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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沒有辦法了,你饒了我好不好?”
潘書輕笑,“我還沒開始呢,怎麼你就求饒了?”
何謂說:“不要得寸進尺,你再作死作活的作,我就把你捆了打包,直接寄回去了。”
“你販賣人口。”
“你罪大惡極。”
“你真無恥。”
“你真沒良心。”
“良心幾鈿一斤?”
“斤斤計較,像是讀過書的人說的話嗎?”
“讀書?什麼書?”
“潘書。”
“何謂潘書?”
“嗲溜溜的就是潘書。”
第二十二章 眼兒媚
宋小嬋在束河住了三天,除來的那天外,此後幾天她都不再提要潘書回公司的事,每天只是帶了卓越兄弟到附近遊玩,在客棧裡就和他們唱兒歌,背唐詩。卓越兄弟瘋鬧痴笑,跑跳纏磨,耳朵都要被他們吵聾了,頭也吵得生痛,宋小嬋只是好脾氣地笑眯眯地看著他們,不攔不管,等他們瘋夠了,沒力氣了,靠著她東倒西歪地睡下,再一個一個抱上床睡覺。
她從不高聲,也不喝斥,偶爾拍幾下手,示意他們吃飯喝水什麼的,兩兄弟聽見她拍手,就乖乖聽話,按指令行事。潘書對這個女子的敬意越來越大,她好像看到了當小學老師的媽媽,對班級裡的頑皮孩子也是這樣指揮若定。當年她媽媽也是一個人把她帶大,如今這個小女子也要一個人把兩個兒子帶大。男人做孽,女人受苦。潘書算是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瘦了。有兩個三歲的兒子,誰能胖得起來,才奇怪了。
饒是這樣,潘書還在猶豫要不要回陳氏公司。上海是要回的,她和何謂已經有了默契,但要不要去陳氏,還是真的呆在家裡,她還拿不定主意。在閒散了這一個月後,再想起上班這件事,居然成了畏途了。她不想再和外頭的瘟生們打交道,不想去設計院、規劃局、城建辦、衛生局、氣象局、房地局、監工局、消防局、環保局……一個又一個機關機構去磨,一個又一個橡皮圖章去敲,一頓又一頓的酒桌飯局,禿頂啤酒肚的男人,鶯鶯燕燕的小姐吧女……
她在何謂第一次向她求婚,甚至還沒有想過她會結婚的時候,就提過一個要求:要何謂每天晚上回家吃飯。當時她只是脫口而出,現在回想起來,這卻是她一生焦灼的直接反映。沒經過思考,沒仔細掂量,她下意識把這個當成婚姻的一個重要表現形式。經過小時候父親一去幾天不回,以及從此拋妻棄子的傷害後,她一生最大的夢想原來就是一家人能天天在一起吃晚飯。這是一個女人對自己的家庭最簡單最基本、最充滿希望,最寬容最低下,同時也是最嚴苛的一個要求。
要有多少的愛,才能讓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為家人做每一頓晚飯?要有多少的愛,才能讓一個男人推掉所有的應酬,回到他本來應該在的地方?這麼簡單的要求已經成了奢望了嗎?
她不敢保證何謂能做到,一但去經營陳氏,自己能不能做到,都會是個問題。如果兩個人都忙,怎麼呵護婚姻,養育寶寶?她和卓越兄弟玩得越久,當母親的願望就越強烈。她知道她的生理時鐘已經在提醒她,基因開始振盪,身體已經做好了準備。當媽媽和管理一個公司,怎麼能同時都做得好?
她問何謂:“你是真的想讓我去陳氏?以前你不是要我辭職的嗎?怎麼又變了?”
何謂說:“那是以前,你在陳氏做一個小職員,累嘛累死,還要被男人亂看。現在你是自己做老闆,用不著再像以前那樣拼命。你看我,不是放手讓下頭的人去做,自己愛上哪裡上哪裡?我要你回去,是想讓你負起責任來。一個人要有責任感,才可以讓人放心。我要不是把你當成我的責任,我們能有今天?”
“我要是忙起來,就顧不上我們了。你請宋小姐來,手段是辣的,主意是妙的,這個點子一出,已經有了結論:我輸定了。你知道我知道,包括宋小姐都知道,我是一個心腸軟的人,不可能看著兩個孩子不管。”
這時兩人坐在露臺的躺椅上,潘書打著毛衣,何謂反倒躺著,曬著太陽,拿著線團玩無聊地問:“你又在打什麼?不會歇歇?”
潘書說:“給我自己結一件開襟長外套,開春就好穿了。後果你考慮過沒有?我要是出手為他們做事,就沒法兼顧我們的孩子了。”
何謂反問她:“就算我沒有這麼做,你真的會袖手旁觀?你是一個冷心冷腸的人嗎?除夕那天你就擔心過他們,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你都是他們的姐姐。我相信你見了孩子會心軟,但即使沒有這兩個孩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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