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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將她從方若築房裡抱回這裡來的?他還要她就表示她的身份尚未曝光。
午夜一點鐘,更深露殘、萬籟俱寂,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一個翻身,她像貓似的無聲滑落地板,摸到披掛在沙發椅上的衣褲,和口袋中的數張鈔票,毅然潛往樓下,往大門落荒而去。
很幸運的,易昊勤並沒有在別墅裡外布上重重警衛,讓她輕而易舉逃逸無蹤。
逃出生天回到市區住處的她想起前幾天白皓勻和山井叔沒命的連環Call,她一通也沒能回,她拿出手機跟他們聯絡。
“喂,白大哥。”才響兩聲就接起來了,這傢伙晚上不睡覺的嗎?
“什麼都別說,現在立刻趕到吉林路和民權東路口和我會合。”
出事了?
白皓勻焦急的口氣讓她感到非常不安,他那人一向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篤定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才會讓他急成那樣。
她迅速招來計程車直奔他所說的地點。
白皓勻用最快的速度替她付了車資,一抵達,再將她塞入另一輛車中。
“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見山井叔。”他在街口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朝前飛奔而去。
“現在?”最近大家都流行半夜不睡覺,到處亂逛嗎?“不嫌太晚嗎?”
白皓勻疑惑的瞟她一眼,“山井叔沒有告訴你,伯母上星期六遭檢察官約談,審訊一直進行了十二個小時,最後竟然被收押禁見。”
“什麼?!”溫柔臉色大變,“為什麼被約談?能不能交保?”
“我只約略知道和易昊勤有關,詳細情形恐怕還得深入瞭解。”他安慰地拍拍她的肩,“伯母現在人還在地檢署,山井叔和立明叔他們正在想辦法救她出來。”
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真是疏忽得不可原諒。
“是因為我媽媽突然遭到約談,才讓你延遲返回臺中的?”連一個外人都比她關心家裡的事,想想實在有夠汗顏的。
他淡然地點頭。“那只是原因之一,你才是讓我決定留下來的主因。”
“嗄?”這傢伙該不會為她思凡了吧?“真對不住,我現在沒空跟你談戀愛耶。”
他敞開嗓門大笑,“你想太多了,你不施脂粉、長髮飄逸的樣子是很迷人沒錯,可惜緣分這東西就是這麼奇妙,不會動情的人,再怎麼樣還是產生不了感覺。我們倆註定了這輩子只能是朋友關係。”
“我哪點配不上你?”論品貌、學歷,她也都不差呀!媽媽曾說過,白皓勻之所以隱居到山林裡去種花植樹,一年半載不肯輕易下山見人,是有個特殊的原因。唔,這小子想必曾經感情受創,才會做出異於常人的行為。
“你很好,所以才能讓易昊勤鬼迷心竅,愛不釋手。”他目光一閃,不肯把話說得明白。
他居然隱瞞到現在才說。“你認識易昊勤?”
“如果我不認識他,那麼我留下來就沒有意義了。”
這男人超愛打啞謎,她問一句他答半句,折磨人嘛。
“很要好的朋友?”既然人家惜言如金,她只得一點一滴慢慢問嘍。
“曾經,但三年沒見了。上個星期我打手機給你後,不久就接到他的電話。”
提到易昊勤他的神色凝重許多。溫柔很難去想像,他們究竟是什麼樣的朋友。
“他約你,是為了探我的底?”心中忽覺灑惶而忐忑,易昊勤他該不會什麼都知道了吧?
“不,那頓晚餐,他從頭到尾部沒有提到你。”白皓勻說:“他是個相當沉潛內斂的人,他不提,不表示心中沒有疑惑。溫柔,我覺得你這招美人計有欠考慮。”
“被你識破了。”她自嘲地苦笑著,“你知道嗎?我有好幾次機會可以殺了他,卻都錯失了。”
沒想到白皓勻聞言,竟哈哈大笑。“溫柔啊溫柔,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易昊勤是何許人,豈能讓你說殺就殺?”他半帶譏誚的表情,讓人看了一肚子火。
“沒騙你,我是真的有過那樣的機會。”易昊勤也是人呀,他能陷害別人,怎麼別人就不能對付他?
“幸虧你沒真的動手,否則我們就只有下輩子再見了。”
“你以為我辦不到?”這句話擺明汙辱人嘛。
“很抱歉,我的確認為你沒有那個能耐。”他頓了下,接著說:“而且,我也不准你殺他。”
“因為他是你的朋友?”天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