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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常說娶妻當娶吳祥安,功名利祿不愁少,要他努力點將財神爺娶回家供養。
'多謝金大娘美言,回頭記得幫我問候她老人家安好,過些日子有空我會去找她聊聊。'人家對她好一分,她便還人十分好。
錢債好還,人情難還。
他喜出望外的捉住她的手。'真的,什么時候?'
'放手。'
尚未感受到佳人的手溫,冷冷的嗓音低沉的懾人,嚇得他趕緊縮回手。
'你怎么還沒走?'人家少東又沒惹到他,幹么一副人家偷了他娘子似橫眉豎眼。
'我家娘子都讓人輕薄了,我哪走我開呀!'常天競的笑意依舊,卻多了令人不寒而慄的寒色。
又來了,他就不能正經些嗎?'拜託你別再破壞我的清譽,我還要清清白白的做人。'
'嫁給我不就成了,為夫的任你差遣。'婚事成了定局,誰也沒法說她閒話。
趁吳祥安沒注意時,常天競露出異於平時的冷厲睨視少東家,警告他少打她的主意,否則他會讓他在桐城待不下去,一輩子與乞丐為伍。
'等哪天常家沒落了再說,我很忙,沒空陪閒少四處晃盪,你別再跟著我。'年關將近,她又可海撈一票。
符呀春聯最好賣了,不及早準備怕來不及,每到年前商家總會趁機哄抬紙張價格,她必須多囤積一些以免買貴了。
'娘子不付帳嗎?'沒那么好的交情吧!那個沒膽的傢伙憑什么讓她另眼相待,好聲好氣。
'不是你會付……'一說出口,她頓時愕然地瞠大驚悚的雙目。
在不知不覺中,她習慣有個人跟在身後付帳,渾然忘卻他是她最討厭的人。
不過常天競倒是很開心,擠眉弄眼地牽起她的手,一錠銀子由天而落地砸向少東家的腦門,他咚地一聲往後倒,不省人事。
'我就知道安妹最有心,怎么會辜負我可表日月的痴心呢!連上蒼都被我的深情所感動。'看什么看,想嚇跑我的小娘子呀!
他眼睛這么掃過去,一旁聽見他話的百姓趕緊跑去暗巷,先吐一番。
感覺麻木的吳祥安斜睨他一眼,大嘆他是上天派給她的劫數。'常大少,常閒人,你有沒有認真的時候?'
任由他掌心包握她手心,她已經有點累了,老是被他耍著玩實在叫人氣惱,可是又無計可施,只好等他玩厭了,不然還能怎樣。
總不能舉家搬遷吧!孃的倚春樓可搬不走。
'你沒發覺我正認真的看著你嗎?'溫柔的望著她,他含笑的眼眸中透著一抹她看不懂的流光。
在他時真時假的笑臉下,她反而心有存疑。'又在耍人了是不是?我沒那么容易上當。'
報應呀!報應,玩多了總會出事。常天競苦笑的自嘲。'至少我沒傷害過你。'
'哼!難道那些不堪的流言是我自己傳出去的?'她擺明了不信任他。
'我會查明真相,還小娘子一個公道。'不過流言成真也不錯,至少他賺到個妻子。
他心底大概有個譜,知道是誰策畫了一切,縱容是傷害的開端,他也應該負起部份責任。
'憑你?'她恥笑的一嗤。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我……小心。'
流星般銀光一閃而過,原本避得過的常天競遲疑了一下,一根寸長的銀針沒入胸口,他頓時雙腿無力的跪立於地。
隨之而來的劍光更讓他避無可避,受損的內力無力招架,一時間劍起劍落,雪白的衣裳也染上令人驚心的紅,滴落一地。
在他黯沉的眼瞳深處有抹冷笑未被發覺,沒人發現為何在重重包圍中,他護在身後的女子卻毫髮未傷,只是驚得無法言語。
接著,她失去意識,身子拔空而起,留下一地未乾的血漬,以及七具身首分家的屍體。
'蠢。'
'喂!你想用一個字打發我呀!'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至少多給他一點關愛的眼神。
'蠢到極點。'
'喔!好多了,還是自個兄弟夠義氣,多罵我幾句。'因為他欠罵。
'我不是你兄弟。'冷若冬霜的男子幾乎要將他丟到後山喂熊。
'別客氣了,你這個獨行俠一向急公好義,救危扶弱,兄弟我銘感五內,改天送上美女一位以茲報答。'常盼盼。
這樣算不算恩將仇報?
'為什么不避?'展無痕不解,憑他的身手,世上沒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