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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不知過了多久多久,當她在那攤乾涸的血液中醒來,桌布外早沒了恐怖的黑靴,壞人們終於撤去。
她沒去檢視自己身上的血腥髒汙,甚至記不太清楚方才發生過的事,只是僵硬地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卻在看見攤在桌上被人開膛剖腹的孃親後,一切的記憶突然撞進腦海清楚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
她當場崩潰,只是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用兩隻血紅小手抱著頭,張著嘴,一次又一次從胸肺發出淒厲的哀叫,直到聲嘶力竭,直到喉嚨乾啞,直到乾裂的喉嚨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她仍滿身是血,張著嘴嘶叫——
滿身大汗的她猛然在黑暗中驚醒。
默兒全身緊繃,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直至那陣噁心的感覺過去,方抹去臉上的汗。當她回身想尋求他給予的溫暖,卻沒摸到人時,才猛然想起她已不在船上,想起她已經離開了他;而這裡,是嶺南的一間客棧。
縮回冰涼的小手,她整個人曲起,抱著膝頭蜷縮在床角,一臉蒼白的瞪視著一室黑暗。
離開黑船,已經十天了。她幾經輾轉,好不容易才來到嶺南,來到了那惡人所在的地方。
當年,她因孃的交代躲過了那場屠殺,卻被另一批趕來的盜賊逮住,將她送往北方。途中,她曾靠著娘玩笑著教她的開鎖術脫逃過幾次,但因為不會功夫,每每跑沒多遠就又被逮了回來。
後來,那些盜賊們不敢再小看她,不但改走水路,還將她戴上手鐐腳銬,關在艙底一個大木籠中,層層防範;若不是後來遇到大小姐救了她,她可能早被人嚴刑拷打至死了。
秦皇圖。
就為了一張秦皇圖,她全家竟慘遭滅門之禍,可笑的是,在事情發生的那天之前,她甚至連聽都沒聽過秦皇圖這三個字,她爹只是嶺南小有名氣的劍士,而她娘也只是一個鎖匠的女兒。
到現在,她還是不懂,為什麼那些人會以為秦皇圖在爹孃手上,他們只是一個平凡的家庭呀!
默兒緊咬著下唇,眸中泛著淚光和恨意。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請大小姐幫忙調查,但因為當年她從頭到尾躲在桌下,只看見那雙編著山貓的黑靴,線索太少,所以很難查到;如今,好不容易事情有了曙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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