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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不管你現在有沒有聽進去，我都必須把真相說出來，要不你會悔恨一輩子。”他把東方夜推到向陽之處，自己在長石板上坐下。

“其實在你出車禍那天，她找了你整整一天，失魂落魄的。”他看了表弟一樣，發現表弟還是衣服漠然的樣子，不禁嘆氣，繼續道“後來，姑姑見了她，我不知道姑姑和她說了些什麼，只是等她出來的時候，她的神情就如同你現在一樣，悲痛欲絕。”

說道這裡，他感到輪椅上的人似乎動了一下。

“後來整整有兩天她沒有來上班，就在大家以為她離職的情況下，她終於出現了。她雖然刻意偽裝自己，可是大家都看出來了，她一個人整整瘦了一大圈，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除了上課，她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輪椅上的人終於有了變化，暗淡的眼中終於有了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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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利濤邪每天都來陪她，接送她……”他哽咽，那段日子，他也企圖乘機而入，奪取她的芳心，但是人家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除了聽到東方夜這個名字有反應外，她對他就如同空氣一般，即使看著他時，也是透視一般。

那段時間是他最氣餒的日子。想他也是英俊瀟灑，叱詫情場多年，可惜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景。那時他才明白，什麼叫無心，什麼叫心死。一個心死之人，不可能接受任何的感情，就如同表弟一樣，心死了，還能做事嗎？只是這樣道理姑姑是永遠不會懂得，因為她沒有那樣深的愛過一個人。

他看到她痛苦，他竟然比她更痛苦，那段日子絕望每天都在揪著他的心，因為他目睹鑑證了一對情人的絕望和痛苦。

“雖然我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可是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這麼做的苦衷，表弟，她是愛你的，非常非常的愛你。”說出這句話後，他忽然感到自己輕鬆了很多，他終於能忘掉自己的私慾，去幫助這對深陷痛苦的戀人。

“愛我？”他發出了這一個月來的第一個慘笑“可她訂婚了。”他看向表哥，整個臉龐都扭曲著“她做了別人的新娘，她甚至沒有過來看過我一眼。沒有給過我一個解釋，沒有一聲的安慰。這就是她眼中的愛嗎？”

“表弟……”他不知道如何安慰表弟，表弟愛得太痴，太呆了，他的眼中已經容不下半點的沙粒。也許愛得太深並不是一件好事，因為這隻有增加悲劇的發生，讓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淵。

“也許，她並不知道你在這裡？”

“如果她想知道，她就會知道。”說完這句話後，他的神情繼續冷漠。

開了口就是好事，既然表弟的病因是她，他一定要說動她來見表弟一面，只要兩人遇到一塊，誤會就容易解開了。他樂觀地想。

14、

雖然恨他，可是她終究無法忘記他。就在此刻所有的人都在羨慕她，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微笑是假的，內心的痛才是真的。她不明白，自己不是心死了嗎，為何還會感到心痛？每次想起他，她就心痛，如刀割般疼痛。

“新郎新娘交換戒指！”牧師大聲說道。教堂裡響起了轟雷般的掌聲。雖然只是一個訂婚典禮，可是利濤邪卻弄的像是結婚場面。幾乎所有的親人朋友都來了。

她看到了父母朝她揮手，看到了女伴們羨慕加妒忌的目光，看到了利濤邪溫柔的眼神，看到了他眼中的深情款款，不知為何，東方夜的臉有再次浮現在腦海。

“現在，請新郎吻新娘！”

利濤邪輕輕托起她的下巴，印上了一生的承諾。她知道這個承諾太重了，重得她想逃，逃離得遠遠的。可是想到東方夜決裂的言語，她忍住了。失去了他，她的人生早已經是灰色的，既然不能再愛了，就順從父母的意思吧，只要他們高興，自己嫁誰不是一樣，只是這樣對利濤邪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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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自己曾經和利濤邪有過這樣一段對話。

“利大哥，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並不是男女之情，在我眼中你只是一個知己，一個大哥，一個朋友。這樣的決定對你太不公平了。離開了他，我心已死，我不可能給你別的感情了。”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他看著她，不管怎樣，只要她能留在他身邊，他就有辦法讓她走出那個死角重新接受自己，這一次，他會看緊她，不會在讓她受到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