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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似乎感到了她的親吻,男人的本性讓他發出舒服的輕嘆,忽然,他猛地一翻身,出其不意把柔軟的嬌軀壓到自己壯實的身下。
“啊……”若離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可為時已晚,已經被他壓制得動彈不得。
她這才感到害怕,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閉著眼睛的他彷彿依舊沉醉在夢中,熾唇卻像野獸在尋找著獵物,一舉攫住了她的櫻紅。
覆蓋,吮吸,舌頭在她嘴裡輾轉深鑽,把她整個呼吸一併霸佔……
為什麼會這樣?
她只是……只是想稍微與他親近,只要染病即可,可眼下局面一發不可收拾,出乎她的意料,超出了她的掌控……
她只能呆呆地,傻傻地任由他侵入。
一覺醒來,燕羽只覺得神清氣爽,病魔似乎已經離他遠去。他不知道在昏迷的這段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只依稀記得做了一個美好的夢,在夢中有一個女子來到他的身邊,給了他溫柔甜蜜的撫慰。
他把她死死壓在身下,用盡了所有的激情去吻她,直到兩人都快窒息。
但除了吻她,是否還做了別的事?他實在不確定,他的記憶太過模糊……但是那個吻,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到底是誰在病中還能激發他如此的慾望?或者那只是一個春夢而已?
他並非未經世事的男子,曾經屬下也送來不少女子,出於生理的需要,他會把她們留在身邊一段日子,但最終還是會送走。
征戰沙場,他不允許自己對任何女子產生感情,也不讓任何女子太過接近他,一切只是逢場作戲,否則一旦他出事,對兩人都痛苦。
但那晚夢中的女子,為何記憶如此猶新深刻?使得他即便完全清醒,也依舊念念不忘……
她給他的感覺,跟以往那些女子截然不同,難以言喻。
為什麼?
就因為他病了嗎?
在病中,他就像一個躺在沙漠中等死的人,周身曝曬在毒辣的太陽下,而她就像一股流淌而至的甘泉,解了他的渴。
把她壓在身下的一刻,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否則,他真的以為要被病魔摧毀了……
“將軍,”李鐵見他醒來,驚喜萬分,“看來藥力見效了,大夥兒都在替您擔心呢!”
“找到治瘟疫的藥了?”燕羽摸摸自己的額,已經不再滾燙,恢復了正常。
“是。”低下頭,欲言又止。
“快替全城百姓救治啊!”他連忙道。
“這……”李鐵猶豫,“恐怕不妥……”
“怎麼,這藥很名貴嗎?單夠我一個人用?”燕羽不由得蹙眉。
“不,不名貴……”河裡一撒網,捕撈一大把。
“那你怎麼這副表情?”他越看手下越不對勁。
“將軍,這藥其實是以毒攻毒的法子。”
“哦?”燕羽一怔,“什麼毒?”
“河豚。”
“河豚?”出乎意料,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
“誰想到的法子?”軍中幾時有了這等奇人異士?
“是……是公主殿下……”
“她?”燕羽的身子完全撐坐起來,掩不住的吃驚。
“本來屬下們都不敢依公主的法子,但她以身試藥,果然有奇效,屬下們這才放了心。”
“以身試藥?”他立刻抓住重點,“她又沒犯病,怎麼試藥?”
“將軍有所不知,那夜公主主動前來照顧你,我等不敢違抗,便讓她在將軍榻前待了一晚,誰知第二天她便病了。”
“那晚……”電光石火間,燕羽腦中浮出本來費解的答案。
是她!
夢中的女子,就是她!
沒錯,假如沒有與他肌膚之親,她斷不會患病……天啊,與他纏綿深吻的,居然就是她?
他發現自己此刻身子僵硬似石像,半晌無法言語。
“公主病後,強行讓人捕撈河豚燉湯,我等來不及阻止,她已經飲下。誰知怪事竟然發生了,只飲了一次,公主的病就好了。於是,大夫便如法炮製,替將軍醫治。”李鐵繼續道。
但這絮絮叨叨的話語完全沒法傳入燕羽的耳朵,此刻他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迷惑像一場深重迷霧,讓他困在其中迷了路。
她想救他,他可以理解。
但她故意讓自己患病,