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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時常惹是生非,就是憋得太難受。
不過,要說邢凱這小子,確實是淘氣得出圈,邢復國脾氣又不好,一語不合抬手就打,三五不時打得邢凱抱頭鼠竄。話說邢凱從三歲起就成了本大院“津津樂道”的負面教材。
如果誰家兒女不聽話,家長們都會拿邢凱說事——兒子/女兒啊,知道邢凱為什麼天天被他爸追著滿院子抽麼?就是因為他不好好吃飯;就是因為他考試不及格;就是因為他作業沒做完……如果你也不聽話,邢叔叔這個陸軍隊最高領導可不是白當的,教訓你沒商量!
所以,院裡的孩子們見到邢復國就跟遇上大灰狼似地。也不願跟邢凱一起玩,生怕邢叔叔一巴掌抽錯物件。
鄧揚明是唯一一個願意與邢凱做朋友的人,也許是脾氣相投吧,說不好。兩家長輩經常外出公幹,雖然炊事班會定點送飯,定時打掃衛生,但兩個大男孩看膩了一張張板綠臉,不按時起床,也不按時吃飯,打電動打得太晚了躺倒就睡,也不分你家我家,跟親兄弟差不多。
不過,自從邢育住進邢家之後,鄧揚明與邢凱上學幾乎不再遲到。邢育叫醒邢凱的同時,也會順便喊醒鄧揚明,當他倆洗漱完了,油條米粥早已擺在餐桌上。許多人誤認為高幹子弟過著皇太子般的生活,說句實話,零用錢是多那麼一點。但比起普通家庭的孩子,他們幾乎得不到父母的關愛,更缺少一頓熱騰騰的,帶有人情味兒的早飯。
鄧揚明大概清楚邢育的身份,他有時也挺同情這小女孩,在同齡女孩逛商場泡網咖追韓星的年代,邢育卻要鑽進炊事班裡挑菜選肉,再按邢凱列出的選單準備三餐。不僅如此,還要幫邢凱洗衣疊被,總之,所有家務活一肩包攬。負責照顧邢凱的勤務兵們反而落得輕鬆。
這時,邢凱一把勾住鄧揚明的脖子,打斷了鄧揚明的思路。
“想什麼呢你?”邢凱朝他吹了聲口哨。
“對你老婆好點。”鄧揚明鮮少一本正經的說點什麼。
邢凱一陣惡寒:“你少噁心,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她充其量是我的保姆。”
“那你敢違揹你爸的意思不娶她嗎?”鄧揚明挑起眉。
“這……”邢凱轉身瞪了邢育一眼,用邢育可以聽清楚的音量,說:“我查過了,法定結婚年齡是二十二歲,我至少還有六年時間逼走她!”
邢凱又回頭補上一句:“喂!離我們遠點,瞧你那土包子的死德行!”
邢育稍稍放慢腳步,捋了捋垂在肩前的麻花辮。
鄧揚明喟嘆一聲,越來越同情這女孩。
1995年9月26日
邢復國每每回家都是聲勢浩大,軍車前後護送,進院之後,士兵們夾道歡迎,齊刷刷行軍禮,弄得跟會見某國領導人似地。
邢凱趴在兩樓陽臺前抽菸,驚見父親已走入一樓大門,立馬掐滅菸頭塞進花盆。
他們父子的關係,等同老鼠見到貓。
邢育站在門口迎接邢復國,接過邢復國的外衣掛好之後,彎身遞上拖鞋。
邢復國鮮少一見的笑容只願展現在邢育面前,他打心底裡喜歡這孩子,真懂事。
“邢凱呢?”
話音剛落,邢凱風風火火跑向樓,喊了聲“爸”,一隻手不自然地護住耳朵。
“手放下。”邢復國一見邢凱準頭疼。
邢育知道邢凱偷偷打了耳洞,是她沒看住邢凱。
邢凱下意識向邢育身後挪了挪步,輕踢她腳後跟。
“邢叔叔,先吃飯吧。”邢育指向廚房,對邢凱說:“還有一個湯,你去端出來。”
邢凱應了聲,一溜煙跑走,這次算小村姑機靈,如果再敢給他告狀,就不是往她書包裡放老鼠那麼簡單了!
邢復國悶哼一聲,對邢育耳提面命道:“我希望你不要一再縱容他。”
邢育鞠躬致歉:“下禮拜要考試,這頓打先記著。”
邢復國怔了怔,拍了拍邢育的頭頂,啞然失笑:“我看起來真有這麼可怕嗎?”
邢育緩緩抬起眸:“不可怕,是我不太會說話。”
飯桌前,邢復國當著邢凱的面對邢育說:“你是我的養女,也是我邢家未來的兒媳婦,你不是邢凱的傭人,不必什麼事都慣著他,該教育就教育。”
邢育點點頭,始終不看邢凱一眼,她起身為邢復國盛飯。邢凱腹誹不屑,老爸真是搞笑,就這十五歲的小村姑還能管得了自己?
“邢凱,等吃完飯,把你近期的成績單送到我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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