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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晃著手指扯著嗓子吼:“十塊錢三串,再便宜我就虧本了啊妹子。”
霍希音笑得格外溫婉:“九塊好不好?你看,我只有這麼多零錢了。”
紀湛東在那邊都笑出聲來了:“我明天過去,你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我帶過去?”
“我這麼嚴謹的人,你覺得可能會落下東西麼?”
“這個時候你難道不應該說一句,‘嗯,只要把你帶過來就足夠了’麼?”
“得瑟吧你就。”
其實她和紀湛東的電話交流一直都不怎麼頻繁。霍希音一直都秉承著無事不登三寶殿以及談話能簡就簡直至簡無可簡的態度,而紀湛東基本上也是一樣。不過他偶爾也會在電話裡揪住她不放,找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和她纏上半天,比如現在。
每當遇到這種情況,霍希音都統統將其理解成是因為他一時興起,無聊至極,外加腦抽之至。
霍希音這次旅遊是打定了主意要放開手腳去揮霍。她來時的準備很充分,時間足夠金錢足夠,於是不經意的兩天掃蕩下來,景點沒有轉多少,買下的小玩意兒倒是堆滿了賓館房間裡那個最大的櫃子。
她原本還發愁怎麼帶走,但是一想到紀湛東過兩天便會過來,便偷懶地打算到時候把這個麻煩的問題丟給他去辦。
她白天的時候算是過得十分愜意,華而不實的東西買了一堆,竟然一分沒覺得心疼,只覺得十分的痛快。但是她每天晚上卻睡得很不安寧,儘管這家賓館的服務周到細緻又規格,也儘管臥室的電視和壁燈都是一開一整晚,但她發現自己每晚仍舊有一點莫名的害怕,以致在數綿羊的時候都覺得周圍似乎是鬼影幢幢。
霍希音傍晚在一家特色小店草草對付完晚餐便回了賓館。她原本打算去洗澡,卻發現自己曾經放在行李箱中的另外一件備用棉睡衣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那件沈靜送給她的又薄又輕柔的真絲睡裙。
更詭異的是,睡裙裡面竟然還夾著一張字條,並且明顯是出自沈靜的手筆:讓紀湛東仔細瞧瞧你的極致誘惑吧!後面跟著的是一個十分邪惡的笑臉。
霍希音頓時滿頭黑線。
她回想了半天,都沒想起沈靜到底是在什麼時候用了什麼方法給她玩了這麼一手李代桃僵的把戲的。霍希音拎著那件睡裙皺著眉站起來,扭頭看了看賓館提供的那套又長又厚的睡衣,想了想,到底還是選擇了前者。
她在泡澡的時候發呆很久,加上晚餐又沒有吃多少,被霧氣蒸騰了一個小時後,低血糖的她走出浴室的時候都有點腦袋發暈。
這一天走路太多,小腿又酸又麻,霍希音連頭髮都沒有晾乾就直接躺到了床上。她面前的電視裡,一位主持人正在笑容誇張地介紹著某位當紅的花瓶男演員,霍希音眯起眼瞧著那張沒一粒雀斑沒一點黑眼圈的神采奕奕到有點狂傲和霸道的標緻小臉蛋,忽然覺得這場脫口秀十分無趣,於是在三秒鐘內便跳了臺。
她一邊換著頻道一邊百無聊賴地想,難道是因為紀湛東最近在她面前晃悠的次數有點過多時間有點過久讓她產生審美疲勞了麼,怎麼現在看到電視上這些完美到不真實的異性臉蛋們就都統統失去了興趣呢?
霍希音撐著下巴沒精打采,她在把全部的電視節目迴圈到第五遍的時候,忽然聽到房間門鈴在響,起身去了門關處,在貓眼裡一看,來人竟然是紀湛東。
他不是說明天才會過來的麼?
霍希音蹙眉看了看自己目前穿著的這件貼身真絲睡裙,因為頭髮洇水的緣故,她的胸前已經勾勒出一個模糊的形狀。她本來猶豫著要不要在外面套件衣服再來開門,外面紀湛東帶著笑意的聲音卻清晰地傳了過來:“快開門,我知道你在門口。”
霍希音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有點頭大地開了門。
紀湛東閃進來,放下手中的行李,速度極快地踢門落鎖,接著一把便抱住了她,將她抵在了牆上。霍希音的雙手被他握住,她睜大眼望著他,紀湛東顯然對她這副表情十分受用,一雙桃花眼微微彎起來,嘴角有一個完美的笑弧,還伸出手颳了刮她的鼻尖兒:“樣子像是見了鬼,真的這麼驚訝?”
她的後背抵著冰涼的牆壁,紀湛東把她抱得滴水不漏,兩人的距離太近,而她的睡衣又太柔滑,紀湛東上衣的扣子硌著她的前胸,霍希音低低地吸了一口氣,一偏頭,用虎牙狠狠咬上了他摩挲她嘴角的食指,含糊不清地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門口?”
他疼得悶哼一聲,隨即輕笑:“你難道就不問問我為什麼今晚就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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