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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妻子,給她一世寵愛的……只不過,現在還差一點點時間——一點弄清真相的時間。
“還愣著幹什麼?”這瞬間,他胸中百轉千回,她卻完全不知他所想,氣得她直跺腳,“本公主都這樣了……你還……”
難道要她主動……吻他?
他到底是木頭、石頭,還是腦子裡裝著漿糊的傻瓜?真是氣死她了!
第3章(2)
“將軍,將軍!”
兩人正僵持著,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低喚。
“什麼人?”若離一驚,回頭道。
“啟稟公主,屬下有緊急事情要報告將軍……請公主恕罪。”來人似乎是燕羽的副將,語調聽來十萬火急。
“何事?”燕羽清了清嗓子,問道。
“將軍,請借一步說話,屬下怕驚擾了公主。”副將答。
若離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敢相信他膽敢在新婚之夜莫名離她而去,然而她嚐到了又一次的挫敗。
“公主恕罪,微臣去去就來。”燕羽對她躬身道。
“你剛才說過,我叫你幹什麼你才能幹什麼,現在我命令你不許去!”她一口氣堵在心頭,蠻不講理地嚷。
“公主,抱歉,”很明顯,那不過是他的一個藉口,他想做的事,千軍萬馬也攔不住,“等臣回來再治罪吧!”
說完他轉身便走,完全不給她任何阻擋的餘地。
若離只能看著他的背影冷漠無情地消失在門外,整個新房頓時變得空蕩清冷。
她身子一彎,整個人無力地軟在床上。
這一夜,她耗盡了力氣與他僵持,但到頭來,別人輕輕鬆鬆一句話就破壞了她努力多時的成果,讓她發現自己竟是如此無能。
算了吧……算了……她犯不著急急忙忙想要失去自己的清白之軀,只是換來一個如此冷漠的男人。
宮主讓她來當奸細,她若能全身而退,豈不更好?
為什麼要那樣義無反顧地假戲真做,白白投入無謂的感情……
呵,她該慶幸吧?慶幸自己今夜逃過男人的魔掌,維持冰清玉潔。
只不過有一件事是她萬萬沒想到的,那個看似完全沒有心動的男人,在離開新房之後,回眸望了她的視窗一眼。
從前,他從不曾有過如此舉動,從來不知什麼叫做留戀不捨。
“師太,你別笑了!”
眼前的老尼笑得前俯後仰,完全不似出家人該有的嚴肅模樣。若離真害怕隔牆有耳,把屋裡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想不到這燕羽堪比柳下惠,老身活到這把年紀,還是頭一次聽說有如此坐懷不亂的男人。”慧益老尼笑著說道。
“人家氣得要死,師太你還在說笑。”若離努努嘴,嘀咕道。
“怎麼,失望了?”慧益精明的眸子打量著她。
“什麼啊……我只怕不能完成宮主所託罷了……”不知為何,臉兒忽然紅了。
“照我說,那天你只差一點點就成功了。”慧益卻道。
“是嗎?”若離難以置信,“可是我看他……完全不為所動。”
“若非有急事,他不會捨得你的。”
“他能有什麼急事?”有什麼比得上新婚燕爾,洞房花燭?
“怎麼,他沒對你說嗎?”慧益倏地斂去笑容,眸中的意味更深了。
“說?說什麼?”她一臉的懵懂不解。
“他那日離去的原因啊。”
“哼,不過是找個藉口逃走罷了。”越想越生氣,她都不顧尊嚴豁出去了,結果他依然不解風情。
“不,”慧益卻搖頭,“這城中,真的發生了大事。”
若離一怔,仔細聆聽。
“據說……”她湊近她耳朵道:“發現了瘟疫。”
“瘟疫?”若離不由得大驚,手邊的杯盞險些摔落在地。
“已經好幾個人上吐下瀉,發熱不止,全身直冒紅斑,腹中硬痛,不治身亡了。”慧益道出天大駭聞。
“怎麼會?”她驚起身,徘徊不安,“瘟疫從哪兒來的?是哪一種?”
“目前都不清楚。”慧益答道:“可能是敵國所為。”
“不會是……”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不會是宮主他——”
“瞎猜!”慧益立刻將她的話打斷,“宮主對霽皇是有報復之心,可也不會拿黎民百姓的性命來開玩笑。”
“我只怕宮主他報仇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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