,一個抵幾個呢。
美娟的學校要開家長會,阿三也自告奮勇去參加了,沒有辦法,秀姑起不來。家長會,對阿三來說比相親還重要,形象自然要注意,不能丟小孩的臉面。阿三收拾得西裝筆挺的,可惜差個領帶,皮鞋嘛,擦了幾次,油光可鑑了才罷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阿三在家長會上還主動發了言,一開始有些緊張,哆哆嗦嗦,像患了帕金森,語無倫次,後來流暢自然多了。他請求學校能管理得再嚴一些、緊一些,讓學生學有所用、學有所成,將來能找個好工作,回報社會和家庭。他的講話引來了陣陣掌聲,有些家長甚至投來了欣賞的目光,把阿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但是心裡面得意得很。其實,在家長會開前幾個小時,他就去找了朱老夫子,朱老夫子精心指點了他一番,他躲到廁所裡練了好幾遍,嘴裡唸唸有詞,負責廁所打掃的老頭警惕性很高,打量了他半天,以為是個神經病呢。美娟自然不知道,還以為這個未來的父親深藏不露呢。
“有進步,有進步。”阿三的表現引得木匠刮目相看,稱讚有加。但木匠又說了:
“哥們,學著點。對女人,要有實際行動,要表示表示,太摳了,女人不喜歡。” 王木匠吹噓自己的大方。他說,前段時間才給田嫂買了一雙高跟鞋。他要讓田嫂穿起來昂首挺胸,大大方方做女人——憑什麼這是城裡娘們的專利?據說,田嫂拿到鞋子,端詳了半天,還真有點不好意思穿。
見阿三不吱聲,王木匠吹得更來神了,說,他還給田嫂買了一副真絲胸罩,大紅的,很是鮮豔。木匠對阿三說,這款式顏色時尚、性感,鳳城女人都時興這個,懂嗎?阿三感到很奇怪,說了一句:
“時尚,你這麼知道的?人家大姑娘的穿在裡面的,嚴嚴實實,裡三層外三層的,你有透視眼?怎麼看到的?”木匠說話沒有打草稿,被問得是啞口無言,只好“王顧左右而言他”。
木匠在阿三前賣弄的看來是真的,因為沒有幾天,翠芳那裡傳來了三圩鎮關於田嫂的新聞。田嫂受到木匠的“禮物”,著實興奮了好一陣,心中充滿了無限的自豪和感激。可是,高跟的皮鞋確實穿不出去,但總不能老是束之高閣吧?終歸是錢買的,再怎麼說也是男將的一片心意啊。田嫂偷偷在家“彩排”了幾次,勉強穿了出去。
農村女人“恪守婦道”,走起路來總喜歡含著腰,收著胸——大*直挺著,咄咄逼人似的,總給人一種放浪輕浮的印象,不好。這高跟鞋真怪:一穿上,就要“浪”起胸膛,撅起屁股,才能保持平衡——這不是搔姿弄風,勾野男人嗎?田嫂當然不是這樣的人,她雖然穿上了,依就要含胸收臀,這下糟糕了,踉蹌一下,身體失去平衡了,腳崴了。跟頭跌得不輕,疼痛了好幾天,腳踝腫得老高。當天晚上田嫂用熱毛巾捂了捂,好了些,還是動彈不得。活?自然是肯定幹不成的了——跑路都疼,一瘸一拐的,氣得田嫂把那雙高跟鞋扔得老遠,說道:
“城裡騷婆娘的玩意,鄉下人還真的不適應。” 這句話把三圩人肚子都笑疼了。
至於田嫂有沒有穿紅色的胸罩,翠芳沒有交待,也無人考證。這,只有問木匠自己了。 。。
第 73 節
小四川再也沒有來。電話裡,我又被鳳姐罵了一頓,我一聲不吭,身上直冒汗,臉上更是火辣辣的,對著鏡子一照,猴腚似的,心裡慚愧啊。想想也是,連鳳姐的乾女兒都未能保護好,還能幹什麼事情呢。三天後,高文年老師打來了電話,替他的學生打招呼,深表歉意,說:
“千不怪,萬不怪,怪我們酒喝多了,興頭上,還真剎不住。這個畜生一向很老實的,上中學時和女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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