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線?
“醫生!”她驚恐地大喊,護士們早已經推著電擊器,一同衝進加護病房。
病房裡一陣兵荒馬亂,沒有幾秒,隔壁床的爺爺心臟也停了。
杜玫兒緊貼著玻璃,情不自禁流下眼淚。
她知道,他們誰也不會被舍下,孤單一人。
胡老夫妻的死亡是件大事,過去曾經掌握權力的胡家老爺爺,與妻子相繼去世,由於他德高望重,想要過度簡化葬禮很難。
胡大伯先飛回來處理喪葬事宜,他們不喜歡鋪張,所以儘可能的簡單,不收奠儀,只讓弔唁,然後就迅速火葬。
杜玫兒當然也幫忙處理這些事,但並沒有聲張她的身份。
總以為淚已流乾,可是一見到爺爺奶奶的遺體,她就會再哭一次。
“玫兒。”靈堂裡,她正在做最後的檢查,有個熟悉的聲音喚她。
她回過頭,竟是胡夫人!
“夫人、老爺……你們回來了。”她感到驚喜,眼神不自覺地往胡常文的身後瞧去。
沒有人。沒有人?
“你怎麼這麼叫……唉,算了!”胡夫人看上去疲憊不堪,“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她明顯感受到彼此間的生疏感。“紹寧呢?”
這個問題一丟出,胡夫人跟胡常文面有難色,不安地交換了眼神。
“他沒有回來?”她感到不可思議。是最疼他的爺爺奶奶的葬禮啊!
“你也知道,他的身體狀況不是很穩定,所以……”胡常文無法直視她的雙眼,快速念著像早背好的藉口。
“當初出國時也不穩定,他一樣飛出去了。”她緊握雙拳,“這不是別人的葬禮,是爺爺、奶奶!他們從小疼他到大,他卻回來見他們最後一面都不肯?”
“不是的,玫兒,你誤會了!紹寧他……”胡夫人緊張地要幫兒子解釋,身邊的丈夫卻突然拉住她。
擰著眉心的胡常文,憂心忡忡地對她搖搖頭。很多事能說,有些事就是不能講!這是他們對兒子的承諾。
杜玫兒沒有注意到胡常文,她睜圓了眼,任淚水滴落。她不敢相信,紹寧竟是這麼絕情的人。
她承認自己有私心,她好想見他一面,他們兩年多沒見了,他為什麼不想她?要不是沒錢,她早就飛到美國去看他了。
撇開這份情,他也應該排除萬難回來,他送爺爺奶奶最後一程。
“太過份了!這真的是太過份了!”杜玫兒忍不住低吼起來,“他不理我我可以忍,你們用荒唐的藉口來推託,只要為他好,我都可以無所謂。可是,現在是爺爺奶奶的葬禮啊!”
她印象中的紹寧到哪裡去了?胡爺爺摔一跤,他都會從病榻上爬起來去看爺爺啊!
事實上從奶奶生病開始,她就覺得不對勁!母親打越洋電話通知,焦急的是胡常文、是夫人,卻沒有聽到胡紹寧有何反應;等到了情況急時,夫人已經準備行囊要回來了,還是沒聽見紹寧的關心話語。
他應該是第一時間就飛回來的那個人才對啊!
“玫兒,紹寧真的不是故意的。”胡夫人聲淚俱下,公婆的去世加上原本存在的沉重壓力,讓她情緒崩潰。
“他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就連你們我都很少聽到聲音。”杜玫兒忽然一個念頭閃進她腦海,“該不會……天哪!紹寧他……他該不會已經……”不在了?所以夫人他們才一直瞞著她,不讓她跟紹寧通電話?
瞧見杜玫兒悲哀的神情,胡夫人於心不忍,開口透露,“沒有!你想到哪裡去了?紹寧活得好好的。”
“是嗎?”她並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更加難受,“他活得好好的……卻不願意跟你們一起回來送爺爺奶奶?”
唉!該怎麼解釋呢?胡常文緊握住妻子的手,他們答應過紹寧,不能透露太多事讓玫兒知道。
“他有託你們帶什麼訊息回來嗎?”她突然覺得心寒,竟懸懸念念一個不值得的人。
“訊息?”胡夫人看著老公,難受得說不出話。胡常文上前一步,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杜玫兒。
她怔然,還是伸手接過紙條。
如果這也算是信件,這是紹寧寫給她的第三封信。
她戰戰兢兢地展開紙條,裡面只有簡短的兩行字──三年一到請你訴請離婚!我回不回來已經沒有意義。
這上頭的字跡是紹寧的沒錯。
天哪!她好想跟爺爺奶奶說,你們好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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