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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海楠被抓到心思,拋下一句:“反正就這樣。”說完直奔出辦公室門口。
費君臣捏著下巴頜,一時半會兒沉入了靜思。
中午沒到,曼青就來到了醫院。那是由於,聽過了孫媳婦墨蘭甦醒並在電話裡的聲音,老人家哪能繼續按捺得住。
曼青先繞去了監護室病房,不見墨蘭,心知應該在孫子的病房。於是,先跑去了費君臣的辦公室問過孫子的傷況。
孫媳婦醒了,現在最大問題就是孫子的手了。
一般,費君臣是不直接面對曼青的,主要是,他與曼青的性子合不太來。所以,上次的解釋工作,他全部扔給了父親去做。今早費洋不在,暫時需由他打理。
曼青每次與他見面,三句話不離口:孫子,你的脾氣得改。孫子,你的性格得改。孫子,你不能學你爸媽。
“奶奶,你坐吧。”費君臣在老人家進門後,把椅子搬到老人家的面前。
曼青白他一眼:“我還沒殘廢呢。”自己坐到靠邊舒服的沙發上去。
費君臣聽她口氣,就知道她不知從哪裡道聽途說了什麼,倒是笑吟吟地扶著眼鏡說:“奶奶,您火氣這麼大,是誰惹到您了?”
“我問你,老三的手究竟怎麼說?”曼青一手指著他,開門見山,伸長脖子,焦慮掛在了臉上。
費君臣這會兒是想明白了,讓笑容收斂一點,露出聲無奈的嘆氣:“和我爸跟您說的一樣,奶奶。鎮南這隻手,是需要康復治療的,具體能不能完全好,是很難說的。”
曼青臉色一灰:沒想到孫媳婦醒來的喜訊,並不能讓孫子也帶來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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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蘭在小姑子走後,與丈夫在病房裡玩起了撲克牌。
在外人看來,他們兩夫妻好像是在藉此解悶一樣,有點元氣大傷的不振跡象。
只有他們夫妻倆自己清楚:眼下這盤棋,正殺得白炙化,隨時會被翻盤。
“這場婚禮很重要。”墨蘭蹙著眉不動,打出一張梅花K,“如果無意外,那個人會在我們的婚禮上出現。”
“你有和Aida聯絡過了嗎?”費鎮南慎重地問,以好安排接下來的佈局。
“聯絡上了。”墨蘭道。醒來的第一時間,她就聯絡了Aida,因為蕙蘭也在Aida那裡,她必須先讓姐姐安心下來。沒想到的是,Aida告訴她,羅錚現在也在幫他們的忙。怪不得,47像發瘋了一樣,跑到她這裡來想殺了她。是被羅錚的事刺激到了,肯定是的。
“Aida有說什麼嗎?”看得出妻子在想某個人,費鎮南關心地再問一句。
“Aida說,對方已經聯絡過他。這證明,對方打算出手了。吳梓陽的死,可以說是刺激到對方了。”墨蘭心中所嘆的是,吳梓陽這人的父母,比任何人所想的,似於更復雜一點。有關這點,吳梓陽本人甚至沒有察覺。
“你想他嗎?”費鎮南沒有忘記,當年她被他傷害的時候,落魄到什麼地步。
丈夫口吻中那絲斟酌,那絲捧在心尖上的小心,墨蘭都聽出來了。
墨蘭苦笑:“你怎麼會想到我會繼續想他呢?或許,以前我是真的迷戀過他的,但那是因為不懂事。”
“每個人都有年輕不懂事的時候。”費鎮南言簡意賅,此話似是安慰,但是,也帶了絲批評。
批評的不是她那時候不懂事,而是批評她不該自責過去的自己。
墨蘭接到這話,以為自己在某些時候,在丈夫面前還是矮了一截,像個孩子。她臉上便是露出一丁點沮喪的:“可是自己鑄下的錯果,總是必須自己解決,不是嗎?”
“你聽我說。”費鎮南清咳兩聲,“我爸媽的事,我好像上回只和你說了一半。”
墨蘭周身打了個激靈,豎起雙耳,仰著頭,專注地看著他。
費鎮南神色倒是淡淡的,並沒有什麼特別哀慟的神色:“有些事,我早就知道了。爺爺也知道的事兒,但是,爺爺不說,我裝作不知道。我爸媽的遺體,至今都沒有能找到。對方,一直在每年一個時間裡,寄出我爸媽的照片,刺激我爺爺。你認為是什麼原因?”
墨蘭感覺內心裡某處被擊中,突然感到自己是不認識丈夫一樣,怔怔地望著他:“這人與你爺爺有仇。你應該是讓人調查許久了吧?暗中保護你爺爺許久了吧?”
費鎮南是頓了下,側著臉,再慢慢往下說:“墨蘭,你聽我再多說一句。你的性情,和我舍弟有點像。總想著,有仇必報。可是有些人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