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麼意思?我好歹也是你未婚妻,十年來你對我不聞不問,甚至也不曾去看過我;好不容易我來找你了,你非但沒有好好補償我,反而這樣視若無睹,你也太過份了吧!”
斐火祺甩開了她的手,走向沙發,好以整暇地看著她,要笑不笑地淡漠道:“你不滿意可以退婚。”
“你……”
太……太可惡了!他竟然如此事不幹己似的說——她可以退婚!她等了他十年耶!從十五歲開始,她就一直認定,她是他的妻子。
隨即,她腦袋一轉,目露兇光,猙獰地逼近斐火祺安然的俊臉,陰狠森冷地問:“是她對不對?你到那個賤人那裡去了?”
斐火祺仍舊不語,連應一聲也沒有。但梁蕙蘭哪肯放過他,仍然不死心地追問著。
“是她對不對?那隻可惡的混帳狗是你的寶貝,連斐夫人想要,你都不讓給她養?還有,‘傳宇’企業的小開向你要,你也不給,為什麼偏偏送給了那個賤人?她真的只是一個妓女嗎?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呀!”
她的眼筆直、帶著仇恨,像是要挖出什麼才甘心似的牢牢盯住斐火祺的臉,逼威地傾向他。
斐火祺仍然不說話,沉默彷佛已經等於是他。他當然不會把SPY 給他母親,她是這個世界上,他最不想見到的人;至於不給自己的救命恩人,那是因為他只是要著玩的,根本不是認真的,那個人體貼得不曾向他要過什麼,因為那個人知道,他已經扭曲的人格。
很奇怪!他對其他的人,都冷漠無情!唯獨只有對羅水絹……
對她……
“你說話呀!你是不是移情別戀,愛上那個女人了?”
梁蕙蘭仍舊不放鬆地問著,雖然斐火祺維持相應不理的情形,活像她在唱獨角戲似的,但她還是堅持要追問出結果來。
“移情別戀?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我根本就沒愛過你。”
斐火祺說完又回覆到沉默狀態,連抬眼望她都不想,撿起報紙,就一個勁地翻著,彷佛與外界脫離似的,什麼也不應。
“你……你……”
梁蕙蘭驕橫傲慢地怒瞪著斐火祺,歇斯底里地扯下他的報紙,近乎無理取鬧地蠻吼著:“我會告訴斐夫人!讓她來對付你,你沒忘了依琪是怎麼死的吧!”
斐火祺冷然的臉傾刻間轉狠:“我沒忘了這是拜誰之賜,這筆帳很清楚地記在我心裡!”
他站起來,巨大的身影俯罩著,冷笑威脅地看著她。
“你去告呀!”
梁蕙蘭有些愕然地看著他陰鬱的臉龐,冷藍的瞳眸中,有著二簇不容小覷的火花在跳動著。
“滾!別留在這裡,雖然我把她趕走了,但並不表示我想留你下來。”
他轉過身去,似乎對她憎厭至極似的道:“你走吧!告訴那個女人,叫她別再耍手段想犧牲別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了,我再也不吃這一套。”
這次梁蕙蘭聽懂了他的意思。他是指,他是不可能娶她的了。
絕!太絕了!斐火祺是冰冷的火焰,冷冽、無情,斷就要斷得乾淨,絕不藕斷絲連;一如他離家十年,從未曾回去過,反而跑來十萬八千里遠的臺灣,連和痛恨的人相處在同一片土地都覺得厭倦……絕!好絕!
若不是二個月以前,有人打電話去美國,透露他的住址及行蹤,她們又怎麼會知道?
梁蕙蘭氣不過,用力地跺了一下腳,離開了斐火祺的住處。
斐火祺嘆了一口氣,第一次發覺自己的絕情。但,要拒絕,不就該徹底一點嗎?省得讓人存著不該有的希望,反而使人家傷得更重、更無法自拔。
斐火祺從冰箱中抓出一瓶啤酒,倚在落地窗旁,看著遠方流動的燈火,漫不經心地啜著。
一點一點的燈光下,也許有著某個溫暖和諧的家庭。這一直是他所期望的,有一個保護全家的爸爸,有一個愛護小孩、溫柔賢慧的媽媽。可惜,在他的世界裡這些都不可能有存在的。
賺到大錢,有了高尚的地位,難道就能擁有夢想中的一切了嗎?可是,為什麼他仍覺得一無所有?
“你不是不值得,而是你不敢……遇到困難,不該退縮,應該要克服,這樣……才會有希望——”
白衣男子的話迴盪在耳際。
他又啜了一口酒。
或許,他也該回家一趟了吧!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遠方的燈火,依舊是那麼地明亮耀眼。
梁蕙蘭怒火高張地下了樓。她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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