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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蟊賊們的慣例是隻要錢到手,那個手機號立即棄用,一把一利索,不給警方留下任何線索。我已多次撥打過這個號碼,果然是一直關機。”
支隊長說:“看來案犯早在做準備,而且備在手裡的車牌不止一個。”
副局長的目光盯向了一直在研究把玩那隻手機殘骸的範大寬,問:“大寬,你還有什麼情況?”
範大寬說:“慚愧,各位領導和同志們掌握的情況已遠遠超過了我。我一定努力辦案,別無他話。”
追兇709 7(1)
走出會議室,範大寬就帶著董葆林去了常鳴的家。
常鳴的家在一片新建的小區裡,八十多平方米,兩室一廳。家裡所有懸著鏡子的地方都糊上了報紙,據說逝者的魂靈若是從鏡子裡看到自己,就再不會進家門了。那些張糊的報紙給了這個不幸的家庭一種飄零破敗的感覺。客廳裡,懸掛著帶著黑框的常鳴照片,燭火搖曳,香霧縹緲,黑框裡的常鳴帥氣而平和。聽說了常鳴遭遇不幸的訊息,很多親戚朋友都來了,人們臉上帶著同情與悲慼,還有人在擦抹著臉上的淚水。
範大寬和董葆林進門,先恭立在常鳴的遺像前三鞠躬,一位臂挽黑紗的年輕而清秀女子急急趕過來,側立陪同鞠躬。弔唁畢,年輕女子說:“我是常鳴的妻子。還不知二位先生姓名呢。”
範大寬說:“我們是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警察。”說著,一邊掏出警官證讓女子看了,一邊呈上兩張百元的票子,“這是我們兩人的一點心意。”
年輕女子堅決往回推:“兩位同志能來看看,我們家屬就非常感謝了。這個錢不能收,我們只希望公安局趕快抓住兇手,給常鳴償命。”女子說著,臉頰又淌下了清亮的淚水。
範大寬說:“案子我們肯定要破,這份心意我們也還是要表,入鄉隨俗,你別客氣。能否擠出點時間,我們單獨談一談?”
女子將兩人引進了北屋,對先前已坐入北屋的幾位男士說,公安局的同志來了,要談點事,你們先去別的地方坐吧。幾位男士走了。女子嘴裡說著不好意思,隨手將北屋屋門掩死,又對二人說:“我姓隋,在前進二小當老師,你們就叫我小隋吧。”
在進北屋前,範大寬已掃視南屋,那是夫婦的主臥室,此時,滿坐著來弔唁慰問的客人。北屋很簡潔,架了一張單人床,還有一張不大的寫字檯,一個立式書櫥,一臺電腦桌,別無他物。範大寬有意放鬆氣氛,先不直逼案情,誇讚說:“小家佈置得還不錯嘛。”
小隋抹著眼角的淚水說:“錯不錯還有什麼用,人沒了,啥都沒意義了。二位請坐吧。”
範大寬在寫字檯前的椅上坐下,又說:“早晨我已去見過聶市長了,聶市長對小常的不幸遇害,非常悲痛。”
小隋說:“是。昨天夜裡,聶市長就親自來了,就是坐在您坐的這個位置上,流了好半天的淚,說他如果不派小常去給侄子寄錢,可能就不會發生這個事了,還說他今天還要陪省領導去南方考察,送葬時可能就趕不回來了。”
範大寬環顧屋子:“這個小區,地界不錯,外部環境也幽雅,一平方米總得四千多吧?”
“四千二,還是基本價。加上樓層差,四千六百多呢。”
“你們小兩口,能買下這戶房子,也算不容易了。”
“首付是小常家裡掏的,剩下的按揭就由我們付。”
“給主管城建的副市長開回車,一點優惠都沒有?”
小隋低下頭,沉吟了一下,說:“反正常鳴也死了,看二位公安同志也是挺隨和實在的人,那我就實話實說,我和常鳴選中這個小區的房子後,常鳴求過聶市長,聶市長就給開發商寫了一張條子。開發商看過條子,優惠了十萬元。那天我還問常鳴,這十萬元錢由市政府付啊?常鳴說,願誰付誰付,反正不會個人掏腰包。”
範大寬笑了:“給市長開回車,十萬,應該。好,咱們閒話少敘,快入正題,外面還有來弔唁的客人呢。”
追兇709 7(2)
小隋說:“您問吧。我知道公安局的同志一定會來。”
“常鳴在遇害的前幾天,有沒有情緒異常?”
“沒有。前天夜裡,他還在網上拱了半夜豬呢,我知他開車不能缺覺,催了他好幾遍,他才上的床。”
“你感覺沒感覺到他結交的朋友裡面有問題?”
“從昨天出事,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沒有呀。不信,你們可以翻看一下電話上的來電顯示,也可以看看他的電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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