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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也沉默了一陣,我能想到他微亮的眼神盯著屋裡的某處沉靜思索的模樣。
“傷好了?”
沒想到,他第一句話竟會問這個,我又呆了好一陣才深吸一口氣,找回自己的理智:“不過是一點皮肉傷,早就沒事了。今天打電話來就是想問問你哪天有時間去看看你家房子……”
“正好今天下午有時間,你到醫院來找我吧。”秦陌忽然道,“等會兒辦了出院手續,我們一起過去。”
“咦……”
“你下午有事?”他用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說,“可是過了今天下午,我的時間就只有安排到春節後了。”
“呃……沒事。”
“好,待會兒見。”
電話掛得乾脆利索,我卻又傻傻的呆了半晌。此次對話,沒有爭吵,沒有交鋒,但是我為什麼會有一種被壓迫的感覺?就像……就像一直按兵不動的雙方,有一邊突然主動的、強勢的、帶著必勝決心的,出擊了……
他提的要求很是奇怪,既然是要去他家看房子,那為什麼不直接去他家見面,反而要去醫院與他一起過去?但是我想了想,反正從公司到他住的醫院再到他家也是順路的,到時候與他一起過去還能省了車費,於是便沒有計較了。
下午兩點,我出現在秦陌的病房外,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了,適時他正在系領帶,見我進來,他淡淡掃了我一眼道:“我媽熬了點粥放在桌上,你要不要喝點?”其神態語言自然得就像他住院的三天我一直在這裡照顧他一樣。
他態度親和得讓我奇怪,我驚疑的以為那粥裡一定是被他下了藥,嚇得忙搖頭說不喝。
他也不強求,繫好了領帶轉頭看我:“嗯,那就去吃飯吧。”
不喝粥就吃飯……我無力的想,這到底是什麼強盜邏輯。我義正言辭的拒絕:“我已經吃過了。”
“可是我還沒吃。”他說得一本正經,好像陪他吃飯是我的分內之事一樣,見我的毛微微立起,馬上就要反駁他,他眼神卻越發犀利,而語言卻軟了下來,就像在哄脾氣不好的小孩,“吃了飯就去看房子。”
在這一瞬間我又可恥的懂了他的意思——吃飯,看房子,拿錢容易。不吃飯,不看房子,拿錢不容易。
微微立起來的毛被腦海中奔騰而過的紅色毛爺爺溫柔的一撫摸,我安靜微笑。
秦陌在窗戶的逆光之中似乎也勾了勾唇角,但是等他穿戴整齊,走過我身邊時又恢復了我自淡然的模樣。
我以為他所說的吃飯不過是隨便吃吃,但是等他帶著我走進一家西餐廳時,我黑了臉:“秦先生,今天下午陪你看完房子我還要回公司工作的。”
“嗯。”他應了一聲,沒了後文。
默唸了十聲客戶至上,我總算是淡定的陪著他坐了下去。
他點了牛排,我要了一杯橙汁。他吃得安靜,我也沒有找到什麼要與他說的話題。才開始顯得有些尷尬,在我習慣了這個氛圍慢慢的神遊天外之後,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或許……他只是想找個人陪他吃飯吧。
“何夕。”
“嗯。”
“你和那個醫生結束了?”
我白了他一眼:“要不然呢?和別的男人共用一個男人?”
他似是斟酌了一下語言,問我:“不傷心?”
“不知道,反正這點心情還沒有強大到足以影響我的生活。”我咬著吸管,在心裡突然冒出一句,還沒有你秦先生的影響來得大。待這話劃過心頭幾秒後,我突然清醒過來,打了個激靈,掃了一眼正在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看著我的秦陌,死死壓抑住心頭忽然怦怦跳動的感覺。
“何夕,你這是堅強得過分還是偽裝得太完美?”他問我,聲色中倒還真有點茫然,“我記得當初在我車上嚎啕大哭的女人可不是這樣。”
當然,一個是相思的幾年的真男友,一個是半路出家逮來的替代品,付沒付出感情,在分手的時候最能見真知。自然,這些話我是不會解釋給秦陌聽的,我長舒一口氣,笑了笑,也不知是對秦陌說還是對自己說:“想通了,不過就是愛情嘛,有什麼了不起。”
秦陌點了點頭,似頗為贊同我這句傲慢的話,隔了一會兒,他又道:“但是你現在還沒有男友,家裡不會有意見?”
當然有意見!春節回家這是我最頭痛的事情好不!
我忍了忍,憋住了各種吐槽的衝到,生生擠出一句:“這種事又不像開火車,急得來麼?”我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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