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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怕他養不活的一味慣寵,導致他到現在仍是文不文,武不武的一事無成。
小時候她們擔心老了沒有人送終,於是像仇人似拚命爭相呵寵,誰也不讓誰地搶著,根本不管丈夫衣食足飽乎,任由他床冷枕孤。
直到他弱冠之年,三位過於忽略丈夫的娘子忽然發現共有的相公不見了,急得直跳腳地要家丁去找。
最後在豔名遠播的倚春樓找到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爹。
從那年起,他的日子就不平靜了。不時被逼著當個孝子,為三位可憐又無依的女人找相公,沒找到還不許他回家。
通常他是不屑涉足秦樓煙館,提壺賣笑的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個徑地要往他身上偎,簡直要壞了他的好名聲。
爹會流連青樓並非對三位孃親生厭,有摒棄之意,而是單純的愛看美女,享受她們溫柔似水的服侍罷了。
雖然娘也明白這一點,但女人天生的妒性就是愛拈酸吃味,一天不在他耳邊念個三、五回絕不罷休,念得他耳朵都快長繭了。
'大姐,咱們競兒好象不替咱們出頭,我們婦道人家怎好拋頭露面?就等著相公迎新人、棄舊人,來封休書咯!'顏姨娘的臉上微帶著薄怨。
徐姨娘默契十足的要下人拿條白綾來上吊。'生無所歡,不如一了百了的下地府向常家祖先賠罪,誰叫我生不出兒子呢?'
'兩位姨娘……。'孝子難為呀!
'閉嘴,我們沒那種好命當你的長輩,連自己的爹都管不好。'無能。
是老子管兒子吧!她會不會本末倒置了?眺望屋外發黃的落葉,想著等一下得加衣的常天競考慮是要披貂衣呢,還是長袍?
他乖巧的閉嘴,應該沒有事了。
“你們瞧瞧他多目中無人,居然一句話也不說的忽視我們,存心不當我們是他的娘。”好個兔崽子,學會裝聾作啞。
“有什么辦法,我們都太寵他了,以致寵出個不孝子,真是現世報哦!”顏、徐兩位姨娘掩面哭訴,眼底清徹無波連霧狀的淚花都不見蹤跡,哭得雙肩抖動想讓他愧疚、不安,好順利達成目的。
可是功夫不好的常天競卻有一雙利眼,十丈以外的小慄果都看得一清二楚,怎會識不破這一屋子女人的詭計,他只是不想太順她們的意,以免她們得寸進尺老找他的麻煩。
總不能要他一天到晚跑青樓,那他哪有時間做他的閒少。
“還不快向兩位姨娘道歉,真想氣死你娘呀!”還不表示表示為人子的孝道。著急的常夫人在心裡催促著。
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誰叫他為人晚輩。“是競兒不是,競兒向兩位姨娘賠禮了。”
又是打恭又是作揖的,禮數週全,毫不馬虎,給足了面子,讓人無法挑他的毛病。不過若是存心刁難又另當別論了。
“我們受不起這個禮,丈夫都快沒了,要兒子有何用。”頭一抬的顏姨娘不豫的一哼,眼中沒有半滴淚。
同樣眼底無淚的徐姨娘不甘示弱的連哼兩聲。“如果有人肯替我找回相公,至少我還會考慮原諒他的不孝。”
說來說去就是兜不出一個圈子——
找、相、公。
“聽到了沒有,還不快去把你那風流的爹給揪回來,我們都等著呢!”擺出當家主母的氣勢,她終於兜到原點。
毫無開口餘地的常天競十分同情自己,一個娘就夠他受不了,三個娘簡直要他把自己埋了,遲早會被她們逼得出家。
倚春樓是吧!買下它不就得了,幹么老為它爭吵不休,甚是心煩。
常傢什么都不多,就銀子多得讓人搬不空,只要陶嬤嬤肯割愛,千金、萬金他都擲得起,就怕府裡的三個娘又有話要說,先賞他一頓好打再說。
“你們早點說明白嘛!拐彎抹角誰聽得懂,請別當我是諸葛再世,競兒的聰明才智尚不及他老人家萬分之一。”他自謙的暗眨自己。
但是養大他的娘可沒那么好矇騙,他是聰明有餘卻不肯加以發揮,就怕這幾個老的把責任丟給他扛。
“少在娘面前裝傻,你有多少斤兩我們會不清楚嗎?那個諸甚么的還得向你請益呢!”為人父母的眼中,自個的孩子永遠是最好的,管他是不是作奸犯科。
揚起細微的笑意,他裝出十分苦惱的神情。“娘,你就不怕我和爹一樣流連青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薑是老的辣的常夫人還有一招讓他屈服。
“無妨,看你挑中哪個姑娘就帶進府裹,我選個良辰吉日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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