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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事情的小學生,有種忍不住想低下頭認錯的衝動。我笑容掛得有些勉強:“秦先生?”
“這便是你說的最後一次?”
他這話問得突兀,甚至有些莫名其妙,我呆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上次在央求他帶我去醫院的時候,我賭咒發誓的對他保證過,那將是他最後一次見到我……
他可記得真清楚。我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想問出口,我是有醜得多天怒人怨?你多看我一眼睛會爛掉麼?會麼?
然而我還是清楚的知道,這是程晨的訂婚宴,我絕對不能在這裡撒潑。
深呼吸一口氣,我穩住情緒道:“我對我的食言表示抱歉。不過此次見面確實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你是程晨的救命恩人,沈熙然感謝你,邀請你來參加他們的訂婚宴是理所當然的。我是程晨的好朋友,今天在這裡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果看見我造成了你非常大的困擾,那麼,我會在接下來的時間,儘量避免與你碰見。祝你今天玩得愉快。”
他微微一挑眉,冷笑一聲:“好。”
我禮貌的一點頭,轉身離去,卻不想忽然撞進一個胸膛之中。
急急忙忙退出來,剛想道歉,我抬頭一看,這正是沈熙然的那群狐朋狗友之一的王達茂先生。他名字取得像“大貓”人卻長得像只老鼠,一見我,他本來就小的眼睛眯得更小了:“夕夕,這麼著急著去哪兒啊!不進去喝兩杯?”
我拍開他扶住我肩膀的手,有些心亂的往後面一掃,見那人已經進去了,我莫名的生了一絲失望的情緒。回頭看向大貓,我咧嘴一笑露出白亮亮的牙齒道:“王大貓,你還想被我咬一口?”
他迅速往後退了兩步道:“誰是貓?誰是貓?你才像貓!哪個女生像你這樣張嘴就咬人的。”
懶得理他,我扭頭便走。他又拉著我,我回頭瞪了他一眼:“幹嘛呀?我還要下去幫程晨迎接客人呢!”
“你幹嘛呀?人家訂婚幹你什麼事,快進去坐著吧,好久沒見你,咱們好好聊聊。”
我心想我和你有什麼好聊的?作勢要甩開他的手。
他愣是不放手,非要拽著我進去,正巧這時候裡面出來了另外兩個狐朋狗友,連拉帶拽的把我拖了進去。他們將我摁著坐下,八九個人圍著我,左一句右一句的跟我打聽我到底有沒有談戀愛。
聽了半天我才知道這群小王八蛋竟然就“何夕什麼時候能找到一個敢要她的男人”進行了一場賭博。賭注到現在為止已經相當於是我的年薪。最令我氣憤的是……他們賭的時間,從五年後到五十五年後不等,沒一個相信我能在今年或是明年談場戀愛。
我怒得想掀桌。
當下拍案而起,道:“我賭我這周便能找到一個男人。”
狐朋狗友們鬨堂大笑,我恨得一陣心血亂滴。
王大貓笑道:“夕夕你要是這麼快就找到了,那麼我們的賭注翻五倍全給你,還任你使喚一個星期。要是你沒找到……”
大家一陣沉吟,不知是誰突然吼道:“就穿著比基尼繞市政跑十圈!”
我豪氣的將面前的香檳一飲而盡,道:“到時候說話不算的,自爆菊三天三夜!”
大家欣然應允。
這邊的喧鬧一收,大廳中的燈光微暗,主持人上了臺,訂婚宴算是正式開始了。
我在下方靜靜的望著臺上的程晨和沈熙然,他們的臉上皆是幸福而滿足的笑意。
我大二那年程晨畢業了,去了一個雜誌社做編輯,然後在那一年遇上了沈熙然,他們兩個一路磕磕絆絆的走來,轉眼間已是五年時間,這場愛情長跑終於是有了個結果。
程晨不管碰上什麼事都喜歡笑得沒心沒肺,以表示自己不在乎,但是在今天,當沈熙然將戒指套上她手指的那一刻,她卻哭了。
沈熙然抱住她,細細吻著她的臉,一遍一遍在她耳邊傾吐著誓言。
這一幕讓訂婚宴變得無比感人溫馨。
我想,每個女孩或許都是一個蝸牛公主。不管外面是個多麼堅硬的殼,但是在內心深處始終是柔軟的。越是武裝得無懈可擊,內裡就越是脆弱得不堪一擊。她們既希望沒人能看見她們的脆弱,又期待著有那麼一個人能一眼看穿她的不安。然後,能把她捧在手心,護著,寵著。給她別人都給不了的安全感。
程晨無疑是幸運的。
曾經,當我還有楊子的時候,我以為我也是這樣的幸運。
嘆了口氣,我甩掉腦海中那點殘留的念想,順手拿起旁邊的一個酒杯,對著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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