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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林皓先生吧?我是林景禹君的同學,請進!」
男人客氣的將林皓請進客廳,倒了杯散發著濃郁花香的熱茶,雙手奉上,「您稍等,我去叫林景禹君。」
「哎,等下!」林皓叫住男人,試探著問:「你們一起來美國?你和我侄子關係很好?」
「是,我們一間宿舍,形影不離!」
「那……我侄子他,他有沒有情人?」
「你說女朋友?」
「男朋友!」
「呵呵……」這種不經腦子的回答讓男人別有深意的笑了起來。
「就是他有沒有和一個長得很漂亮,總是笑咪咪的男人來往?」
男人還是若有所思的噙著笑,但冰冷的雙眼卻讓人腳底發寒。
「哎,你別誤會,我說的不是你哦!」這人的笑容太奇怪,他和侄子不是有什麼曖昧關係吧?
林皓立刻用叔叔看侄媳婦的眼光重新審視了男人一番,然後在心底打了個大大的X。
祁子嘉雖然在自己面前嘴巴賤脾氣壞,但在外人面前總是笑咪咪的,即使是敷衍的笑容,祁子嘉做起來也讓人如沐春風,眼神帶著幾分純真的孩子氣,像只撒嬌的小貓。
而這個男人……笑容中帶著日式的禮貌和疏離,還有些許神經質,可以說是充滿藝術氣息,也可以說是充滿攻擊性,像是顏色鮮豔的毒蛇。
想到這兒,林皓的心臟突然一悸,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那個,你還是去叫我侄子吧!」
「他剛睡著,叫不醒的!」
頭越來越疼,視線都模糊起來,眼前男人清秀的臉好像變成了蛇的模樣,還嘶嘶的吐著紅信子。這種感覺,就是白痴也能分辨出,自己是中了神經藥物的毒……可是自己明明什麼也沒吃,難道是氣味?
林皓軟綿綿的攤在椅背上,提不起力氣,斷斷續續的問:「你、你是誰……想幹什麼?」
「我是來送你上路的。」男人慢條斯理的抽出鋼筆,拔掉筆帽,袖珍槍的槍口正對著林皓的眉心。
求生的慾望讓林皓撐著茶几站了起來,可是很快又踉蹌著跌倒,撞翻了茶几上的杯子,瓷器破裂的聲音響起,記憶的碎片散落一地。
飄落的櫻花,漫天的粉霧,還有撕心裂肺的痛苦!
「為、為什麼?」
「朋友的託付……我怎麼能讓他的願望落空呢?」
「砰」的一聲,林皓身子一歪,倒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加賀原衫!」
樓上傳來喝斥聲,林景禹一臉迷亂的表情,搖搖晃晃的下樓到林皓身邊,擔憂的檢查著他的狀況,見林皓只是昏睡,沒有受傷,才鬆了一口氣。
「我、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學會了用迷藥……小叔什麼時候才能醒?」
「不久前,你是第一個試用者……看來藥劑輕了,不過你放心,我對林皓的藥,下得很重!」
加賀原衫收起鋼筆,他不確定,林景禹再晚幾秒衝出來,他會不會真的結果了林皓。
將近一年不見,這小子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還是愚蠢得令人生厭。
3
櫻花樹下的神龕,沒有溫度的瓷壇,斑駁的淚眼,瘋狂的質問、悔恨痛苦、爾虞我詐、欺騙利用、承諾背叛……這些都是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再給我一次,說愛你的機會好不好?
「小叔……」
林皓睜開眼,模糊的視線中,出現的是林景禹擔憂的臉孔。
「小叔,很不舒服嗎?」
抹去眼角的淚,林皓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環視了陌生的房間,應該是醫院的單人病房。
「那個毒蛇男是誰?」
林景禹趕忙著為林皓迭起枕頭靠著,「什麼毒蛇?什麼男……」
「一個日本人,給我下藥,還拿槍對著我!」
「小叔,你做噩夢了嗎?」
「什麼?」
「你為什麼不走門,要翻牆呢?結果掉下來摔暈過去了。」林景禹說得肯定,真誠的眼睛裡看不出一點點破綻。
林皓幾乎迷惑,自己難道真的做了一場夢?!
拉高被子,林景禹拿起一旁的蘋果開始削皮切塊,還插上牙籤,遞給林皓。
「小叔,你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尤其是頭部,不能再受任何外傷了!」
林皓揚手給了林景禹一掌,「少糊弄我,現實還是夢我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