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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徹一卻搖搖頭,沒有鬆手。
“我不相信你。”
“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信用遭到質疑,她格外的生氣。
“你已經用光所有的配額了。”他開始脫她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把她剝光。“我們明天上山,但是在那之前,我不會讓你離開這張床。”他露出狼一般的笑,準備吃掉她這放羊的小孩。
她急忙小手亂拉,想保住蔽體的衣物,但是男女的力氣,天生有著極大的差距,她一次又一次的敗北,衣服一件又一件的被扔下床,眼看馬上就要被剝得光溜溜的。
“啊,住手,不要啦!”書眉慌亂的喊,甚至扭頭看著門口,考慮是否該厚著臉皮求救。
他洞悉她的意圖,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用最原始也是有效的方法堵住她的嘴。
他吻了她。
“你、你住手──”她斷續喘息著,還在他的愛撫下做最後的掙扎。
薄唇再度落下,這次吻得更深更久。
“唔──”
熱吻發揮無敵的威力,她嗚嗚抗議的聲音愈來愈軟,最後只剩下喃喃的喘息。所有的意識都飄出腦海,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他的唇滑過她的每寸肌膚,烙下一個又一個細碎的吻。
這一夜,書眉終於被“就地正法”了。
第九章
上午九點三十分,藍天白雲,日頭正熾。
紀書眉漫無目的的走在小鎮上,小臉上滿布愁雲,心裡紊亂到了極點。
天啊,她跟張徹一──他們──他跟她──
發生保健室事件的當天下午,她就迷迷糊糊被他拐上床。第二天早上,天際才泛出魚肚白,他就拎著全身痠痛的她上山,住進向剛的小木屋裡。
初嘗男女情慾,她這個生澀的新手,被他擺佈得毫無招架之力,也不知在小木屋裡,跟他“胡鬧”了幾天幾夜。他那無窮的精力,榨乾了她的體力,她不是在補眠用餐,就是在他懷中,香汗淋漓的“複習”著他所教導的親匿課程──
直到昨天夜裡,她因為高潮而昏倦時,張徹一靠在她耳邊,重提兩人的婚事。一瞬間,瞌睡蟲全數退兵,她猛然驚醒,睜大了眼睛,瞪著天花板,一夜無眠。
直到天色大亮,她偷偷摸摸的爬下床,用顫抖的小手穿上衣服,然後躡手躡足的爬出小木屋,這才拔腿逃下山。
她心緒混亂,一心只想著要逃離這個讓她心亂的男人,壓根兒忘了,幕後的藏鏡人還沒現身,威脅尚未解除。
當她逃出來時,張徹一仍因歡愛而沉睡,躺在床上的模樣,該死的性感!
那副活色生香的畫面,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她下由自主的想起,這幾天以來他是如何的吻她、愛她,粗糙的掌撫過她的每吋肌膚,熱燙的唇,溫柔而霸道的吮去她因為狂喜而汩出的淚──
粉嫩的俏臉,因為過度清晰的激情回憶而泛起豔麗的紅暈──
啊,討厭,走開、走開!
她羞得喘息,雙手在空中亂揮,胡亂的想把張徹一的影像揮出腦海,無奈那張俊臉像是在她心裡烙了印似的,不論她再怎麼努力,卻還是抹煞不去。
半晌之後,她停下無意義的揮手動作,軟嫩的小手捧住燒燙的頰,站在路旁開始嘆氣。
唉,事到如今,她該怎麼辦呢?
原本她只打算跟張徹一談談生意,順便惡整他,像只小貓逗弄一頭猛獅,看著他暴跳如雷,她就覺得心情愉快。哪裡知道,猛獅發了威,回過頭來獅子大開口,把她給吞了──
現在,他也不知是哪根神經接錯了線,居然說要娶她?!
“娶我?娶我?他居然要娶我?”她捧著粉頰,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的反覆低語。
奸吧,她承認,除了張徹一之外,從沒有一個男人,能夠這麼深刻的影響她。
他是那麼的粗獷性感,她的雙眼總是無法從他身上移開,而她也真的挺享受與他唇槍舌劍的樂趣──呃,好啦,她願意承認,跟他之間任何形式的“唇槍舌劍”,她都滿享受的──說實在的,他雖然看似粗魯,可平心而論,從兒時到現在,他從未真正傷害過她,甚至偶爾還會流露出對她的疼寵,但最重要的是,那傢伙從頭到尾,壓根兒沒說過喜歡她啊,更別提說愛她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嫁他?
嫁一個她愛他,而他卻不愛她的男人?開什麼玩笑!這種交易怎麼算都划不來!
書眉瞪大眼睛,像是突然被旱天雷劈著似的,整個人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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