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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打斷道:“既是你送來的,那你為何沒發現插在鞋裡的針凡事針線房做好的東西事先都要你這個管事驗驗的,難不成你沒看,還是這根針就是你放的”
錢婆子聽到“驗貨”時心虛道:“驗過。”
跟著聽到“藏針”時忙反駁道:“怎麼可能,我怎麼會陷害夫人。肯定是花氏。”
花氏便道:“鞋都是我做的,若我再插針,不是找死嗎”
田媽媽道:“你既然驗過了,怎麼會有針”
“那,那”
錢婆子沒話說了,沈娉婷道:“田媽媽,府裡的規矩我還不太清楚,謀害主子是什麼罪”
“回夫人,五十大板,發賣”
錢婆子這時才聽出主子的主旨,忙辯駁道:“不是我,我沒有,我只是,只是沒驗。”
“你剛才還說你驗了”
錢婆子一下無法脫罪胡亂道:“那就是花氏藏針藏得太好。”
“你住口,什麼歪道理,棉鞋講究柔軟,感情你驗的時候就看了眼外頭的。”
田媽媽頭疼的看了眼錢婆子,見過豬腦子沒見過這麼豬的腦子,夫人明擺著要收拾她:驗了,就是害主,會死;沒驗,就是瀆職,死不了。錢婆子居然還說什麼藏得太好,簡直越描越黑田媽媽上前道:“夫人,興許是誰無意間掉了根針在裡頭,錢婆子大意沒發現。”
沈娉婷很滿意田媽媽的反應,道:“那就算瀆職。”
“是,來人,錢婆子瀆職,現去掉管事之職”
錢婆子忙爬到田媽媽腳邊道:“田大姐,你行行好,可憐可憐我,我可不能沒有這份差事,我們家就我最體面,這要沒了差事,我會被我家那口子打死的”
沈娉婷道:“那就到外院的莊子裡做看房子的管事吧。”
田媽媽苦笑道:“是,夫人。”
錢婆子一聽去莊子又哭喊道:“夫人,莊子裡要什麼沒什麼,你叫我”沈
娉婷很不耐煩道:“吵。”冰絲一個手刀過去,世界安靜了,幾個在外候著的婆子進來見怪不怪的將錢婆子拖下去。田媽媽嘴抽了抽,沈娉婷繼續道:“錢婆子守了莊子,那針線房的管事就是花氏吧。”
“是。”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一
在離過年還有一個月的時候,沈娉婷突然發話,她要在侯府的正堂崇正堂集中算賬。
訊息一出侯府譁然,內外院的管事連夜看賬本,有的人則連夜改賬本,而有的人則很不屑一顧,道:“一個瞎子,能看得見什麼笑話。”人都有定向思維的習慣,沈娉婷眼睛的確不好使,但卻不能忽略她狼的耳朵。
臘八這天全家喝完臘八粥,祭完灶,拜完祖先後沈娉婷在未時一刻準時坐到了崇正堂的太師椅上。崇正堂正中擺著一架繡著八駿圖的屏風,屏風後是四排四列一十六個桌子,桌子後有交椅,桌上放著一摞賬本、一把算盤、一個名牌及一套文房四寶。沈娉婷坐在屏風的正對面“看了看”手裡的懷錶,問道:“人都來齊了沒”
王管家回道:“夫人,賬房一共六個管事、四個副管事及六個賬房先生都到齊了。”
“開始吧。”
“是。”
然後崇正堂開啟了劃時代意義的第一次年終結算。只聽碩大的大堂中十六把算盤珠子噼裡啪啦的聲響,這比雞窩裡的百雞爭鳴不遑多讓,張雯雯曾經閉著眼睛聽惠覺師太敲算盤珠的聲音,結果卻說道:“嗯,這算盤珠子的聲音還挺有節奏感的。”
今天,沈娉婷是在大堂中同時聽十六把算盤的聲音,剛開始有的管事還小心應付,今天見了這個陣仗索性不再顧及,畢竟就是再厲害的賬房先生也不可能聽出什麼東西,無非是在最後將自己心裡的數字敲上去完事。
兩個時辰後,最後一把算盤的算盤珠,敲擊到位。沈娉婷漫不經心道:“裴子仁。”
一個沒有情緒的聲音回道:“在。”
“你把你前面劉貴金管事桌上從上往下數第三本賬簿從新算一遍。”
“是。”
“詹柏峰。”
“在。”
“你把你後排左數第二個人桌上上兩本賬簿從新算一遍。”
“是。”
於是,大堂裡從新響起算盤珠的劈啪聲。有的人開始額角冒汗,有的人一臉僥倖,而有的人開始滿臉懷疑。一時大堂裡上演眾生相,半個時辰後,沈娉婷問道:“王管家,你去把裴先生和詹先生的得數和劉管事及衛管事的得數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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