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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電動車被撞得老高老高,我的媽呀!目擊者下了結論,這樁事故電動車應該負全責。
我在一旁感到好笑:全責?人都死了,到陰曹地府去負全責?
這幾年,鳳城的市政建設應該說可圈可點,路寬了,燈也多了,可是,軟環境還是不行,撞紅燈的情況時有發生,這讓鳳城的交警傷透了腦筋。鳳城市區的紅綠燈很多,但總有些人視而不見,喜歡撞紅燈,並且還上了癮,似乎把它看成了一種勇敢者的遊戲。鳳城交警曾抓住一個拼命三郎,居然連撞三次,害得交警圍追堵截了半天。問他為什麼,那人憋了半天,吞吞吐吐地說出原因,自己是色盲,不信可以去醫院檢查,這讓負責處理的交警啼笑皆非。鑑於此,大學城裡的大學生也常來做志願者,協助交警維護交通秩序。當然,這也是大學生們參加社會實踐的絕佳機會,一舉兩得。面對部分“刁民”,志願者們有時會使出最原始武器:紅燈時,用繩子拉起來,綠燈時再放下,看你還有沒有機會違章。
那天上午,我騎著腳踏車去春江潮上班,經過紅綠燈口,發現有四個志願者已經上崗了,兩男兩女,四個路口,一個路口一個。統一的紅色帽子,紅色馬夾,很是顯眼。志願者們工作很頂真,一絲不苟,不徇私情,嚴格維護著交通秩序。“紅燈——”我抓緊了剎把,一腳踩地,耐心等待著紅燈變綠。我後面一個騎著山地車的小青年似乎有些不耐煩,朝兩邊看了下,呵呵,沒車!好傢伙,腰一貓,腳一蹬,刺溜一下竄出去好遠,撞紅燈了——很快,志願者上來了,小旗子一揮,攔住了他:
“對不起,同志,你撞紅燈了。”小青年舌頭一伸,頭搖搖,作了個尷尬模樣,有點不好意思,趕緊一腳踩地,蝦子一樣地往後退縮著。
呵呵,大家都笑了。我不禁抬頭看了看志願者:是個個頭高挑姑娘,旅遊帽遮住了顏面,粉紅色的休閒羽絨夾克,同樣是粉紅色的毛領,夾克外面是志願者統一的紅色的馬夾,上面印有“青年志願者”的字樣。我湊上前再細看,姑娘眉清目秀,始終微笑著,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哦,這不是牧校的百靈鳥“宋 祖英”?是她!
“你好,李曉雲。興化——老鄉!”我情不自禁,脫口而出。似乎有點自作多情的味道。看著她,我的心口怦怦直跳,心臟好像隨時能蹦出來一樣。我極力掩飾著自己的緊張,但越是掩飾越是緊張,連抓腳踏車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感到無力,發抖。
“哦,你好!你是——吹笛子的老鄉?吹得蠻好的。”“宋 祖英”笑著看了我一眼,點了下頭,又忙她的工作了。
一剎那,我們的四目有了短暫的對視,我感到她的雙眸黑白分明,明亮清澈,如一潭清水、一輪明月。這是一雙多麼熟悉的眼睛啊,在坡子街,我曾經被它“電”倒過一次。
“是她,肯定是她。李曉雲,李巧雲的妹妹。姊妹倆太像了。”我心裡嘀咕著。只是,“宋 祖英”的髮型變了,馬尾巴不見了,難怪一開始我沒有認出。
“走唦!”後面有人不耐煩了,催我。我從“夢遊”中醒來,腳下用力一蹬,車子竄了出去。不多遠,我又踅了回來。反正,我今天去得早,不如和“宋 祖英”聊兩句,我不想失去這樣的機會。反正——唉,我也說不清楚。
說真的,不知怎的,我對“*”很有好感,就像我當初我第一次見到巧雲一樣。我說句俗不可耐的話:我又找到初戀的感覺了。
我回頭看時,風中的“宋 祖英”依舊站在料峭的春風中,忙碌著。天,不知怎麼的,下起了牛毛細雨,真怪。我猶豫了半天,還是不太敢上前打攪她。她真是巧雲的妹妹?一定的! 朱老夫子不是說巧雲有個妹妹和她一模一樣嗎?
我離開了,把車子停得遠遠的,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好像在欣賞一幅畫,一尊雕塑。我真想上去和她聊聊、談談,衝動了幾次,但始終沒有勇氣。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 60 節
晚上十點多鐘,最後一批顧客終於走了,謝天謝地,忙碌了一天,我有點腰痠腿痛,想回去早點休息。春江潮的生意真好:包間每天爆滿,不提前預約肯定是訂不到的;大廳裡,二十多張飯桌,下午四點就有人吃了,最後一撥人吃完總是快十點了,人來人去,我估計得有三四茬。毫不誇張地講,花老闆是日進斗金。我估計,老闆每天單數錢就會累得要命。以後我開飯店,能有這三分之一的火爆我就謝天謝地了。
廚房在春江潮底樓的西半部,廚房的隔壁是依傍著大樓搭建的臨時窩棚,簡易得很。窩棚不知道有什麼用途,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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