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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猜得到。”
“以我們費家的能力,想幫你擺平這件事,不難辦到。但是我想,你不會想借助我們的能力。”
“是的。”
“所以我的條件是,希望你能倚靠我們費家的能力。”
這句話聽起來匪夷所思,墨蘭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後,道:“三少,你不會是想說,你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吧?”
“我只是想說,如果你不愛吳梓陽了,是不是該活得比他更幸福,找一個能令你更幸福的人?”
本來提到吳梓陽,她應該心情宛如一片死海,或是激動得宛如火山爆發。可如今,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這雙黑瞳,如深海一般的顏色,卻發出炙日的光芒。吳梓陽在她心裡,連一點影子都被這道強光消滅得乾乾淨淨。
“我是個粗人。雖然念過軍校,留過學,算是個有文化的人。但是也殺過人。不要以為和平時代裡就一點戰爭都沒有。在軍隊裡混的,沒有一個不是粗人。像吳梓陽這樣的人,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連槍都扛不起來的軟飯。”
他這話說的很真誠,有點像是掏心挖肺地實話實說。她感動時,應道:“三少的話我很明白。對於這個人,我沒有半點留戀。只能說自己以前瞎了眼。”
“不。我是想說,即使是這樣的軟飯,在某一天被逼急的話,也會狗咬人的。而你,始終是個女人。”
“這麼說,三少是認為一個女人什麼事都辦不了嗎?”墨蘭口氣硬朗起來。
費鎮南意識到自己踢到她的鐵板了,暫時收住了話頭。
墨蘭不想他太過難堪,好歹人家是救過自己性命的人,由是一笑:“時間不早了。三少還是先休息吧。”
談到這裡,費鎮南又猛打了兩個噴嚏。
墨蘭看出他的臉膛有點潮紅,不禁擔心起來:“我去幫你拿點便藥過來。”
“不用了。”費鎮南喚住她。或許真感覺到不適,他沒有再勉強下去,說:“明天早上我們繼續談一談。”
墨蘭點下頭答應,只想讓他早點安心去休息。費鎮南起身:“那麼早點休息。”墨蘭在他離開後,收拾了餐具,再爬上二樓回自己的房間。前思後想,她認為還是不能再強留在此地。要走,得趁早,不然,真的走不掉了。不僅因為他們,也由於自己漸漸對這裡的人產生了感情。於是,她著手收拾行李。到了半夜三點左右,她輕輕擰開了房間的門把。走廊裡安安靜靜的,整個屋子都睡著了。她躡手躡腳地離開,在書桌上留下一封書信。原諒她,暫時對這裡的人只能採取不告而別的方式。
一直到走出費宅,順利無礙。
半夜三更,在大街上也攔不到車。她打算走到最近的旅館住一夜再走。一路走,大概是夜裡過於安靜,使得丁點聲音都能變得十分敏感。後面,遠遠像是傳來皮鞋踩地磚的蹬蹬噔……她驀地停下腳,尾隨的聲音如鬼魂般停止。她再疾走幾步,聲音又響起。所有一切似乎在證明:有人跟蹤她?
左右環顧,都是安靜的住宅區,而且,門口離這較遠,喚不到保安。這時候讓她一點都不緊張是不可能的。耳聽後面的聲音愈來愈響,她渾身毛髮豎立的時刻,猛然,一束雪白的車光從後面打過來。
第三十八回:就這樣放她走嗎
“就這樣放她走嗎?”
十分鐘前,當墨蘭拎了行李包走出費宅時,費鎮南站在三樓的窗前看著。費君臣挨他身邊往下望,一邊這麼問。
“我留了,但留不住。”費鎮南緩慢地說了出來。
“你用什麼留她?你為什麼想留她?”費君臣接連兩個問題。
費鎮南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堅定的,宛如不可動搖的磐石。
“鎮南?”
“我在想,我或許該回答奶奶那邊的問話了,有關婚姻這回事。”
墨蘭不知道費鎮南看著她離開的事,她看見的是從身後打來的強光,讓她的心頭猛地一震。
向她疾馳而來的是一部軍用越野車,車牌號碼是軍A開頭。坐在駕駛位上的是——嶽濤。
車輪子在她身邊急剎住,一陣風撩起她頭戴的假髮。她按住飛起來的髮絲,望向車上的人,目光裡含了些許的驚魂未定。畢竟,如果這車來的不是嶽濤而是對手,她現在大概已經變成車下魂了。
嶽濤戴著雙墨鏡,向她開啟一邊車門,說:“上車吧。三少說了,讓我送你到你要去的地方。”
跟她後面來的人沒有死心。以為車上只有一個司機,於是四五個漢子向她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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