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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頂也甘願。
是不是愛,他還在摸索,喜歡她是無庸置疑,她像罌粟花的汁液一般使人上癮,沉迷在淡然的一顰一笑。
心事被揭穿的懊惱明白顯示。“人家……還要工作嘛!你讓我很為難。”
“老公愛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我養得起你。”白虎笑得近乎傻氣,眼神卻是銳利的。
她的懊惱是故意裝給他看,低咒他去死才是本意。
“愛?!”向水心一臉迷茫的眨眨眼。“傷勢痊癒就該出院,醫院細菌多,住久無益。”
“最好出院被狗咬,走路跌人坑洞,大車往身上壓,飛機掉在頭頂上。”他說出她的惡念。
幾乎無感的訝異一閃而過,他猜得太準了。“你說誰?太悲慘了吧!”
抓到你了吧!小心肝。“除了你的願望,沒人希望我死無全屍。”
她輕笑的掩住口。“你把人家想得好壞,狗咬的傷口一定很痛。”
“老婆,你還沒告訴我和高傲女結識的過程。”他敢打包票,絕對精彩。
“她是苒苒,姓施,不要老是叫她高傲女,很不禮貌。”苒苒的名字很好聽,水心就弱了些。
“我敢用生命打賭,你給她的封號不比我文雅幾分。”眼一斜,白虎挪挪滑落的鏡架。
高智商低能兒。“你的眼鏡有度數嗎?”
“別轉移話題,我等著聽你的青春趣事。”他眼帶笑,嘴角卻嚴肅。
“快忘光了,年代太久遠……”向水心腰一緊,迎面是張放大的男性笑臉。
赫!嚇人呀!
“你儘管跟我打哈哈,我很喜歡挖人家的根,順便刨刨祖墳。”他的語氣中沒有半絲玩笑味。
“沒什麼,我人緣好,她人緣差,我是她唯一能談上兩句話的同學,畢業以後自然走得近。”公式化的友誼,無味無色。
有說等於沒說,她的眼中找不到—絲回憶,淡如白開水。
一個打從五歲起就學會隱藏心機的女孩豈會自曝其短,他是白費心思了,向水心的雙重個性掛在一張張面具之後,難以剝離。
“你由著她替你發言,主宰你的未來?”他不假手他人,揭開她笑臉菩薩下的真實絕對是豐收。
向水心苦惱地頻鎖雙眉。“不至於吧!你比她強勢,由得我決定嗎?”
一生中遇到一位是遊戲,不小心碰上兩位是對決,不死不罷休。
“說得可憐兮兮,這一招對我不管用,我知道你才是得利者。”她是聰明人,不做損己利人之事。
“交朋友能獲得什麼利益,你是指我走後門、套關係?”她本來要當學校醫護室的兼職護士。
可是她安貧呀!窮一點無所謂,老爸的牛肉麵攤足以養活她,薪水多寡她不放在眼裡,人生但求快樂而已,她不貪心。
“施苒苒是你的朋友嗎?”他的笑語中含著針,叫她啞口。
她橫睇了一眼,怪他一針見血。“她是我同學。”
“卻不是朋友對口吧!”無法昧著良心是她僅存的美德,算是非常希罕。
“朋友的定義有很種,你也不是我的朋友呀!”是宿世仇人。
白虎大笑地吻吻她。“我是你老公嘛!親愛的心兒寶貝。”
“大家都叫我水丫頭或水兒,沒人叫我心兒。”向水心彎下腰要拾起毛巾,順勢滑出他的懷抱。
危險,是他給她的感覺。
一眼看穿她脫逃的小伎倆,白虎伸手抓住她手臂……“怎麼了?”
他沒有忽略她臉上突然的小波動,是痛。
“你手勁太強按到麻穴……哎呀!別捲袖子,容易髒……”她無奈地看他收起笑臉。
“我要殺了她。”冷到地獄盡頭的寒音抽痛凡人的心,他在憤怒。
“幾滴小水珠罷了,用不著大驚小怪。”還好嘛!水泡都抓破了。
“老婆,你太隨和了,為夫的度量狹小些。”厲眸一視,白虎笑得令人手腳發軟。
但不包括她。
“別玩得太過火,我打算待到領退休金。”溫馴的單純出現不合理的脅意。
“寶貝,我必須遺憾的告訴你,我非常的大男人主義,指望退休金不如先存妻俸,我的老婆只能待在家裡取悅我。”
夜幕低垂,路燈熒熒。
向老頭牛肉麵店的二樓有道人影,體態輕如梁燕地攀爬排水管,順著風勢一躍而下,足尖沾地不出半點聲響,安靜得像天上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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