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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了眼睛。
雖然燕羽告訴自己要假裝,假裝對她不在意,應先關心城中的百姓,但是他發現自己竟無力掩飾,迫切的心情讓他難以忍耐。
“公主她……”李鐵害怕責罰般,猛地低下頭去。
“怎麼了?”不祥的預感讓他更為焦急,顧不得全城百姓在一旁,連聲追問。
“將軍有所不知,自你出征之後,便有謠言傳入穎州,說你在前方病了……百姓們聽聞之後,人心惶惶,眼看局勢有變……”李鐵支吾說道。
“你怎麼沒告訴我?”燕羽一怔。
“屬下怕將軍分心,所以……”
“所以就瞞著我?”他低喝,“若真出了事該怎麼辦?”
“不,將軍,不必擔心,屬下找公主商量了……”
“什麼?”燕羽再次詫異。
“公主說有她在,自要化解城中危機,叫屬下不可讓將軍煩心……”
“後來呢?”他越聽越不對勁,眉心蹙得越深。
“公主她為了穩定民心,出席盂蘭盆會……”
“盂蘭盆會?”燕羽心頭一震,“散花修懺的盂蘭盆會?”
“是……”李鐵幾乎把頭埋進衣領裡。
“你!”若非騎在馬上,他真想一把掐住他的喉嚨,“你難道不知道她有花粉症嗎?這不是害死她嗎?”
“屬下該死……”李鐵連忙請罪,“只因聽將軍說,嫣公主這花粉症十分蹊蹺,不知是真是假,所以屬下才……”
他話未說過,只見燕羽忽然將手中長鞭一抽,駿馬已向將軍府急馳而去。
滿城的百姓琮在喧囂歡騰,卻見主角莫名離開,不由得一陣愕然。
然而心急如焚的燕羽顧不得這許多,他一路快馬加鞭,三步並兩步地直奔入府,來到若離寢房。
四周靜悄悄的,一個奴僕也沒有,他心下感到奇怪,直接推開了她的房門,看見簾幔低垂,被褥間隱約可見她的身影。
“小桃……”她似乎剛剛睡醒,一邊咳嗽,一邊喚著貼身婢女的名字,“小桃,是你嗎?我好渴……水,端一杯水來……”
沒有人應聲,那個名喚小桃的婢女此刻不知去向,空蕩蕩的房中,只剩虛弱的她獨自支撐著,無助無援。
燕羽忽然心一緊,不由得疼了起來……
她是公主,可下嫁他後卻淪落至此……
他輕輕掀開簾子,倒了一杯清茶,踱至她的榻前。
她半眯著眸子,在床頭喘息,絲毫沒注意他的到來,只匆匆接了茶,迫不及待地飲著。
因為喝得太急,多餘的茶水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淌,濡溼了她有衣裳,直到她起伏的胸脯。
燕羽心一顫,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視線,又怕她著了涼,連忙找了帕子替她擦拭。
“你!”她解了渴,剛舒了口氣,抬眸卻忽然與他四目相對,驚得打翻了手中的茶碗,慌張的嘴唇半晌合不攏。
“那些奴才都是麼哪去了?”燕羽忍不住怒氣地揚聲問。
“將軍,你……你回來了?”不知眼前是美夢還是現實,若離猶豫地盯著他良久,嚅嚅地問。
“我回來了。”他微微嘆息,對她換了溫和而安撫的聲音,坐到她的床前。
“怎麼不叫人通報一聲?”害得她差點被嚇死。
“人?”燕羽輕哼,“這兒哪裡有人?”
“哦。”若離想了想,大概明白了,“他們可能都到城門迎接將軍去了。”
“公主臥病在床,他們不在眼前伺候,卻擅離職守,我當重責!”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氣憤,他生平第一次明顯的生氣。
他說話之間手臂一攬,很自然將她帶入懷中,把胸膛當靠枕,支撐她柔弱無依的身子。
“別怪他們……”若離輕輕依偎在他的懷中,輕聲說道:“將軍得勝歸來,城中百姓無不歡欣鼓舞,誰想在這冷清清的院裡?”
若不是她病了,也早跟著去了。
腦海中早已幻想過千萬遍,想像他騎在馬上,風光馳入城門,她帶領萬眾為他接風洗塵的畫面……因為,這大概是她這輩子唯一有機會名正言順站在他身邊,陪他接受這光榮的一次。
一想到這裡,她心跳便像有巨石堵住,頓時呼吸一順,她再次深深地喘息。
“嫣兒,嫣兒,你怎麼了?”燕羽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一把扶住她的腰,焦急地問道。
“我……”她說不出話來,無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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