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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得請青崖幫她灑水去邪,實在太邪門了。
而且更可惡的是她居然如舅所言有了血光之災,她想翻窗而逃時沒注意底下有條黃尾巴,腳一踩下立即傳來椎心之痛,小而利的牙印正代表她悲苦人生的到來。
“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你認錯了,我不是那個一腳踹你下河的兇手,你眼紅了,看錯了,誰叫你一副很閒的模樣叫人想踹你一腳。
五官擠成一堆的吳祥安咿咿呀呀地比著手,聲音含糊的讓人聽不懂她在說什么,隱約似在否認某件事,可是她痛得無法言語,只是瞪著無辜的小豹子想吃牠的肉。
話說一個月前,桐城燈會剛過的次日,城外通常有各家青樓推選出的名妓坐花舫遊河,好讓地方人士大開眼界,觀賞四大名妓的美貌和琴藝。
那天她原本要上船湊熱鬧,可是被她貓似的娘逮個正著,害她只能在岸上乾瞪眼,愈想愈氣的嘟起嘴,壞心的暗咒某下水,那她才有戲看。
人真的不能心存惡念,當她正覺得無趣時,有一花舫服侍的酒童忽然落水,她拚命的擠上前想看是哪家的倒黴鬼,偏偏有道白色身影擋在她面前不讓過。
高不過人家,跳來跳去又容易踩到別人的腳,本來她的心情已很不好了,再加上他蓄意的阻擋,還回頭嘲笑她飯吃得少才長不高,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的準備滅口,用力的踹了一下。
她真的不知道他離岸只有三寸,而且她只顧著眺望,哪會記得前方河道有多湍急……噗通濺了她一身溼。
說實在話,她沒見過那么差勁的人,還要人家下河去救他,一見他沒事她當然趕緊開溜,不然娘發現她做了什么事,她一定會死得很慘。
“小安,很痛嗎?”她還沒上藥呢!
“痛!”是心痛,緊張得心都勒緊了還能不痛嗎?
他不會來尋仇吧?
“真的嗎?牙印兒並不深,我想牠還小牙不夠利。”小小的牙印子幾乎看不見,除了細細的血絲。
牙不夠利?難道要等牠咬掉她半截腿嗎?“宛宛姐,你會不會煮豹子肉?”
“呃!你不覺得殺了牠很殘忍嗎?”牠看來十分無辜,而且在懺悔中。
真是一隻有靈性的小豹子,看久了也滿討喜的。
“不,我是想直接將牠丟進滾水中煮,等煮熟了再剝皮吃肉。”忘恩負義的小畜生,她要開殺戒。
“可是牠很無辜,若不是你踩了牠的尾巴……”吸了一口氣,蘇宛宛將傷藥往她傷口一貼。
“痛呀!我會死掉。”她最怕痛了。
都是舅舅不好,明知她有血光之災也不幫她化掉,害她白疼了一下。
淚珠噙在眼眶,吳祥安忍著不讓它滑落,免得讓人取笑。
“我看最痛的是你那張嘴。”清朗的笑聲由屏風後傳來,讓人很不服氣。
“你是什么意思?”氣嘟著嘴,著腰的吳祥安像只茶壺,惹得為她上藥的江南名妓輕笑出聲。
宛宛姐,你要挺我。她齜牙咧嘴的說著無聲的話。
抿唇低笑的蘇宛宛眨動翦翦雲眸不置一語,拉下她的裙蓋著傷處。
“小不拉嘰的傷口值得你大呼小叫嗎?我看那可憐的小畜生才是受害者。”再差幾寸,牠可能遭某個粗心的丫頭踩死。
一身白衣的常天競走出屏風,原本溼透的衣裳已經幹了,沒人曉得他用什么方式弄乾它,只讓人覺得怪異。
“不是傷在你的身上你當然可以幸災樂禍,叫那隻‘可憐的'小畜生咬你一口看看。”她故意加重“可憐的”三個字,像是咬著豹子肉。
嚇得小豹子躲在角落裡直髮抖。
嘖!今兒個倒穿得人模人樣,也不怕著涼。“姑娘家太牙尖嘴利不好找婆家,你要不要換件衣服。”
也覺得不妥的蘇宛宛正想勸她換回自己的衣裳,畢竟青樓女子的衣裳不適合良家婦女,太過暴露了。
可是玩上癮的吳祥安聽不懂他的關心,以為他在諷刺自己沒人要,平常不愛與人計較的個性全上了火,兩眼一瞪往上仰。
可是她認為氣勢不足,矮了人一截,於是乾脆搬張凳子來俯視他。
“本姑娘要不要換衣服幹你屁事,我就算嫁不出去也不會賴給你養,你緊張個什么勁。”她最後還哼了一聲,表示她高興。
常天競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覺得她有趣。“遮一下你沒什么看頭的胸,我不想太虐待我的眼睛。”
“啊!你……你……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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