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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玉掀唇欲再言語,身後卻一下子傳來好幾聲哀叫。
“哇啊!”
“燙燙燙、燙燙——”
“真、真真真要燙死人啦!”
幾個負責在各個熔爐邊照看爐火的小夥子被杜擊玉“嚇”得神魂出竅,身子直接僵在高熱的爐子邊,杵久了,差些沒把一層皮給烤將下來。
接連的哀叫聲終於稍稍打破場子中凝住的氛圍。
在場的大小漢子大部分雖都在刀恩海成親那日上“刀家五虎門”喝過喜酒,也早聽聞他的小娘子生得美若天仙、如花似玉,卻一直到今兒個才見過杜擊玉本尊,因此無辜受到“驚嚇”,原也怪不得他們。
無法可抑的,如熔焰般滾燙的酸意從肚腹裡直逼出喉頭,刀恩海沉肅的五官晦暗了幾分,氣息變得濃濁,而莫名的怒氣在心口處膨脹、鼓鬧、翻騰,似要破胸而出。
驀地,他反握住妻子的小手,拋下眾人,不由分說地拉著她離開,在眾目睽睽之下,往位在場子後頭的三合院落快步走去。
這處三合院落佔地雖廣,卻建得十分樸實,有一個大曬穀場,上牆邊栽植著數棵白樺,粗略一數,約有十來間臥房,除保留一間主房外,其餘都提供給刀家的打鐵老師傅們作為趕工時候的臨時休憩之所。
身後,教他拖著急行的纖細人兒忽地腳步踉蹌,差些跪倒在薄雪上。
聽見那聲輕呼,刀恩海下一瞬間竟如鬼魅般旋身,健臂不僅扶住她,還得寸進尺地往杜擊玉俏臀底下一撐,將她抱得高高的,幾要扛上肩頭了。
“啊!你!”為了穩住身子,杜擊玉雙手只得圈住他的頸項,那姿態像是將他的頭顱攬進懷裡似的。
他用腳踢開主房那扇門,大跨而入,隨即腳跟往後一蹬,“砰”地一響又迅速地將門踢上。
杜擊玉聽聞落閂的聲音,怔了怔,尚不知單臂的他如何再騰出另一隻手鎖門,眼前一花,人已教他“卸”將下來,擱在近窗的四方木桌上。
窗子緊密關著,但難得露臉的冬陽仍暖暖、懶懶地滲過米黃色的窗紙,迤邐而進,澄清天光裡細微的浮塵輕舞漫動,有種說不出的奇異氣味,暖暖又懶懶地鑲了兩人一身。
刀恩海居高臨下地盯住那張美臉兒,胸口的鼓譟似較先前劇烈,他下顎繃得過緊,兩排牙竟咬得生疼。
他在吃醋。
他承認了。
他美麗的小妻子往人前一站,總避無可避地引來一堆關注,讓所有人輕易地忘卻一切,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的美好。
他受不了旁人瞧她時的樣子,那會激得他火爆地欲要挖掉那一雙雙眼睛,引策他幹出一些……一些“極可怕”的事。這心態在與她正式成親後日益嚴重。
她是他的。他的。
縱然他不夠完美,皮相粗樸、身有殘缺,絕非姑娘家心裡中意的俊秀郎君,但他想守護地、疼階她,盡一切可能地,愛她。
杜擊玉猜測不出他此刻的心思流轉,被他“挾持”至此,適才在外頭場子強撐的無謂模樣再難維持了,想到婆婆後來在馬車裡對她道出的那些事兒,又思及那名前來尋他的黑衣姑娘,她鬱結在心,咬咬唇便要推開他。
“你、你別靠這麼近。”
輕嚷著,她眸光偏不去瞧他,掙扎著要跳下方桌。
刀恩海粗臂一橫,掌住她的素腰,跟著健胸迫近,腰下竟是抵入她裙內腿間,不教她逃開。
她不禁顫動,身子敏感地感受到他的體熱和力量,雪顏在透進窗紙的天光下染開嫣色,這一回,竟換她窘迫起來。
若是尋常時候,依刀恩海木訥、沉樸的性子,絕對不可能這麼有“天分”地以如此撩情的姿態將她圍困在懷。
他知曉她心裡有事。
他欲問明白,在尚未弄清之前,不能教她輕易擺脫。
“你你、你你你你……”杜擊玉不爭氣地喘息,心兒怦怦跳,害她不由得記起,每回兩人歡愛時候,她心口舊疾便像要復發似的,現下,那氣息不順的感覺又來欺她了。
可惱呀!她明明是來興師問罪!興、師、問、罪的啊!
小手握成粉拳兒,只為出口氣,她唇一張,兩排秀氣到極處的貝齒竟往他裸露的肩頭咬下——
第七章
冷韻流懷不自持
喔……牙根生疼,好難咬啊!
他的肌筋真練得比石塊還堅硬。
杜擊玉費勁兒地欲在那處結實的黝肩上留下一點什麼,珍珠般的貝齒磨了又磨,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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